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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身軀僵硬,沒立刻回答,幕後之人見狀有異,追問道,「怎麼?丟去奴隸所還不肯乖乖就範?」
「回主上的話,那人骨頭太硬,我們的招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而且…而且……」屬下支支吾吾。
幕後之人:「而且什麼?」
屬下把頭埋得更低,「而且他被人買走了。」
「混帳!!!」屏風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誰買走的,趕緊弄回來。」
「屬下不知,來買的人是紈絝子弟,瞧模樣和口音不是本地人,是偷跑來錢莊找樂子的。」屬下把二世祖在錢莊的事說給對方聽。
聽完屏風後也沉默了。
他們開門做尋歡作樂的生意,遇見這種人很尋常,尋常到就算明知道對方是個傻子,也不好輕易得罪,因為他背後的老子也不是善茬。
過了好半響,屏風後才傳來聲音,「能找到對方是誰家養出來的蠢貨嗎?」
「不能……好像被人抹掉了痕跡。」
屏風後這次沉默的時間,比上次更久。
夏國沒哪個世家,會把丟人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清掃痕跡九成是找不回來了。
屬下試圖挽回,「主上,他被帶走的時候已經沒多少活頭,聽說二世祖把人買回去只想將人馴服成玩物,他在我們手裡不肯乖乖就範,在對方手裡肯定也不行。」
也就是說,對方只有死路一條。
「罷了。」幕後之人輕嘆惋惜,「死了就死了吧,可惜他一身武藝……」
白曦在御花園擼貓,大老遠聞到一股嗆人的脂粉味兒。
嗆得她直打噴嚏,郁池只得站在白曦五步遠不動。
「很嗆人嗎?我明明已經沐浴洗五次了。」郁池拉起衣袖聞,沒聞見什麼味道呀。
白曦皺著鼻子嫌棄退後,「你去哪了?花粉味好濃。」
白曦把懷裡的貓也跟著抱遠了一些,「還有血味,你去打架了嗎?」
「沒有沒有,我怎麼會去打架呢?」郁池提起脂粉味的時候很心虛,宛如去外面鬼混結果被大嫂抓住把柄的窘迫,
「我沒有打架,是去找了些護衛,其中有個人傷得太重,幫他上藥療傷花了很久,粘上他的氣味。」
郁池也很無語,救回來的人凶得很,帶回王府後又鬧了一頓,他只能親自過去安撫。
白曦聽見護衛,難免會想起自己以前的人,「你的護衛厲害嗎?長相如何?射箭如何?」
郁池嘴角抽搐,仿佛已經看到他哥提刀砍他腦袋的畫面,「不厲害,很醜,也不會射箭。」
白曦霎時失去了追問的興趣,「還是漂亮寶貝的金鱗衛最強,可惜他們不給我當侍衛。」
白曦口氣滿是遺憾,郁池心說金鱗衛活膩了才會去觀星台,他扯開話題,「聽說觀星台不日會來個道士,比起大家都有的護衛,你的道士不是更獨特嗎?」
白曦一臉懵逼,「什麼道士啊,我怎麼不知道?」
糟糕。
郁池剛避過雷區,一腳又踩進另一片雷池,現在暴雷了,「皇兄沒告訴你嗎?」
「沒有。」白曦站起身來,「我討厭道士,漂亮寶貝居然偷偷摸摸背著我找道士。」
白曦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不行,我得去找他!」
白曦速度太快,郁池攔都攔不住,他悲愴望天,思索自己要不要繼續告假……
郁蒼給白曦……不對是給觀星台找來的掃地僕人,嚴格來說並不願意他們見面,所以沒有告訴白曦。
他得親自會會這位算出白龍的道士。
鶴水來到燕京城,師門給他的羅盤就開始頻頻發出異動。
異動沒指向危險,準確來說在危險和大吉中不停搖擺不定。
「奇怪,天子腳下怎麼會有凶兆呢?」於是鶴水自己動手,把羅盤的指針指向大吉才收回手。
起初他手動撥弄成功後,羅盤會老實許久,結果他越靠近皇宮,羅盤動得越厲害。
看得鶴水莫名其妙,「你一定是壞了。」
鶴水懶得管它,走到皇宮門口拿出自己的通關文牒,和太后寫給他的手諭,驗明身份進宮。
皇宮恢弘氣派,鶴水僅僅站在城門口眺望都被震懾。
進入皇宮,莊嚴巍峨的宮宇應接不暇,精心侍弄的花草和美景,鶴水眼睛看不過來。
「這就是皇宮嗎?天下人夢寐以求之地。」鶴水心中激動,他知道皇宮規矩多,自己不能隨便亂看,可就是控制不住。
尤其是迎面走來的女子。
女子白衣翩然,氣質空幽,眉眼的靈氣以道士的角度看是有福之人,待在她身邊八字和命盤都會被影響氣運,尤其是她一頭銀髮,緩步靠近猶如謫仙踏雲而來。
鶴水從沒見過運勢和外貌都如此卓越的人,她又在皇宮出現,莫不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鶴水準備行禮,結果羅盤不知道怎麼回事,瘋狂轉動,女子走到哪它就指到哪。
「……貧道慚愧,它壞了。」
鶴水用手背敲了敲羅盤,結果羅盤是不指著白曦了,但它指著凶位,還是大凶,凶得他手裡的羅盤直接斷成兩截。
鶴水:「……」
好丟人。
白曦:「……」
道士怎麼傻乎乎的。
憨傻的道士,白曦往旁邊走了兩步,生怕他的傻氣傳染自己,「你就是觀星台新來的道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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