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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妖怪怎麼了?要你管!你放開我!」
「你是我未婚妻,我不管,留著你這些惡習給我丟人嗎?」
「呸,誰是你未婚妻,你現在惹我生氣,我不原諒你了,你去跟那個什麼茜過去吧!」
「風月!」這是今日凌筠灼第二次叫這個名字,語氣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溫度,「自己說出的話就不要反悔,你再說一遍?」
風月被他前所未有的認真嚇得一滯,她很確定,如果自己真的再說出那樣的話,他們便真的一拍兩散了。
重獲自由她求之不得,可此地與南域相隔數萬里,路上得有多少壞人呀,她可能會被綁去賣了,然後被煉成器靈,再或者被囚禁起來生丑妖怪。
就算她運氣好找到一個醫修師父,但師父多半打不過這大惡龍,他恢復記憶後追殺過來怎麼辦?
風月越想越覺得自己好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凌筠灼我討厭你,你跟著別人一起欺負我,還好意思說是我未婚夫,你混蛋你不要臉!嗚嗚嗚我怎麼這麼慘嗚嗚……」
眼淚將凌筠灼的衣服都打濕了,她哭得整根條兒一抽一抽的,再加上龍背上那兩道焦坑,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凌筠灼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說不出的躁鬱難安。
如此這般對峙片刻,他終於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走向山泉,默默為她清洗傷口,然後上藥。
風月痛得大喊,又哭又罵,凌筠灼默默聽著,再沒凶她。
「不哭了。」他劃傷自己的手,將汩汩冒出的鮮紅餵到她嘴邊。
這可能是他唯一能拿出來哄她的了。
第18章
那兩道焦坑實在太醜,風月忍不了,只能化成人形,用衣服將傷痕掩蓋。
龍血暫時緩和了矛盾,但風月心口仍堵著一口氣。那種被狠狠欺負,卻又不能報復回去的委屈能將她逼瘋,她感覺自己肚子裡有一團火,不殺了那白毛貂就滅不下去。
由此,放走白毛貂的凌筠灼也成了她的心頭恨,恨他放走了白毛貂,更恨他是因為那個什麼茜才放走白毛貂。
只是恨歸恨,該做的事她不會忘。
晚上,凌筠灼在山泉旁邊支了個火堆,像往日那樣坐在石凳上。
風月本來沒想理他,可……那個姿勢也太適合第三步和第四步了。
於是她沒忍住走過去,靠近後又覺得凌筠灼的腿姿勢不夠標準,試了好幾個角度,也不知怎麼坐比較方便。
忽聽得一聲輕嘆,一隻胳膊環上來,將她帶下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又作什麼怪?」凌筠灼的聲音又輕又柔,帶著點無奈和縱容。
「你才作怪。」風月不服氣地還嘴,並借勢控訴他明明早該聽到,卻一直不出來幫她的惡劣行徑。
「我不是故意看著你受傷,我……」凌筠灼解釋了一半,剩下的卻不知怎麼跟她說。
他想靜心閉關,但這小妖怪的聲音總是出現在耳邊,擾得他心裡躁得很,那麼多天修行進展全無。當時恰好她又來撞結界,他便索性封了外界的所有聲音。
誰知一刻不看著,這小妖怪都能惹出禍事來,還差點丟了小命。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被打!」風月小人之心道。
凌筠灼無奈道:「看你被打我有什麼好處?」事實上看到她背上的焦坑時他不知道多心疼,那一瞬間他是真想殺了那白毛貂。
風月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是,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倆是一邊的,凌筠灼沒有理由不幫她。
「那你為什麼要放了那隻臭貂?」
「我這次幫你殺了他,那下次呢?你照樣會惹是生非,遲早送了小命。這次必須給你一個教訓。」
風月大怒,舉起拳頭對著凌筠灼一陣亂捶:「你所謂的教訓就是讓我出不了氣,活生生被氣死是吧?」
凌筠灼任她發泄,誰知風月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背後的傷口,痛得她眼淚花都出來了,再不敢亂動,紅著眼圈要哭不哭地看著凌筠灼。
小模樣怪招人疼的,凌筠灼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濕潤:「不夠強大,就不要逞兇鬥狠,否則自討苦吃。」一語雙關,既是說之前,也是說現下。
這話何用他說,風月自然省得,斗得過的她才斗,鬥不過的,她不也只能另闢蹊徑?正如她現在正做的這樣。
風月:「為我好?」
凌筠灼點頭:「為你好。」
火光跳躍,將他的面龐印得些許泛紅,與發色極稱,眼神也顯得格外真摯,然而風月不信:「真的不是因為那個什麼茜?」
凌筠灼看著她,沉默了半晌,說:「自然不是。」
風月已經從那片刻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她歪頭一笑:「記住你說的話。」
背上的傷讓風月在兩人彆扭的關係中占了上風,凌筠灼就那樣輕摟著她過了一夜。原來受傷還有這作用,這讓風月覺得自己找到了制住大惡龍的法子。
次日一早,凌筠灼換藥時對她說:「這附近多了許多小妖,你這幾天安心養傷,何愁日後沒有一起玩的。」
風月本來沒在意,經他一提醒才想起昨日那兩隻貂不就是新來的嗎?這座山是無主之山,靈氣稀薄,他們緣何選了這裡?
待換好藥,風月理直氣壯道:「我要出去看看,你跟我一起。」現在身上有傷,不帶個護衛總覺得不踏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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