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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開文啦,我果然不適合存稿,存起來就會有一版二版三版......所以決定還是直接開吧。
存稿不多,會努力多存一些,v前大概率是隨榜更。
最後,相逢即是有緣,若能得一程相伴,則更是一樁幸事。
感謝你們的支持,希望你們天天開心呀!
第2章 魔域(二)
◎少年外袍上沾著星星點點的暗色痕跡◎
三日後,傍晚,魔域地牢內的刑罰室內。
兩側石壁懸掛著的燈盞上,紅燭安靜燃燒,燭芯上的豆大黃光把室內照得晦暗不明。
正對著門的一面潮濕石壁上,一名面目模糊的「血人」被鐵鏈捆綁著,在法鞭抽上肉/體的簌簌破空聲中,發出沙啞痛苦的悶哼。
魔域極少著白衣,從「血人」腰側那幾片還未浸滿血液,沾染著污髒的灰白布料上,或可推測出,受刑的「血人」或許不是魔域中人。
「算了。」
一道清朗似山泉水般的少年音自靠近門邊的位置發出,獄卒聞聲停止揮鞭的動作,轉身面帶畏懼地垂首朝向房間角落的那名少年。
少年身著紅衣,長發披散,側撐著頭,姿態放鬆地坐於一把玄色靠椅上。
靠椅顏色很黑,近乎於與周圍昏暗環境融為一體,襯得那隻擱於扶手上,修長潔白的手,漂亮得近乎於一塊上好的和田白玉。
扶手下幾寸的位置,一個描繪著詭異繁複花紋的紅玉戒指被一根紅線繫著,隨著紅線另一端少年指尖的隨意撥弄,在空中左右晃蕩,搖擺不定。
少年抬眼,幽深雙眸映著室內的豆大燭光,沉默注視著石壁上的「血人」。
「不招就算了,半響吐不出一個字,再審下去也是無用。」
少年的視線從「血人」喉間移至他掙扎蠕動的雙唇,略顯惡劣地勾了勾唇。
淡聲道完這句,少年垂下眼,指尖勾著紅繩,逕自起身出門,行動間,堆疊在椅上的紅色袖擺滑下墨玉扶手,隨著他轉身的動作划過一個漂亮弧度。
半死不活的「血人」聽到這話,似是明白了什麼,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抬頭,雙眼瞪大,驚恐地望向少年。
鐵鏈被「血人」掙扎地嘩啦作響,他雙唇蠕動,想說些什麼,卻因聲帶撕扯過度,不論喉間如何嗬嗬,只能發出黏膩的血肉摩擦聲。
少年在鐵鏈響時,轉過了頭,停頓片刻後,見「血人」掙扎著始終道不出半字,泛著暗紅的雙眸微眯,回過身勾唇無聲笑了笑,冷聲道了句。
「無聊。」
說完,他拿起紅線末端的紅玉戒指,戴到左手中指上。
在他指尖碰到戒指的瞬間,那根細若遊絲的紅線自動鬆開繫結,石壁上的「血人」飛去,在瞬息之間完成絞殺,留下一堆混合著血水的碎肉。
完成任務後,紅線回到少年身邊,首尾相接,圈在少年的左手手腕上,變為一根毫不起眼的柔軟絲線。
紅線剛安靜躺好,就見背對著石壁的少年似是感知到什麼,腳步頓了頓,嫌棄地瞥了一眼外袍上被濺到的,不甚明顯的深色污髒。
見狀,紅線抖了抖,軟化身體,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更低了。
這時,一團黑霧停留在摩挲著外衫邊緣的少年面前,凝聚成一名黑衣侍從,恭敬道:「魔君,三天前從河中打撈回來的那名仙族醒了。」
聞言,少年按至外袍上的指尖滑落,鮮紅薄唇勾起,雙眸中泛起毫不掩飾的濃烈興趣。
他垂眸掃向黑衣侍從,挑了挑眉,尾音揚起:「醒了?青魅把她扔哪了?」
「寒霜殿。」黑衣侍從答道。
「去讓人把萬骨窟打開。」
留下這句話後,陰風颳過,地牢中再不見紅衣少年半點身影。
......
寒霜殿。
謝凌自柔軟錦被中醒來,發覺屋內除了她便沒有旁人後,便逕自起身打量著周遭環境。
她逼不得已跳崖時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什麼刀鋸斧鉞,鐵獄銅籠,都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如今醒來見到的華屋柔衾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屋裡裝飾華美,布帛玉器多為艷麗深色,與謝凌所在仙界追求淺淡至白、渺然出塵的風格大相逕庭。
謝凌覺得新奇,再轉頭,便瞧見了床邊掛著的輕柔鮫紗和不遠處置於燈台上,足有碗口般大的柔潤明珠。
鮫紗難得,碗口般大的明珠更是不多見,這兩樣東西的產地都只有一處,不屬仙魔兩界且地處險要,沒道理魔域的這些東西就比仙界易得。
所以,便只有一種可能——
給她包紮好傷口,救醒她的這家主人,在魔域的地位應是很高。
意識到這一點,謝凌倒有些茫然了。
拂歧林位於仙魔交界,林中沒有靈氣,她在拂歧林中輾轉數日,從拂歧崖上跳下時,靈力早已枯竭,隨身帶著的東西也用得都差不多了,就連乾坤袋,也因為那緊追不捨的幾人掉落至了逃亡的路途上,如今渾身上下,就余腦後一根的月白髮簪。
除此,別無他物,一窮二白。
總之,一句話總結:她如今不僅窮,還沒什麼利用價值。
魔域位高權重的好心人?她還沒這麼天真。
但她也是真想不明白,這家人救自己是為了什麼......
算了,能四肢健全沒病沒災地正常醒過來已經很好了,什麼都不知道呢,想太多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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