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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凌筠灼的名聲何時好過,若他的王后被傷一分一毫,即便只是為了面子他也絕不會放過加害之人,藍鳶夫人尚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兒,哪敢真對他的王后動用煉魂燈。
得知真相後凌筠灼自然震怒,但風月尚未救出,他只能強按下胸中怒火,冷冷道:「看來撒謊還真是你們藥靈一族的傳統技能,你這大妖夫君怕也是騙來的吧?」
「也?」藍鳶夫人頓了一下,看見凌筠灼鍋灰似的臉色,立時反應過來,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我夫君甘願被我騙,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這話正戳凌筠灼痛處,他寒著臉,胸膛劇烈起伏著,卻不屑於與一個小女子再興口舌之爭。
煉魂燈里的風月聽見他們的對話,立時變回龍身噴出一口冰水,果見周圍焰火熄了不少,高興道:「凌筠灼凌筠灼,真的是普通的火誒,我自己就能澆滅。」
說完又對藍鳶夫人恨道:「那個藥靈族的敗類,你坑我的帳我記下了,早晚找你算!」
藍鳶夫人今日人逢喜事,也不覺敗類這兩個字有什麼,只順著風月柔聲道:「好,憑你處置。」
風月的危機解除,只是現在還得等那位斗篷人回來,凌筠灼也終於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問容烈在哪裡。
藍鳶夫人道:「請王上放心,容烈大人安然無恙,現在宮裡的聖池中。」
在聖池中還能安然無恙?凌筠灼不禁皺眉:「你放他出來。」
「這……」藍鳶夫人擔心地看向墨丸,「我須得趁早幫我夫君淨化這犼角,請王上再稍等片刻。」
說得容易,但淨化犼角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此時恰好三位侍女帶著歡寶、喜寶過來,藍鳶夫人便提議讓侍女帶凌筠灼去聖池將容烈放出來。
「聖池就在迷宮最東段。」她取出一枚竹牌交給凌筠灼,「這是鑰匙。」
「我不去!」風月嚷嚷道,那傳說中的聖池她絕對不要去,就算聞不到味道,想想都噁心,「反正又死不了,讓他先在那臭池子裡泡著唄。」
「你倒是愛乾淨。」凌筠灼輕嘲一聲,心道有這樣自私又不通情理的王后,對凌冶眾妖來說委實算不得什麼福氣,待回去大告天下後,他凌筠灼那「暴君」頭銜之前想必還得再被加上「昏庸」二字罷。
容烈的戰力不比墨丸差,藍鳶夫人要弄暈他必然得下重手,他現在的情況恐怕不會太好,能早一刻是一刻。
「不如這樣,小月兒留在這裡跟我們一起等公子,王上若不放心,便讓歡寶、喜寶也跟去聖池。」
「呸,誰准你亂叫的?」風月還對藍鳶夫人記恨在心,而且那兩個噁心吧啦的小肉球怎比得她性命珍貴?
歡寶跟他爹一樣是個傻憨的性格,一聽娘親吩咐,便舉著小肉腿要往凌筠灼身上爬,凌筠灼機敏地後退一步,說:「讓你的人帶著他們。」
其實有那夫妻二人的碎魂在手足以,但凡是就怕萬一,手裡多兩個人質總歸放心些。
一會兒斗篷人還要回來接人,藍鳶夫人讓桑枝、蕊兒、鶯兒三人留下,另尋了兩名侍女帶凌筠灼去聖池。
凌筠灼走後,藍鳶夫人便回到石台中央為墨丸淨化犼角,煉魂燈被桑枝抱在懷裡。
風月在燈中跟周圍的火焰鬥了幾十個回合,終於把附近的火都滅了個七七八八,累得癱成軟軟的一條,看不出這燈小是小,裡面卻另有乾坤,簡直像個小秘境。
她趴在地上,尾巴一下一下地掃撥燈芯,百無聊賴間忽然想起個事。
「喂,你們是不是都已經生過寶寶了?」
桑枝嚇得一愣,看向自己主子。藍鳶夫人此時損耗過大,臉色有點泛白,但還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告訴她們風月是同族。
三個小姑娘沒見過燈里的風月,一聽迎來一個新同族,皆是又驚又喜,跟風月說她們確實已經生過寶寶了。
「那你們可真幸運。」風月唉聲嘆氣道,若不是自己跟族群走失,肯定也已經生過寶寶了。一時好奇,便又問道:「所以到底是怎麼生的?」
鶯兒回道:「時機成熟時長老們會設一個很大的法陣,所有要生寶寶的同伴便在法陣里將小的那個命魂分離出來,不多時它們就會與周圍合適的靈物融合在一起,長成許多小藥靈了。」
「分離命魂會疼嗎?」
「不疼啊,本來就是多出來的。」
「所以那個陣法到底是幫助分離命魂,還是幫我們的命魂跟靈物融合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鶯兒搖頭道。
風月暗忖若那個法陣只是幫離體的命魂與靈物融合,那她豈不是現在就可以自己生寶寶?反正她只想快點生完,那個小命魂能不能成長為藥靈有什麼要緊。
若大長老知道她這麼不為族群繁衍著想,一定會氣死吧。
其實從成年以後她就在想,明明是自己千辛萬苦修煉出來的命魂,為什麼一定要分離出去,留在自己體內不好嗎?
當時大長老回答說因為他們無法同時掌控兩個命魂,小的那個留在身體裡完全是浪費,不如分離出去,還能為族群的繁衍做貢獻。
可她至今也沒明白所謂的「掌控」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明明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在掌控大的那個命魂啊。
而且說到族群繁衍,大長老說過每隻雌藥靈只能修出一個多餘的命魂,而雄藥靈又不可能修出命魂,那這世界上的藥靈應該越來越少才對,為何這麼多年了藥靈族還沒死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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