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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命官在辦事處的護衛,本來就是朝廷出資供養。
太后步步緊逼,郁蒼自知理虧,沒繼續狡辯什麼觀星台沒入吏部,算不上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在他眼裡,國師就是當朝一品。
「母后,你若沒別的事,朕差人送你回去。」
太后屁股黏在板凳上,「你想趕哀家走,不讓哀家繼續說?哀家偏不!!」
太后:「皇兒啊,依哀家看,你嫌棄觀星台護衛無非有兩種原因,第一是不喜歡哀家,針對哀家挑選出來的護衛。」
這罪名可就大了,郁蒼立馬否認,「母后,你知道兒臣不可能這麼想!」
「哦,那就是第二種,你喜歡白丫頭,看不得白丫頭身邊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人。」
郁蒼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母后在胡說八道什麼!」
太后不聽他後,姿態閒適地品茶,「你急什麼,哀家和你分析分析如何?」
郁蒼不想聽分析,太后就要說、偏要說!
「你喜歡白姑娘,所以忍不住對她好保護她,因為喜歡,所以想獨占她不讓她看旁人半分;因為喜歡,所以醋勁大發,做了自己最不齒的事,在她回來後和護衛比箭。」
「朕……」
太后打斷他的話,「你不用急著否認,自己回憶一下自從哀家給觀星台挑選護衛後,你做了什麼事,這些事是不是你的理智能做出來的?」
郁蒼不言。
太后的每句話,確實在戳穿他連日來的反常行為。
可他喜歡白曦,怎麼可能,他對她……
郁蒼腦袋亂糟糟的,沒有往日半分理智靈活,他從中都找不到話反駁,唯一堅定的信念是,「朕不會喜歡喜歡任何人。」
他嗓音粗糙沙啞,像是被什麼東西磨過,「朕最近是有些反常,朕會控制自己。」
「控制什麼?」太后說,「感情的事是你說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是!!!」郁蒼低頭看自己腳邊,他剛才著急站起來,從書桌上撞下來不少奏摺,奏摺掉在地上,占據他的所有視線,也快速讓他重新冷靜下來,「不管什麼東西,朕都能控制。」
郁蒼再抬頭,眼裡再無比逼迫的慌亂,「朕會控制自己,如果連自己都控制不了,朕如何去掌管江山?」
他決不能動心喜歡任何人,絕不。
郁蒼又重新恢復冷靜,仿佛剛才逼問出來的失控,是太后的錯覺。
「母后,朕知道你想為郁池賜婚,只是朕的事你就別管了。」
「為什麼?」太后今天信心滿滿而來,以為一切都有結果。
郁蒼彎腰,將地上掉落的奏摺撿起來,拍乾淨上面的灰塵,「母后,戶部尚書朕已經解決,可像他這種蛀蟲,在朕看不見的地方還有多少?朕既接管江山,就該給天下萬民一個交代。」
他不能喜歡任何人,所有精力都得放在他的責任和身份上!
這就是他對皇帝的認知。
太后失去剛才的自信,連呼吸都帶著涼意,「夏國江山九百年,就算有動亂也會很快平息,你何必如此逼自己?」
偶爾放鬆一下,享受不好嗎?
皇帝富有四海,議政殿滿朝百官也不能歇會嗎?
郁蒼將撿起的奏摺重新發放回桌案上,因為某人喜歡突然來找他,所以他的桌案除了堆積的政務和筆架外,還多糕點水果一類的零嘴。
「母后,天下沒有任何東西是白撿的,所有一切都有代價,朕的江山,該朕自己做主。」
太后看郁蒼現在的身影居然有些落寞,突然想起來郁蒼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
「如果……」太后顫抖,目露痛苦,「如果小池是女孩,你會不會不去參軍?」
從軍、兵權、登基,好像從一開始就失控了。
「母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郁蒼背過身去,「郁池是夏國的齊王,永遠不會變,以後此事不要再提,更別讓他知道!」
郁蒼送走失魂落魄的太后,等她走後,他才把藏在袖子裡的左手拿出來,大拇指上戴的玉扳指被他捏碎,握緊手掌破碎的碎塊扎進肉中,猩紅色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
其實……
他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冷靜。
白曦發現最近大家都怪怪的。
漂亮寶貝好像比平常更忙了,以前頂多忙得沒時間吃飯,現在連睡覺都沒空。
她睡著前書房的燈是亮了,醒來後漂亮寶貝還在書房。
儘管她問過吳公公,漂亮寶貝晚上到底有沒有睡覺,他說有,可僅僅睡兩個時辰怎麼夠呢?
不僅是漂亮寶貝,連太后都很奇怪,以前她去找她總會開心地出來迎接她,現在雖然也會,可她老是見她眼眶紅紅的好像哭過,說話說著也經常走神。
比如現在。
「太后,你怎麼哭了,你有聽見我剛才講話嗎?」
太后忙用手帕擦拭眼角,「風沙太大,沙子迷了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第62章 太后:白姑娘,求你幫我
白曦觀察今天艷陽高照的天氣,哪來的風沙。
見太后如此心神不寧,白曦沒再重複剛才的話題,「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太后沉默。
「你有心事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不定我能解決呢?」
她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龍,任何事都能解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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