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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時,飢餓過度的腸胃,去吃這些食物的話,肯定是會出事的,但是這些食物都是安南暖用靈泉水做的,蔬菜什麼的也都是自家種的。
所以三個人除了覺得味道好之外,吃完還覺得身上有暖流。
並沒有太多的不適。
一大鍋米飯,幾大盆子菜,有葷有素,被三人吃了個乾乾淨淨。
連鍋碗瓢盆都是吃的鋥光發亮,鍋上沒有一粒米飯,菜盤子裡的菜湯也被米飯沾的乾乾淨淨都拌飯吃了。
安南暖將碗筷收走,放到廚房的那個洗碗機里,根本不需要洗,沒一會,出來,就變成了乾乾淨淨的碗筷。
然後安南暖讓三人回去帶病人來,安南暖要先看了病人,才能找到合適的藥方,才能給他們藥材。
但是梁開讓石匪和石旦去了,自己而是蹲下和安南暖一起種紅薯,同時看著安南暖,嘴巴張張合合,明顯是有話想說。
「梁將軍若是有話,但說無妨。」
梁開終於下定了決心,就對安南暖抱了抱拳:「仙子,鄙人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你說。」
「如今我大夏王朝內外皆憂,以仙子之見,我等該如何破局?」
安南暖看向梁開,看來第一次的時候,她當真是看走眼了,石匪和石旦所求,就是一個標準的普通士兵,或者是百姓所求。
平安,健康,吃飽。
可是梁開作為一國的將領,他看的當真是更遠一些。
因為他知道,一時的糧食,只能得一時安寧,只要大夏內憂外患的局面還在,那早晚這些士兵要死完,不是戰死沙場,就是死在自己人手裡。
百姓流離失所的局面不會改變。
但是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心裡有了答案。
只不過是想要借著安南暖的嘴說出來,給他一劑定心丸罷了。
「梁將軍不是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頑疾需猛藥,不管是我這神水也好,你們從我這裡換得的糧食也罷,都只能解一時之渴,換不了一世安寧。」
「破而後立。」
「這就是我給梁將軍的解法。」
如果一個王朝真的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那天下分分合合也是天下大勢。
縱觀歷史,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戰爭隔一段時間就要上演,一個王朝總要被一個王朝給覆蓋,這是必然的。
區別在於,是苟延殘喘幾十年,黑暗幾十年有人站出來。
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立刻掀翻,重建秩序罷了。
梁開神情震驚,破而後立。
安南暖是個現代人,歷史書看得多,古往今來造反的皇帝何止千千萬,所以她覺得這兩個字也能輕易說出口。
可是梁開是一個標準的古代人,縱使他已經被壓迫到極致,他心有動搖,卻也還是有所顧忌。
但是安南暖一句,頑疾需猛藥。
破而後立。
像是一錘子砸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臟停頓一下後,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渾身的血液仿佛是都燥熱起來了。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若是梁將軍認為這皇帝不能給你,不能給百姓,不能給你的子孫後代帶來安寧的生活,那你為何不能自己去為百姓求一個未來。」
「也可能是你。」
「也可能是你認為的明主。」
倘若這個王朝好好的,只是一點天災,安南暖的斷然不會讓人造反,引起動盪。
但是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已經窮途末路,從石匪等人的話語中聽,皇帝已經多年不管朝政,奸臣當道,百姓民不聊生。
這種情況下,再不下手,百姓還要受苦多年。
不是讓梁開一定當皇帝,而是讓他或者是,讓他去輔佐明主。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雖然他是將,可是皇帝寧有種乎?
如果這世道不公,他為何不能還世道太平。
如果這皇朝衰敗,他為何不能還百姓一個盛世?
忠到底是忠誰?
皇室?
不!
他忠的是百姓。
「我懂了!!」梁開猛地站起身,腦子裡一片清明。
他又跪下,給安南暖磕一個頭,聲音慷慨激昂,又沉穩有度:「謝仙子教誨,我梁開必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如果自己這個身份能給他們帶來一些信心,安南暖並不吝嗇。
於是安南暖點點頭:「你一定能。」
梁開又重重的叩首,隨後他便離開了這方天地。
跟石匪他們新帶來的昏迷的瘟疫患者診治過後,安南暖查遍《萬顆草千金方》,找到藥方和藥材。
幸好,需要的藥材並不多,只有四種。
安南暖找來藥草種子,在空間裡以靈泉催生,給了石匪他們帶走。
空間種出來植物藥效更為強勁,又是對症下藥,軍營里的瘟疫頓時消而散,而安南暖這時候忙著在空間外收糧食。
每家每戶兩三百斤並不多,大家都賣給安南暖了。
安南暖最開始還想著怎麼跟村民們說,要這麼多糧食幹嘛。
結果村民們自己都想好了。
「暖暖是不是準備在山上養豬了?」
「要是養的多,可是得需要這麼多糧食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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