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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種普通的水缸沒什麼鍛造難度,一個器師一口氣能煉製七八個,材料也是隨處可見的沙土就成,煉製出的水缸有些透明,表面也更光滑,除了看著丑一點之前沒什麼大毛病。
容器有了,那麼人手怎麼辦?
莫依依思來想去,最後掏出自己手上的總帳冊子往前翻,開始尋找以前的那些管事。
是的,莫依依想到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僱傭幾個離開了管事堂的管事回來做事!
離開管事堂的管事未必是和管事堂鬧了什麼不愉快,因此才離開的。
事實上,劍宗內部有規定,管事堂內的管事的境界最高只能到達化神期。
超過化神期的管事便必須卸任,所以那些前管事,絕大多數都是因著境界超過後才自動卸任的。
莫依依把帳冊翻到了很前面,一些她不認識的名字便冒了出來。
每一個申請單上都寫著申請人的名字和一抹靈力,莫依依不認識這些人不要緊,她只需要把疊好的紙鶴在上面碰一碰,便能沾染上對方的靈力。
然後放飛紙鶴,紙鶴便會順著靈力上的氣息找到那人。
莫依依疊了十幾個紙鶴,挨個兒找,然後放飛。
前四個紙鶴飛的都很順利,但是當第五個名字被找到,然後碰了紙鶴後,這紙鶴卻半點動靜都沒有!
莫依依以為是這紙鶴出了問題,然後換了一隻試了試,發現依舊還是沒反應,這才想起可能是距離太遠的緣故!
畢竟戰場這邊的劍宗弟子是採取的輪流制,每年都會有一些弟子因為這樣或者是那樣的原因回到劍宗去。
因此她沒在意,繼續往後翻。
直到她又放飛了幾個後,發現了一個只在她面前盤旋,而不飛走的紙鶴。
莫依依又疑惑了,把這紙鶴拿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確認沒有問題後再次放飛,然而這紙鶴卻依舊只在她頭頂盤旋。
莫依依不明所以,正在她疑惑之際,這隻紙鶴被一隻修長的手捏住,然後那隻手的大拇指在紙鶴被點亮了的眼睛上一抹,上面的亮點消失了。
莫依依看過去,那是一位男生女相的青年,外貌看起來年紀不大,短髮,身上的劍宗弟子服有些鬆散,整個人瞧著都有些散漫。
他把這隻紙鶴還給了莫依依,然後和她解釋。
「紙鶴找不著人就會打轉,你找的這人應該是離得太遠了。」
原來是這樣嗎?
「所以,紙鶴原地打轉和沒反應,都是因為距離太遠嗎?」可能是因著見著了好看的人,莫依依也有了一些談興。
那青年劍修笑了笑,笑的很好看。
「沒反應就是死了啊。」
啥?
那青年看了眼她手上的冊子,伸出手指在上面隨便翻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找到了一頁。
他拿著那紙鶴在某一個名字上點了一下,紙鶴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但是它卻紋絲不動的依舊待在青年的手上。
「看,就是這樣。」青年用指尖點了點那上面的申請人的名字,很自然的說。
「鄭峰,死於兩陸戰的第一百三十一年,死於輕信邪神信徒,被他就回來的那些孩子以自殺式襲擊給殺死了。」
青年的手指移開,他瞧著還是那副帶著笑的懶散模樣。
「所以啊,後來我們劍宗對新弟子的教導便是不要輕信他人,除了自己,誰也別信,也別有什麼善心。那些邪神信徒以前特別會裝可憐,後來可能是發現對我們劍宗弟子沒用,便不再用了。那些邪神信徒啊,全都是邪神手中的傀儡,不管大人小孩都是,可不能心軟啊。」
這話說得,莫依依的心情瞬間不好受了起來。
青年看莫依依不說話,又笑了笑,然後手指移了移,移到了這一頁的邊上,審批人的位置上。
「常連春,這是我的名字。戰場這邊的第二任副總管,後來我卸任了,交給了錢總管,之後是你。」
噢噢噢,莫依依沒想到自己通知的人里居然還有原來的副總管,她的眼睛都睜大了一咪咪。
常連春到挺和善的。
「我們其實之前見過的,在管事堂,不過你可能沒看見我。」
莫依依歪歪頭,她什麼時候見過他?
「我啊,現在是長老了,怎麼樣,有印象了沒有。」
莫依依的眼睛因著這話又睜大了一咪咪,看的常連春眼中的笑意都濃了兩分。
他用靈力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然後站直身體,這個時候莫依依才把他看個全!
常連春之前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衣服的下擺和袖口處都有血跡,懸掛在腰間的原木劍鞘上也沾上了些血跡。
血跡不多,他過來之前應該是用法訣清理過自身,只是這種法訣清理的不乾淨,一些邊邊角角還是會有殘留。
不過這疑問莫依依沒問出口,畢竟大乘期的劍修,互相切磋也是很尋常的事兒。
都當了兩年的劍宗弟子了,這種規則她還是清楚的!
莫依依自認自己猜到了真相,就把其丟到了一邊,然後自己又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那個,我不是有意的……」給一個大乘期長老發紙鶴,引誘他回來上班,這事兒不管怎麼說都是她越矩了。
然而常連春卻並不介意。
「無妨,正好錢總管離開了,也沒帶帶你,我來帶帶你也好。而且……」常連春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兩分,語氣也輕快了不少「而且你也給靈石,不是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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