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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這是命令!」郁池帶著紀刑大步入內。
賭坊被清了場,沒有烏糟糟的賭徒,可桌上的籌碼卻散了一地,骰子和各種工具凌亂地擺在一張張賭桌上。
郁池環顧一圈,沒看見人。
「暗中有眼睛。」紀刑用內力感受到了。
郁池點點頭,負手而立高聲道,「承德錢莊之主約本王來此卻不露面,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郁池話音剛落,就有磅礴的內力襲來,內力沒有攻擊性,郁池沒躲,冷眼注視前方沒有一絲懼色。
「齊王好膽色,竟敢孤身前來。」有男子的聲音夾雜內力,從四面八方傳來。
只帶一個侍衛,與沒帶有何區別?
郁池嗤笑,「此地是江南地界,本王的封地,本王在自己家何須那麼多侍衛?」
「哈哈哈哈,有趣。好,本座今日就見你一面!」
賭坊大堂里擺的賭桌被內力一張張被堆起,直到堆成一個需要抬頭仰望的高台,隨後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出現在高台之上。
男子身姿修長,是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因為他的眼前蒙著一條二指寬的綢帶,綢帶被他系在束髮用的白玉簪上,如紗的白衣被風輕輕吹起,倘若換個地點,不在賭坊之中,其姿態翩然若仙。
「齊王,請上座。」承德錢莊之主,請郁池上來說話。
郁池看了眼他用桌椅板凳堆起的高台,總覺得自己踩一腳台子就會塌,但他還是上去了。
等他上去郁池才發現每一腳都很實,不會有晃動,同時控制這麼多東西還能輕鬆地與他說話,足可見其內力之深。
待站上高台,郁池與他面對面發現眼前的人膚色如雪,不是正常人皮膚白皙嬌嫩的白,他泛著不正常蒼白,這種白沒有血色,經常出現在已死之人身上帶著死氣。
「你就是承德錢莊的主人?」
「聽齊王懷疑的口氣,是覺得本座不像嗎?」
「對。」郁池拉來一把椅子優先坐下,「本王以為經營承德錢莊的人,會是一位老謀深算的狐狸,你比本王想像中的年輕,也比本想想像中的……」
郁池想說他面色虛弱,可現在他卻還在操控用賭桌堆積起來的高台,毫不見疲色。
承德錢莊之主蒙著薄紗綢帶的眼睛,輕掃郁池,猜出他想說什麼,「多謝齊王關心,本座的身體暫時無礙。」
「沒關係就好,本王可不想合作夥伴的身體出現問題,我們還有更長遠的計劃不是嗎?」郁池隔著紗仔細觀察他的眼睛,到底瞎了還是沒瞎。
「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燕屈。」
「哪兩個字?」
「燕京城的燕,頭蓋屍體的屈。」
郁池說,「你的自我介紹都帶著死氣,與你合作的人會不會成為你名字里的屍體?」
燕屈大多數是聽人匯報郁池,今日見面交流發現他與自己想像中的不同。
「齊王殿下放心,今日本座親自前來代表承德錢莊最大的誠意。」
「也對。」郁池取出竹蕭,放在手中細細摩挲,「傳聞承德錢莊之主從不見人,外界誰也不知你的名字和外貌,今天本王全部得知,也算第一人。」
燕屈同樣取來張椅子坐下,面對當朝親王他一不行禮,二沒有身為普通草民的自覺,和郁池並肩坐下也不認為有何不妥。
郁池不在意,他已經達成自己的目的見到了人,「本王還有疑問,請你解答。」
燕屈:「但說無妨。」
「你為何會主動派朱權來接近本王,真的只是為了本王來日登基,割讓江南幾座城池給你們嗎?」
郁池說,「德錢莊經營賭坊青樓,連販賣人口的業務也遍布整個夏國,會缺江南這幾塊地?」
郁池的問題很尖銳,可以說是在懷疑燕屈當時的用心。
燕屈卻依舊平靜地說,「對齊王殿下來說只是幾塊城池土地而已,可對承德錢莊來講,江南富庶,最適合我們錢莊發展。」
郁池笑笑,沒說信不信,「第二個問題,本王和皇兄的關係,之前幾次在民間鬧得沸沸揚揚,有沒有你們錢莊從中推波助瀾?」
郁池和郁蒼的關係,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民間鬧起來。
雖然民間的百姓總是會對皇室的事格外在意,把他們當作茶餘飯後的話題,可每次都鬧得那麼大又深遠,很難讓人不起疑心。
「重要嗎?」燕屈反問,「不管是與不是,都不影響錢莊與王爺的合作關係。」
也就是說,不管是不是,郁池和承德錢莊已經在同一條船上,他下不去,只能和這條船一起沉浮。
郁池把竹蕭拿在手裡,輕輕敲擊掌心,「是不重要,可本王就是好奇,你也知道一個人如若有疑問得不到解答,會很難受。」
你們若真的散布謠言,做幕後推手,到底是想做什麼?
第264章 既然來了江南,就別想活著離開!
郁池從賭坊出來坐上馬車。
他小心地把竹簫放好,隨後將馬車上的茶具掀翻。
「燕屈此人,心機深沉,本王問他的問題他想回答便回答,不想回答就堵回來,我看他不僅沒把本王放在眼裡,甚至還在算計別的事!!!」
郁池在馬車裡發火,紀刑讓別的暗衛趕車,自己走進馬車車廂幫他把茶具收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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