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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明鋒深深埋頭,實在沒臉見人又不得不說,「皇上說得是,微臣已帶來荊妻,求皇上恩典去訓訓其婦容婦功。」
他想見良妃。
「不用了。」郁蒼說,「侯大人覺得,朕會容得下穢亂後宮的妃子嗎?已經下旨為她準備三尺白綾。」
侯明鋒身體僵在原地,向郁蒼磕頭,「那就請皇上讓微臣和荊妻送她最後一程。」
郁蒼不答應,侯明鋒就一直磕頭,「皇上,荊妻身體不好,只生下這一個女兒,求皇上隆恩!!」
郁蒼對侯明鋒沒有寬容,見到門外憂心忡忡的婦人,恍惚想起了誰,才鬆口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去吧,朕准了。」
侯明鋒謝恩後立刻站起來,帶著自己的正室妻子快步衝去後宮,希望來得及見良妃最後一面。
宣若宮。
良妃面對吳公公手裡的三尺白綾,遲遲下不去手。
吳公公催促,「娘娘,咱家最後一次這麼稱呼你,皇上已經摘了你封號,也就是說你死後也不能葬入皇陵,因為娘娘犯了穢亂後宮一罪,屍體會按照最下等的宮女規格入葬。」
良妃從事發後就知道自己輸了,她哪都沒去一直在房中清洗身體,可痕跡擦不掉,耳邊的閒言碎語也不會消失。
她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如今的模樣,明明她上個月還執掌鳳印,是後宮地位最高的女子。
「罪妃侯氏,請上路吧!」
第111章 本官送她最後一程
「罪妃侯氏,請上路吧!」
人對死都有天然的恐懼,沒人想死,良妃也不例外。
在吳公公催促下她逐漸明白了自己的結局,再大的不甘和埋怨也於事無補。
「本宮想最後見白曦一面。」良妃說,「就算要死,本宮想在死前弄清楚,她到底是怎樣把本宮弄暈昏迷,送到那間房子。」
在良妃眼裡的白曦空有寵愛,毫無計謀,沒有武功,當天晚上到底是怎麼發現害她的!!
吳公公沒動,「罪妃侯氏,你無權向國師提出任何要求。」
郁蒼在下旨前早有預測,說倘若良妃問起,什麼也別答應。
良妃嘲弄大笑,「一招失算,滿盤皆輸,滿盤皆輸啊啊!!!」
良妃瘋了一樣的猖狂譏笑,她在芍藥的伺候下,換上自己最喜歡的華服和頭飾,塗抹上最愛的胭脂水粉,在宣若宮一干宮女磕頭跪送中,將白綾懸上房梁。
不遠處,莊妃前來送行。
照規矩,執掌鳳印的妃嬪逝世,後宮該有人前來送行,可良妃早已被剝奪鳳印,又惹上穢亂後宮的罪名,極少有人前來,僅有莊妃一人。
莊妃身體不好,今天卻壓抑著沒咳嗽,規規矩矩送了良妃最後一程。
旁人都當她是當朝太傅之女,書香門第古板守禮才來,沒有奇怪更沒驅趕,仿佛本該如此。
一片寂靜,歸於虛無,侯明鋒帶著夫人趕來宣若宮時,從莊妃身邊擦身而過,見到已經失去呼吸的良妃,臉色鐵青。
「吳公公,能不能先請你離開,本官送她最後一程。」
吳公公驗證良妃沒了呼吸,無所謂的揮舞拂塵帶人離開。
很快房間裡只有侯明鋒夫妻,以及芍藥。
侯氏夫人去將自己女兒的屍體,從白綾上放下來,為她重新整理儀容,侯明鋒則是把芍藥帶去一邊訓話。
「事發突然,到底出了什麼紕漏!!!」侯明鋒捏斷椅子的扶手,現在侯府失去後宮的主力,看皇上現在的樣子也不會再納妃了,想再送一個庶女進宮都做不到。
芍藥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侯明鋒,「原本計劃萬無一失,可不知為何,奴婢與娘娘突然就暈了。」
「是不是迷香?」
「回大人的話,奴婢不清楚,但也沒聞到什麼奇怪的異香。」芍藥將良妃死前最後的話告知侯明鋒,「娘娘猜測與國師有關,或許她有我們不知道的手段。」
侯明鋒聽完,回憶起在延英殿驚鴻一瞥的白衣銀髮女子,她確實生得一副好相貌,不管是後宮痛恨她的妃子,還是前朝覺得她擋路的朝臣,都不得不承認她的貌美。
「或許皇上會因為她的姿色對她傾心,可現在看來,能讓皇上一直寵愛也不無道理。」侯明鋒思索,以前確實是他們輕敵了,「不管怎樣,這次侯家棋差一招。」
侯明鋒望向良妃,難掩遺憾。
他的夫人進宮看見女兒的屍體,早已泣不成聲,結果侯明鋒還在指責女兒的不是,埋怨道,「她屍骨未涼,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還不是你教養出來的女兒,丟盡了侯家的臉!!」侯明鋒懶得理會婦人家的哭哭啼啼,「現在得想個辦法穩住局面才行,至於白曦與侯家的仇怨,也一定要報!!!」
白曦現在懂了漂亮寶貝要夸,還要哄。
她覺得世界上沒有比她還寵信徒的龍了,抱著再次被親的手,甚至有她在養著信徒,縱容信徒的感覺。
看在信徒長得實在好看,又乖巧的份上,白曦決定哄一哄也沒關係。
嗐~她這樣的祖宗,上哪找呦~~
白曦現在被郁蒼時不時抓著手親一下,從最初的不適應變得逐漸習慣,有時候還會故意把手遞出去給郁蒼親。
「漂亮寶貝,你下次能不能別老親一隻手,鱗片親禿掉了就不好看了。」白曦還記得她做的噩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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