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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她的,其他幾人的也沒好到哪裡去,幾人胸口的金光聚在一起,大概能與日月爭輝。
「柳山齋?」
「姑奶奶,你終於搭理我了!」
許幻竹有些不好意思,「出了點意外,這幾日收不到你的傳音。」
她與柳山齋簡單說了下這幾日的過往,其他幾人也紛紛拿出訊符來對話。
在此起彼伏的「師尊」中,好像有人拿起訊符後喊了聲「掌門」。
好不容易報完平安,許幻竹帶著幾人穿過撫南城的牌匾,往裡頭走去。
天邊霞色轉濃,天光漸漸收攏,撫南城在幾人的來訪中緩緩入了夜。
在陽襄村中的那一袋銀子還剩了大半,在此處剛好用得上。
幾人就近找了間客棧住下。
這一路上,時霽本來表現還算良好,安分守己地跟在許幻竹身邊。
可到了分房間的時候,他突然犟脾氣上來,非得和許幻竹一起睡。
於是幾人僵在廳堂里。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許幻竹讓他們回去,自己帶著時霽去了本來分給他的屋子。
「小齊,今天有沒有下雨?」
兩人一人站著,一人坐著,許幻竹插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又抬起一雙濕漉漉的雙眼,搖頭道:「沒有。」
「那有沒有打雷?」
「也沒有。」
她滿意地點點頭,指著房間裡的燭台,「也不黑,對不對?」
「對。」
「那你可以一個人睡的,是嗎?」
許幻竹彎腰,眉眼彎起,裡頭盛滿燭火光,珊珊可愛。
時霽險些要將頭點下,又迅速地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許幻竹的手,「不可以!」
要不是看在他是個傻子的份上,許幻竹真是想給他一拳。
「那你先放開我,我有個東西要給宋辰,等會我再回來找你。」
許幻竹好聲好氣。
時霽固執如牛:「一起去。」
許幻竹終是拗不過,帶著時霽去了宋辰的房間。
「你在外面等我總行吧,我馬上出來。」
沒等他答應,許幻竹已飛快把他關在了門外。
「許仙長,你找我?」宋辰坐在桌前,神色恍然,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麼了?」許幻竹問他。
宋辰拿起桌上的茶碗,給許幻竹倒水,「我沒事啊,時霽安頓好了嗎,若是在不行,讓他來和我睡吧。」
「安頓好了,我來是有事要交代你。」
「仙長請說。」
「其實我們這一行,名為帶你們下山歷練,實則是去尋一樣重要的東西。我今日入城之時,好像有了些線索,所以這幾日我會離開一段時日,這期間,你們便在這城中隨意逛逛,不要去危險的地方。等歷練期滿,若我還沒回來,你便帶著大家回青雲山。」
宋辰聽得懵懵然,「仙長一人去不會有危險嗎,帶上我們一起吧。」
「不必,你把藥拿著,這幾日記得給時霽吃藥。他們若是問起來,就說我去處理要緊事了。」許幻竹將藥瓶,儲殷給的一些傳送符和法器之類的東西齊齊塞給宋辰,「等時霽好了,你便把這些東西都給他。到時候你們若是想提前回來,或是去其他地方,商量著來就行。」
見許幻竹一副交代後事的樣子,好像已經確定不會回來了似的。
宋辰只得將東西接下。
送走許幻竹後,他本以為她是他今日接待的最後一個人了,哪知道許幻竹前腳剛離開,他這屋子裡後腳又來了人。
「君……君師姐,你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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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幻竹拉著時霽回屋以後,心情頗好,此時也不再說什麼分開睡的事情了。一路笑眯眯地給他倒水,餵糕點,終於將人哄得睡了去。
許幻竹撐在床邊,看向已經睡熟的小傻子,輕輕拍拍他的臉,搖著頭輕嘆:「時霽啊,以後的路,為師怕是不能繼續陪你了,只能靠你一個人走下去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跑路的好時候。
事不宜遲,安頓好時霽後,許幻竹便躡手躡腳地離開屋子,往外走去。
這時候夜已經深了,白日裡還十分熱鬧的城鎮此時靜悄悄的。
街道兩旁掛著幾盞燈籠,讓這段離開的路看起來稍微沒那麼悽惶。
離開那幾人雖有幾分不舍,但許幻竹深知這一路走來,成為時霽的師尊,給那幾個孩子授課,帶他們下界歷練,樁樁件件,都不是她的本意。
明明最初來山鶴門,她就是為了避世自洽的。
既然這一處已不是淨土,那便換個地方。
許幻竹腳下生風,背影颯立,獨自朝著前方無盡黑暗走去。
等到了空曠的地方,才從袖間摸出一張傳送符陣來。
儲殷給的符都給了宋辰,她便自己拿著符紙寫了幾張。
奈何這材料有些粗糙,要想用著這個傳送陣回山鶴門,她只能一段一段地用。
她兩指夾著符紙,拋在空中,地面上赫然出現一道銀色光圈。
許幻竹沒有猶豫地邁步走了進去。
還沒等光圈將自己完全吞沒,背後突然冒出一隻手來。
那人捏著她的後領想阻她離開,卻也被這光圈帶了進去。
這人誰啊!
這傳送陣帶不了兩個人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