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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玉竹怎麼這麼纏人!風月沒好氣道:「你知道,那你說。」
玉竹卻笑:「奴婢就更不知道了,誰能有王上知道的多,不如您回去問問王上?」
風月一聽有道理,還真就跑回去問凌筠灼。
凌筠灼正在離火洞修煉,聞言表情淡淡:「林姑娘來不來,關咱們什麼事?」
「誒?」小白龍傻了眼,這跟自己預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她歪著龍腦袋,想了半天,嘟囔道:「可是……可是你向她求過親。」
男人輕嗤一聲,伸手將她拎過來,撥弄她的鬚鬚:「你會關心那隻棉花妖身在何處,來不來凌冶嗎?」
鬚鬚被他弄得好癢,風月咯咯笑著直躲,「什麼棉花妖呀?」
說完才想起來,當初凌筠灼還沒恢復記憶時,她為了跟他成親保命,無所不用其極,還去大街上找妖怪練習親親,那會兒找的不就是棉花妖麼?
見某人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風月心虛道:「我……我真不記得了。」
男人輕笑一聲:「正該如此。凡是沒走到一起的,都只是特定時期的一個選擇,不值得記掛。」
「還不是因為人家沒答應你。」小聲音酸溜溜的。
「若真的足夠喜歡,又怎會輕言放棄?哪怕是強求呢。這個道理,你還不懂?」說到最後男人指頭輕蹭了下她的鼻尖,眼含戲謔,似乎意有所指。
「……」風月愈發心虛,她當初強求可不是為了什麼喜不喜歡,就是想保命而已。
這個問題再探討下去有點危險,她也顧不得問什麼紅袖了,當下變回人形,雙臂繞到男人腦後,親親熱熱地貼上去:「夫君,我好喜歡你哦。」
男人輕哼一聲,明知她謊話連篇,心裡卻還是止不住地甜蜜,展臂將人摟進懷裡,銜著粉唇輕嘬。
*
這些天風月感覺自己像是泡在蜜罐子裡,整個人都甜得黏黏糊糊了,又跟凌筠灼膩歪了小半個月,終於還是皮癢,想下山打打架,舒展一下筋骨。
她哄著凌筠灼說要跟崔衡下山義診,凌筠灼卻不允,只道崔先生忙,無瑕看顧她。
風月不死心,撒嬌、耍賴、色·誘輪番上,前前後後鬧了好幾回,最終達到了目的。不過凌筠灼說要親自陪她走一趟。
離火洞中,剛剛獲得下山自由的小妖怪有點擔心:「可是你的傷……」
因為在御沼宮受傷過重,翼動也愈發頻繁,凌筠灼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這些日子她一直在為他療傷。
「無礙。」男人捏著小臉逗她,「哪裡就嚴重到陪我的小條兒逛逛街都不能了。」
風月一想也是,她夫君可是跟她一樣頂頂厲害的,即便有傷在身,收拾上靈界的那些個大妖也不在話下。
午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妖怪牽著她夫君的手,大搖大擺下山,招搖過市,見者無不退避三舍。
走到凌冶城中央大街,面臨眾人有意無意的躲避,風月終於忍不住發問:「他們為什麼躲著我?」
她也沒顯出威武的龍身,不至於嚇到誰吧?
「興許是怕我。」凌筠灼無所謂道,輕輕捏了下掌中軟嫩的小手,「去買漂亮衣服好不好?」
「好呀!」
兩人買了好多衣裳和糕點,又去茶館聽了半下午書,出來時已是黃昏。
恰巧今日是南域的上元節,聚居凌冶的人族也弄了個像模像樣的花燈會。風月見街道兩旁掛起了許多蓮燈,想必天黑下來會非常漂亮,便衝進隔壁醫館找崔衡。
崔衡自稱是人族,一定知道很多南域的節日,找他一起賞燈必不會錯。
崔衡跟綰羽正打算回伏火宮,得知王后要他一起賞燈,便笑:「方才吃茶聽書卻不見想起我。」
趁著等天黑的工夫,風月在醫館挑晚上逛燈會要穿的衣服,還讓綰羽幫她弄了幾框各色花瓣過來撒著玩。
只是她對做人的興趣也沒維持太久,選好晚上要穿的衣服後很快又變回龍身。
此時天邊已掛起緋紅的晚霞。
院子裡鋪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瓣和衣裳,一條兒臂粗細的小白龍在衣裳里鑽來鑽去,跟綰羽玩躲貓貓。
看著在衣服堆里撒歡打滾的小妖怪,凌筠灼嘴角勾起淡笑:「崔先生說的對,低智靈物確實很好哄。」
崔衡看著小白龍的眼神原本也是溫情脈脈,聽他此言,不由得皺眉,聲音有些冷:「我讓你哄她,沒讓你騙她,更沒讓你……」
「當時我有別的選擇?」
崔衡冷哼一聲,不再糾結,繼續道:「她的第二命魂已經被燈芯煉化融合,命是保住了,但燈芯在她體內始終是個隱患,養魂玉千萬不可摘下。」
「便讓她一直戴著吧。」凌筠灼道,「替我謝過瀾偌公子。」
「倒不用謝,你若不拿東西去換,他也不給你。」崔衡冷著臉,言語間多少有些諷刺。
凌筠灼卻並不多在意,只道:「代我轉告一聲,冰骨血玉髓給他只是權宜之計,他若有旁的東西想要,我再換回來。」
崔衡不置可否,遠遠望向院子裡快樂得像只小狗的小白龍,失神片刻,忽又開口:「你……最好能騙她一輩子。」
*
夜幕降臨,街上張燈結彩。
人群熙攘,甭管是人是妖,各個盛裝打扮,攜三五親友,一起看花燈、猜燈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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