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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揪出來的頭頭,正是推郁蒼的人,巨大的痛苦迫使他想咬舌自盡,結果渾身的血液像被冰凍住一樣,動都動不了。
怎會有如此厲害的毒藥?
他們看白曦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白曦打了個哈欠,她吃飽了就想睡覺,「你快點配合,我困了。」
刺客頭頭被白曦整怕了,慌慌張張報出一個名字。
白曦不認識,卻讓全場靜默,連同闕火一起都不敢抬頭去看郁蒼。
名字說的不是別人,正是郁蒼的親弟弟。
闕火:「皇上,此賊子胡言亂語,證詞有待商榷,屬下把他們帶下去嚴刑審問!」
郁蒼神情冰冷,心腹吳公公遞給闕火眼神,命他帶人退下。
「你也下去。」郁蒼命令吳公公,吳公公帶剩下伺候的人離開,等礙事的人全走了,郁蒼立刻詢問白曦,「你剛剛的水是……法術?」
「什麼法術?那是我的洗手水。」白曦聽了郁蒼的話後搖頭,「我是水龍,這是我的能力,才不是什麼法術呢。」
白曦邊說邊打哈欠,她實在太困了,「如果拿回我自己的身體,翻江倒海,騰雲駕霧也不在話下。」
「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你的嗎?你原來的身體在哪?」郁蒼沒得到解釋,因為人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郁蒼:「……」
山中下了場雨,龍脈祭祀吉時延誤,大部隊在山中留宿一晚。
晚上就寢時,郁蒼和白曦隔著一道屏風休息。
他們沒有多餘的帳篷,加上白曦非要把郁蒼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心。
她今天聽見有人和郁蒼商議,在明日祭祀補齊後,離開祁山龍脈返回皇宮的事。
她不知道皇宮在哪,郁蒼和她說就算自己離開,也會安排旁人給她準備吃食,心裡莫名不高興。
白曦睡不著,起身往帳篷外面走。
郁蒼同樣睡不著,他平日一人睡慣了,有人在根本無法入睡。
察覺她出去,郁蒼穿起衣袍跟上。
吳公公領人為郁蒼掌燈,郁蒼遙望遠處步入深山的單薄身影,心頭異動,自己拿好燈籠吩咐道,「誰也不許跟上來,違令者斬!!」
白曦要去玉虛峰,也就是白天郁蒼祭祀的山峰。
山頂狂風吹來,白曦走到懸崖邊,把手放在石頭龍腦袋上。
雪色的白石因為她的觸碰發出皎潔的光亮,一時間盤踞十八座山巒的石龍,整個都亮了起來。
山腳下守著的隊伍見此異象,以為神跡顯靈,紛紛跪下來向石龍磕頭。
唯一沒有向神跡行禮的人只有郁蒼,風聊撩起他紫色的衣擺,他複雜的望向遠處渾身散發憂鬱氣息的少女,說了句連自己都覺得吃驚的話。
「你明日要與朕一起離開嗎?」
白曦驚疑,「你要帶我一起走?」
郁蒼觸及她明亮的眼眸,不自在地別開視線,「如果你願意,朕便帶你一起走。」
頓了頓,郁蒼找藉口似的說,「畢竟你是我夏國龍脈,只有朕才有資格給你吃食。」
白曦瞪大眼睛,蹦蹦跳跳圍繞在郁蒼身邊,「漂亮寶貝,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補齊應付天下人的祭祀典禮,郁蒼領兵返回燕京。
帝王的儀仗隊從燕京東城門使進,白曦趴在馬車窗戶上,不停發出驚訝的聲音,「哇~好漂亮,好美,人類的房子真好看!」
「唔,就是小了點,這麼多人住一起不會擠嗎?」
「好多人,這些人都是來迎接我們的嗎?」
白曦從沒來過塵世,看什麼都稀奇。
跪在馬車兩邊的百姓,都是湧來朝拜天子,他們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面天顏,有嬌軟活潑的聲音持續撩動耳膜。
膽子大的人借前面人的遮擋悄悄抬起頭,迅速往龍攆的方向瞥了一眼,僅一眼他們就收不回目光。
只見趴在龍攆窗口,興致勃勃往外看的女子生了一頭銀色的長髮,如綢緞般披散在腦後,她樣貌極好,眉眼富有靈氣,與她對視時仿佛能看見壯麗的山川河流,叫人心曠神怡。
郁蒼一路上被她吵得頭疼,見有人大著膽子抬頭,不悅皺眉,涼涼的瞥了那人一眼。
寒意浸潤心底,大家不敢再看。
郁蒼把半個身體爬出龍攆的人拉回來,「坐好。」
「不嘛~我還沒看夠呢!」
「白曦,我們現在馬上就要回宮,宮裡不比外面,你不能暴露自己是龍的身份,更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張口閉口祖宗和漂亮寶貝!」
白曦疑惑地凝望他,「我本來就是龍啊,你也是我的漂亮寶貝,為什麼不能叫呢?」
「朕說了不行就不行。」
「你不說理由,我就不答應!」
郁蒼身為皇帝,唯一掌控不了的就是白曦,偏偏跟她講道理她又聽不懂。
上次與她說暴露身份會被當成鬼怪用火燒死,她反過來與郁蒼說妖魔鬼怪她一口一個,還讓他別怕,說自己是祥瑞神獸,沒有鬼魂敢靠近他。
郁蒼不得已,拿出自己最不屑的殺手鐧,「晚上少吃一盤糖醋排骨。」
白曦:「!!!」
「你怎麼能這樣?一天三頓飯是你早就答應好的。」
郁蒼坐姿慵懶,掌控一切地開口,「朕沒說不給你飯吃,你依舊是每天三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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