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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詩只覺腦袋一陣刺痛,緊接著她就開始瘋瘋癲癲起來,說話顛三倒四,像個瘋子一樣在牢房跳來跳去,唯一不變的是她骨子裡對白曦的害怕。
在牢房的獄頭進來,給她戴上枷項,押她上囚車的時候,因為白曦站在門口,不管衙役怎麼推她,她都不肯過去。
「她、嚇人、我害怕!不…不不過去……」
聞詩現在心智猶如孩童,瘋瘋癲癲不記得白曦剛才手裡的雷電。
白曦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漂亮寶貝說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懲罰了不聽話的人,看她醜態百出的樣子,白曦心情好的離開。
在人流中,白曦目送聞詩被押進囚車,兩邊的百姓對她扔爛菜葉,臭雞蛋的樣子。
聞詩機關算計,夢寐以求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最後卻受到萬人唾棄。
臭烘烘的雞蛋和菜葉丟她身上,她現在雖然瘋了,可依舊備受打擊。
被押上行刑台,看到向她腰部砍來的大刀時,沒有害怕,反倒有輕鬆的解脫之感。
一切都結束了嗎?
第233章 兩個道士
亂葬崗。
死刑犯的屍骨若無人收殮,就會被丟在這裡。
和聞詩相關的人都被連坐殺頭,剩下的都因為她的名聲對她厭棄。
所以聞詩腰斬之後的屍骨,裹上草蓆,扔去燕京城郊外的亂葬崗。
亂葬崗在一片荒地,墳包密密麻麻占據整片空地,位置不夠死人又多,註定有些人死後都沒有土蔽體掩埋,更別提立碑。
「丟路邊吧。」
烏鴉黑色的羽翅從天空划過,負責運送屍體的人緊張地吞咽口水。
運屍人的工作每天和屍體打交道,可每每來這都會陰森顫慄,怕的發抖。
朱權等不相干的人全部離開,才從暗中走出來,他伸出手臂,烏鴉聽話地停留在他手上。
「幹得好。」朱權餵了塊肉給它,再沖身後的手下命令,「你們去把聞詩的屍體搬來,沒埋正好省得我們挖。」
手下搬運,仵作檢查。
經驗老到的仵作打開工具箱,手握各種形式不一的小刀驗屍。
半個時辰後,仵作終於停手。
「朱左使,屍體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外傷,只有一處腰斬的致死傷,確定是死於官府的刑罰下。」
朱權停下撫摸烏鴉羽毛的動作,「沒有中毒?」
「是的,沒有中毒!」
「奇怪,沒中毒難不成真是國師的聖水?」朱權很懷疑聖水的真實性,世界上哪有那麼神奇的水。
仵作糾結地皺眉,囁嚅道,「左使,有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但說無妨。」
「屬下驗屍的時候,手好像被什麼電劈了一下,酥麻刺痛,有點奇怪。」
奇怪的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電?」朱權往頭頂望去,「今天沒下雨更沒有打雷,依本使看是你的錯覺。」
人的身體裡怎麼可能有天上的東西,就算有也早劈成灰了。
「算了,趕緊把屍體燒掉,別讓人看出來我們剖過!」
朱權對白曦越來越好奇,這個迷一樣的女人,從頭到腳都很神秘,他們承德錢莊動用一切力量,都找不到她的任何資料。
唯一到手的資料,是一次又一次與她交手得到的消息。
「本來想通過鶴水,知道她的身份,可惜鶴水對她十分忠心。」
朱權沒有放棄對白曦的調查,「歸墟山又下來兩個道士,這次我們得把握機會!!」
卯時,朝陽當空,延英殿烏泱泱的怨念,捲來幾片烏雲,烏雲中有細密的閃電霹靂作響。
當值的金鱗衛詫異,「今天會下雨嗎?我怎麼看頭頂的烏雲像是要劈死人?」
偏殿攬月閣中,白曦從沒這麼早起過,眼神寒涼地注視跪在地上行禮的人。
鶴水低頭,恨不得把頭埋進地縫。
白曦拔出果盤裡的水果刀,鋒利的刀鋒照映鶴水鴕鳥的身姿,「原來你還知道怕?」
鶴水瑟縮,眼睛往門口的方向望去,計算自己三步能不能跑出門外。
白曦看出他的想法,給玉竹遞了個眼神,玉竹關起門,自己也帶著宮女退了下去。
現在攬月閣里沒有旁人,正是殺道士的好時機。
「國師大人,貧道真的不知道您在休息,不然借貧道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鶴水今天來延英殿找白曦,咋咋呼呼說有急事,把白曦從睡夢中吵醒。
白曦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氣蹭地點燃。
「說吧,你想怎麼死?」白曦用水果刀,隔空在鶴水的脖子、心口等重要部位比劃,思考下刀點。
鶴水欲哭無淚,從袖子裡掏出密信,「既然逃不了一死,貧道死前也要將書信,念給國師大人聽!」
白曦恩准,「當做你的遺言。」
鶴水對著紙上的符咒開口,「信是貧道的同門師兄流水寄來的,他說他的師父也就是我們歸墟山的二長老溟水下山,現在正朝燕京城趕來。」
白曦身邊有一個道士就夠煩了,好不容易不那麼討厭他,又來兩個!
「他們來幹什麼!」
鶴水回答,「師兄從二長老口中打聽到,是我辦事不力,引起師門不滿,才派二長老前來燕京城督促我完成任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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