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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樊主事死了。」郁池走進來聽見他們在匯報案情,補了一件事。
「嗯。」郁蒼不意外,「他只是個棋子,不足為慮。」
郁池欲言又止,郁蒼不喜扭捏,「有話就說,朕知道你有問題想問朕!」
「臣弟斗膽一問。」郁池跪在地上行禮,「皇兄,您之前就知道他們要動手嗎?」
「臣弟的意思是,在您把觀星台的任務交給臣弟時,您是不是就……就……」郁池眉頭打結,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說不出口。
他顧忌說不出,郁蒼替他說,「你無非是想問,朕是不是利用你,對嗎?」
郁池低頭,直挺挺跪在原地,用沉默回答郁蒼。
郁蒼坐在龍椅上自高向下俯視他,「如果朕說有呢?」
「如果朕說為了抓到當初刺殺朕的幕後兇手,可以不計代價呢?」
第21章 我懂了,我就是懂王
郁池心頭酸酸澀澀,像被人捅了一刀,鮮血淋漓,他知道皇兄這麼做沒錯,抓到真兇比什麼都重要,可是…可是他就是……
「皇兄對不起,臣弟不知道!或許您該提前告訴我……」
他知道皇兄沒錯,可他就是難受。
像被人拋棄一樣難受。
郁蒼:「所以你知道朕利用了你,你待如何?」
郁池跪在地上,嗓子都是啞的,他難受得說不出話,在他心裡皇兄有問題問他,他就得回。
張了張嘴,郁池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滾回封地,再也不礙皇兄的眼了。」
「你也就這點出息。」郁蒼罵他,「他們都說你會搶朕的位置,的確,母后把你生成十六歲不是六歲,你確實是朕的威脅。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遇到一點事就跟朕鬧脾氣要去封地,等母后禮佛回來,是不是又要說朕欺負你?」
郁池急道,「臣弟沒有!!」
他緩了緩,換了種表情不可置信又驚喜地仰望郁蒼,「皇兄您……您的意思你……」
吳公公笑著搖頭,把郁池從地上扶起來,「齊王殿下,皇上沒這麼做,他只是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罷了。」
翻修觀星台是真,白曦需要有個地方佐證她國師的身份,就算是給她玩的空頭銜也得有個出處。
吳公公在扶起郁池時,在他耳邊偷偷說,「白姑娘的禮物被弄髒了,皇上也氣得不行,他剛才不正面回答您也是生氣呢!」
郁池往上打量郁蒼,郁蒼和往日大多數時候一樣,不苟言笑,冰冰涼涼,威嚴攝人。
他實在看不出來郁蒼的心情,喜怒不形於色估計是帝王的基本功,他反正是做不到,自己果然不是當皇帝的料。
郁池汗顏,「讓皇兄看笑話了。」
「嗯,的確是個笑話。」郁蒼說。
郁池乖乖站著挨罵,「觀星台的事,臣弟會重新修整好的。」
「滾吧,滾遠點,朕看你就礙眼。」
郁池圓潤的滾了。
吳公公折回去替郁蒼斟茶,「皇上,齊王殿下還小,您不說清楚他不能領會。」
「十六算小嗎?他就是蠢的,還要朕為他善後!」語氣嫌棄沒多少怒意。
郁蒼把茶盞撇開,他不想喝茶,「白曦呢?傳膳,朕要與她一起用飯。」
觀星台翻新建好這天,正好十五。
郁蒼將揭牌儀式定在晚上戌時,此時天色昏暗萬物朦朧,正好能看清楚觀星台的牌匾。
白曦被郁蒼強行拖來觀星台門口參加什麼儀式,她根本不想去。
「漂亮寶貝,你什麼意思,你要和我分開嗎?我不要住在這裡!」
「你放開我,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白曦軟綿綿的嗓音比起生氣,更像在撒嬌。
郁蒼拽著她的手腕,沒讓她走,「沒說給你住!」
「那太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我餓了~」白曦摸著肚子,其實不餓,她出門剛被漂亮寶貝上供。
她就是不想去。
郁蒼奇怪,「你就如此抗拒?」
「當然啦!」白曦順著郁蒼拉她的手,去抱他胳膊。
郁蒼被她突然貼上來,肌肉反射性緊繃,他不習慣有人靠自己這麼近。
內力剛調起來,又收回去。
差點忘了,這條龍有別稱名喚狗皮膏藥。
郁蒼反射性的動作最後沒出手,給了白曦順杆子往上爬的機會。
她還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龍,「漂亮寶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撇下我,你也撇不下我!」
郁蒼清楚她的嘴慣會胡說八道,根本沒放在心上。
白曦繼續輸出,「漂亮寶貝,我不能沒有你,你不在我睡不著的,想你想得睡不著知道嗎?」
「漂亮寶貝求求了,拜託拜託,我們走吧一起睡~~」
「……」
白曦彩虹屁一波接一波,就算是早有準備的吳公公和玉竹等人,也被白曦狠狠驚住。
國師她也……也太敢說了吧?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又在跟誰說話嗎?
全場最受刺激的人非郁池莫屬,他哆哆嗦嗦的手指指著白曦,又指向郁蒼,被郁蒼瞪了一眼才慌慌張張收回手。
「皇兄,臣弟以為……以為你們是清白的。」
不管外面怎麼說,兩人在延英殿住一起的時候又如何不合禮法,郁池一直認為他們清清白白,結果…結果是他想錯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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