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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池斜眼看他,「你幹什麼?快讓開,我很熱!!」
才出宮一會,他額頭就冒出細密的汗珠。
紀刑面具下的臉繃緊,暈染血腥的肅殺,他把郁池擋在身後,目視眼前空蕩的竹林,「閣下既然已經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郁池沒什麼功夫,他什麼也沒感覺到,好奇的四處張望。
風吹過竹林,簇簇的飄落幾片葉子,寂靜的竹林只有風聲。
「藏頭露尾的鼠輩,在我面前還敢囂張!」紀刑手心飛出暗器,在飛刀見血前,被暗中的人用內力彈回來。
只見從竹林走出一名為首的男子,他身後跟著的手下每人手裡都提著府里的小廝,和留守在府里看家的守衛。
難怪齊王府安安靜靜,從進門開始就沒遇到人,原來都被他們解決了。
「你將本王的手下如何了!」郁池捏緊拳頭,憤怒地望向領頭人。
朱權是位二十幾歲的青年,沒有窮凶極惡的面相,看不出是青天白日堂而皇之登上齊王府的匪徒。
「齊王殿下莫惱,他們不過是睡著了而已,我只想與齊王殿下說說話,不想有外人在場阻攔。」
紀刑在看見朱權的那一剎那,立刻拔刀,裹挾殺意與恨意地上前,聽見朱權說,「這位小兄弟,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你敢過來,不怕護不住你身後的人嗎?」
齊王府里的人都被藥暈了,紀刑敢上前,等同於把郁池徹底暴露給朱權和他的人。
紀刑聞言身形僵直,猶如被扼住喉嚨的野狼,既不服輸,又無可奈何。
「你不用管我,本王是夏國的王爺,豈會被區區宵小之輩要挾?」
郁池將手背在伸手站直,背脊挺拔如松,「紀刑,你把領頭的人給本王殺了,本王諒他也不敢對本王如何。」
謀殺親王是死罪,就算他們膽子再大真把自己殺了,皇兄也不會放過他們,會給自己報仇!
他絕不受人威脅!!!
朱權意外,沒想到齊王骨頭這麼硬,可是,「小兄弟,你敢嗎?」
他問紀刑,「你是他的手下,難道要不顧主子的安危?」
紀刑捏著刀的手骨節泛白,因為用力不斷顫抖,給人的感覺是他不敢賭,不敢上前置郁池而不顧。可他心裡看見仇人的煎熬,面具下憤恨的表情,和喉嚨被燙啞的痛苦,猶如烈火燒心。
最終,紀刑退回了郁池身邊,悶不吭聲。
郁池輕輕皺眉,但也沒說什麼,他沖朱權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找上門來,不怕本王要你們的命嗎!!」
「小王爺別急,我們是為您而來。」
朱權一副我一切都是為了你的表情,把郁池噁心壞了,朱權說,「聽說小王爺在宮裡被扣了三年俸祿。」
「你怎麼知道?」郁池警惕,他從宮裡出來沒多久,他們怎麼清楚的!
朱權:「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手段,我們還知道,這次因為刺客在死前當著皇上的面擁護你,讓你受到了猜忌。」
郁池沒說話,他被白曦盤問是真的,皇兄那邊一句話都沒和自己說。
他不說話,朱權就以為自己猜中了,繼續說,「小王爺現在是受到重用進入朝堂,可這份信任能持續多久?皇上今天會因為刺客的一句話動搖,難保下一次王爺你不會血濺當場!」
郁池沉聲:「你到底想說什麼!!」
朱權淡笑,「我們是來為王爺未雨綢繆,這個世界上沒人想死,你也不想落得個被猜忌身死,或者永遠待在封地孤獨終老的結局吧?」
「你住口!!」郁池大怒,痛罵道,「本王與皇兄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朱權被罵神色未改,繼續開口,「小王爺,在下知道您純良,尊重哥哥,不想和哥哥爭權奪利;
可自打你出生以來,哪樣不是與他處處比較?你心裡就沒氣嗎?不想向大家證明,自己沒比哥哥差嗎?」
郁池之前是想過證明自己不差,但是……
朱權沒讓他說話,「退一萬步,就算你不在意,可流言蜚語不會因此不停止,進入議政殿後更是愈演愈烈,這些小王爺您都感受到了,不必我多說。」
「君心難測,與其選擇繼續相信皇室兄弟間的感情,不如為自己謀出路。」
郁池面色驟變,「你什麼意思,想讓本王搶皇兄皇位嗎!!」
「不是。」朱權理解道,「我們深知小王爺的秉性,您不願意做的事,我們同樣不願意,以聖上之能奪位純屬無稽之談,我們是來為王爺提供後路的。」
他話里誇了郁蒼一句,郁池倒想聽聽,他們說得後路是什麼。
第221章 在下願為王爺分憂
朱權見他意動,趁熱打鐵,「我們為以後,皇上對您出手準備後路。」
「倘若未來,皇上對您出手,我們保護王爺無性命之虞,若沒有,我們的合作永遠不會有第三方知道。」
簡而言之就是以後郁蒼想殺郁池,他們負責保護他,倘若郁蒼沒想過,那麼後路自然也不會出現。
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郁池都不會吃虧。
「真是難為你們,如此為本王考慮。」
郁池的語氣里十足的譏諷,朱權像是沒聽懂似的,「為齊王殿下處處考慮,是我們合作的誠意。」
郁池:「哦,你們想從本王這得到什麼,別告訴我你們不求回報,只想為我分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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