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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快低頭認錯。」
聽著自己的娘親在一旁開口,小宋浩然跪在那,死死咬住了後槽牙,他想站起來,卻根本無法反抗父輩的力量,「……爹,我錯了。」
那一年,他11歲,自定下婚事的那天起,那個叫白蕊蕊的,就成為了他最討厭的人。
「浩然,你怎麼都不理我呀,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白蕊蕊,我不喜歡你,也根本就不想娶你,別再來纏著我!」
「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不喜歡我!」
「……真是和你說不清,懶得說了。」
自那之後的每一年,那個令他厭煩的小姑娘都要來找他,他起初以為是和她說得通的,卻不想她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話,甚至以未婚妻的身份,做了很多荒唐令他無法忍受的事。
「白蕊蕊!滾出去啊!」正在洗澡的他,有些不敢相信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進來,宋浩然慌的只能將身體隱在水中,「你不知廉恥的嗎!出去!」
這一年,他15歲,白蕊蕊也是15歲。
他用了4年時間都沒能讓她明白不想娶她,隨後也就懶得開口了。只是每一年他都堅持不懈的向爹娘說著退婚的要求,不能讓白蕊蕊懂,那就讓自己爹娘懂,他不想娶她,不是一天兩天的心思,更不是一時反抗的任性決定。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想娶就是不想娶。
她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姑娘,她的很多做法和觀念,他一點都不喜歡,他若是娶了白蕊蕊,以後漫長的時間,他又該怎麼度過?
他不想迫於壓力成親,之後再去找所謂的真愛,與其那樣,就不要和她在一起!
也許是他的退婚請求太過執著,爹娘終於也明白了一些,白蕊蕊似乎也知道了,他原本想著能等到她親口說退婚的時候,卻不成想等來了她如此沒有羞恥的舉動!
「我是你的未婚妻,為什麼要出去,就算被你看光了,也沒什麼。」
宋浩然看著她解開衣服,紅著臉別開目光,年少躁動的身體根本抵不住這樣的誘惑,他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惱,更為她做出這樣的事感到狂怒。
水泛起了波紋,少女就要踏進來的時候,宋浩然一拳砸在了水中,激起的浪花落下之前,他站起身沖了出去,「宋浩然!宋浩然!」白蕊蕊光著身體,哭喊著他,卻根本換不回少年的一次回頭,她紅著眼圈坐在水中,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就是不能看看她!哪怕是一眼!
自這件事之後,宋浩然就徹底明白,若是家族和白家不能斷了依靠這層關係,他註定要和白蕊蕊糾纏不清,他註定這輩子要娶她為妻。
他以為自己是爹娘的兒子,但事實上也就是一個為了家族利益可以付出的棋子。
他的人生,從訂婚的那一刻就註定,要被別人擺布在手。
他打一開始,就是不願的!可是沒人能聽到他的話,就算聽到了也只是強行按頭,讓他做根本不願做的事。
宋浩然握緊拳頭,他不要做棋子,不要任人擺布,他要做可以主宰自己人生的人!
他不是不知道白蕊蕊做了什麼,她把對自己有好感的異性都暗自排擠,更別提他心存好感的姑娘,當初他第一次對某個姑娘表達出喜歡的意思之後,那姑娘就被白家暗中打壓,最後只能落魄離開,宋浩然在那一刻就知道,他不能喜歡別人,喜歡別人仿佛已經是一種過錯。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他和白蕊蕊婚期的不斷臨近,他也越發焦急。
他看的出來,這幾年宋家的發展已經超過白家,當初的聯姻獲利多的似乎已經逆轉,父親也已經有了脫離白家的心思,他原以為可以等到父親開口退婚,卻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他不夠強大,對家族沒有足夠多的貢獻,他就沒有話語權,沒有決定自己人生的任何權利。
「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明白嗎?為什麼還要去喜歡別人?」
宋浩然看著面前這個油鹽不進、一廂情願的女人,已經懶的去反駁,他只想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甩掉她的機會。
「宋浩然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我,你別想娶別人!你不准喜歡上別人,我不允許你喜歡上別人!」
宋浩然只是坐在那,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怎樣能夠退婚,怎樣才能讓白蕊蕊自他的生活里徹底消失。
一個不管不顧,把所有情感都傾注過來還瘋狂索求的女人,已經成為夢魘了。
「……現在狀況不是很好,那個藥品的材料有一個有些難找,要找一種豹子。」
父親因為某些事受了重傷,若是父親倒了,宋家也要榻了一半,畢竟父親是宋家唯一的見靈級別,必須要保住。
「我也去找!若是我能找到,可不可以讓我把婚事退了?」
機會,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也許是被他問煩了,也許是情況真的很糟,家裡長輩開口的時候甚至都很不耐煩,「可以,你找到了就把婚事退了。」
「反正我們也不太需要白家了,婚事退掉也沒什麼關係。」
他跑了很多地方,就為了尋那隻豹子,可是根本就不順利,不是得到了消息被人買走,就是根本沒有消息傳出,家裡上下也都在尋那隻豹子,他若是能在其他人之前找到豹子就好了,他若是真的有機會擺脫掉這門婚事,就好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