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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蒼剛才是想說,你若是想知道郁池的事,他可以直接告訴她,但白曦突然列舉了這麼多原因,到底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
郁蒼只能說好,「行,朕依你。」
白曦見他答應,莫名鬆了口氣,「漂亮寶貝,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朕的想法很簡單,郁池不會背叛朕!」郁蒼的信任從未動搖,「雖然朕不知道他跟竹子一樣的腦袋抽什麼風,可朕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種信任放在眼下局勢或許可笑,或許毫無根據,可郁蒼就是堅信郁池沒有想害他。
「朕會用皇帝的身份下令通緝他,但不會真的攔他。」
郁蒼到現在都沒有派出一個金鱗衛,「我會讓他去江南,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夜色朦朧,斑駁的月光灑在湖面,遠看如神女的裙擺層層疊疊,有大船行駛而過,帶起漣漪。
船上,朱權與黃鵬義見面。
黃鵬義氣憤地用拳頭猛捶欄杆,「小王爺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就要調兵圍困皇宮,搞得我不得不也跟著離開燕京城!!」
「朱左使,現在怎麼辦,我們在燕京城的布局全廢了。」
朱權同樣生氣鬱池的舉動,他在燕京城的布局,好不容易才步入正軌,郁池這一派兵什麼的完了。
黃鵬義:「到底是年輕氣盛,一點委屈都咽不下。」
黃鵬義有今天的一切,全靠自己能忍,所以他很看不慣郁池的作風。
在他看來,郁池不過是被哥哥郁蒼關了幾天,關的地方還在王府又不是在大牢,府里除了沒有自由,要什麼沒有?
何必因為區區小事,就鬧得要造反?
朱權同樣打心眼裡也看不慣郁池的腦子,可一開始接觸他本來就是因為他不聰明,比起他哥哥的謀略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說什麼都晚了。
「冷靜,我們現在可以去江南,等到了江南,以江南的富庶和承德錢莊的力量,黃大人依舊可以東山再起。」
黃鵬義覺得懸,「連口氣都忍不下的人,如何辦成大事?」
朱權指向湖面倒影的月亮,「雖然這月亮是虛的,可正是因為它虛才更好掌控,要是換了個和郁蒼一樣聰明的人,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黃鵬義噎住,過了好半響才道,「……罷了罷了,蠢就蠢點吧,現在殺了狗皇帝為我舊主報仇,只能靠他了。」
兩人的討論因為漸進的腳步聲停止,沒過多久郁池帶人出現在他們視野中。
「小王爺,還沒睡?」黃鵬義客套地和郁蒼打招呼,仿佛剛才罵人的不是他。
有種人不管心裡再氣,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郁池手中拿了根竹子,竹子被他掏了幾個洞,做成了一支蕭走哪帶哪,「本王夙夜難寐,想找黃大人說話。」
「哪裡哪裡,王爺有話但說無妨。」
郁池用蕭輕輕敲擊手心,「真的能直接說嗎?」
「王爺請講,微臣是您麾下的人,不必如此客氣。」
「好,本王便直說了。」郁池用竹蕭指著黃鵬義腰間的令牌道,「不日即將到達江南,本王越想越不安,不安等到了江南安全後,黃大人的手裡東西將本王殺了怎麼辦?」
「王爺說笑,不可能!!」黃鵬義心道我怎麼可能殺你,我還要靠你殺郁蒼呢,郁蒼沒死,你就得活著。
郁池長嘆一聲,「話雖如此,可不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就是不安心,黃大人會允許你枕邊放一把不可控的刀嗎?」
郁池意思很明顯,把控制兵力的令牌交出來,否則他不信任黃鵬義。
黃鵬義偽裝的笑容險些破功,背在身後的手把欄杆都抓斷了。
「王爺。」黃鵬義咬牙,「你放心!我為你馬首是瞻,若你進江南後掉一根頭髮,都可以來取黃某的項上人頭!!!」
郁池見他不給,望向朱權,意思是他來說。
「朱大人,你懂本王的擔憂吧?」
「懂。」朱權表示理解,「黃大人,不如你就把令牌交給王爺吧,王爺現在也是為了安心,我們身為王爺的馬前卒,怎麼可以不為王爺分憂?」
說著,朱權把黃鵬義拉到一邊,看起來是勸誡地和他說悄悄話,實際上是說:
「你的人指揮調動又不是全看一塊令牌,現在把令牌交給王爺穩住他的心,等下船後你再召集自己的人重新說一遍這個事不就好了?」
黃鵬義還是不願意。
朱權又道,「他只是個沒腦子的王爺,你怕什麼,等到了江南他手底下沒人,還是得靠你。」
「你真以為他拿了令牌,就會打仗,會指揮了?」
朱權的話進入黃鵬義耳中,黃鵬義儘管不甘心,還是把腰間別著的令牌交給郁池。
「小王爺,你今晚可得睡個好覺啊!!!」
郁池微笑,「當然,本王還會做個美夢。」
第253章 裘柏岩
寅時,夜色昏暗,此時正值夜晚,又有白晝的熹光蠢蠢欲動。
白曦幾天沒睡好,今天好不容易撐不住睡著了,結果被人喊醒。
「誰啊!打擾我睡覺,不想活了是不是!!!」
寢殿安靜了一瞬,旋即有人低聲道,「抱歉……」
聲音低沉熟悉,白曦激靈,睜開眼睛看見郁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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