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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謝謝你。」張品蕾低聲給諸凌道謝,然後又示意已經和大家撲滾到一起然後又被彈開燙糊的白色影子道,「你眼神真不錯,很有天賦。」
「……昂……啊……」諸凌都沒聽清楚張品蕾在說什麼,一雙眼睛光圍繞著一群人各展神通了,天上飄著黃符,手裡拿著鈴鐺木劍鬼帆等等法器,地上還有微微泛光的法陣……
白影一邊叫著一邊衝擊他們張開的結界,呯呯呯的撞擊聲比諸凌心跳聲更響。
諸凌:臥槽!臥槽!臥槽!
真不是她沒文化!
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看到的這一切,除了臥槽,她不知道該說啥!
以前只在老電影中看到過類似的橋段,但那時候拍攝特效十分垃圾,儘管演員啥的都非常優秀,但以現在人的眼光就不能細看。
而眼前這就是身臨其境的道士戰鬼怪……哦,不只是道士,原來曾大師師徒五個是和尚,沒有穿袈裟不剃頭的俗家弟子,之前除了手上有一串佛珠壓根看不出來和佛門有啥關係,但是他們打起來後掏出了金剛杵,還有禪杖……帶機關的組裝板……
諸凌:6666666
另外那個夫妻檔的法器是琵琶和箜篌,剩下三組人看著也不太像她說知道的,那種傳統意義上的道法。
看了一會兒諸凌發現那些白影完全奈何不了這邊,基本都在外頭無能狂怒,而已經開好了陣法結界啥的大家都已經停下來揣著手觀望了,目光基本都落在左家姐弟身上,而左家姐弟正在嘗試著和那些白影溝通。
諸凌聽著雙方雞同鴨講嘴角抿了抿,轉頭看正在給自己大拇指貼創可貼的張品蕾:「蕾蕾,大家都是什麼流派嗎?我看大家都不太一樣。」
「嗯,我們都是不同流派的,曾大師他們是佛門俗家派,他們佛門還有出家派的,那一派全是光頭大和尚和尼姑,我們家是伏羲一派,也算道門,於姐夫妻倆也是佛門的,不過和這邊的不一樣,他們屬於西域那一邊敦煌派,飛天和天龍八部知道吧?」張品蕾別的時候都很靦腆,看著怯生生的,到了她的專業領域,整個人自信到閃閃發光,「秦老是道門老派,一般稱呼他們為天師,和我們家原是一家。」
「哦哦哦。」諸凌用力點頭,長見識了。
果然就如她真叔說的,這波啥都不干來湊個熱鬧都是賺的,這些東西如果不是玄門中人,誰知道那麼多。
「至於左家姐弟倆……他們家比較特殊,不屬於任何門派,但各門派的法器咒語都能用,我們這些靠的是師承,雖然血脈也有些遺傳但並不算多,左家則完全就是靠血脈傳承的,就跟小說里返祖覺醒血脈傳承似的。」張品蕾一時也說不清左家到底算什麼流派。
諸凌聞言點頭:懂的懂的,差生文具多。
張品蕾因為有天賦自小學習玄門的事情,小時候上的都是專門寄宿學校,身邊接觸的都是類似自己的人,難得遇到一個這樣捧場的傾聽者,很是高興,不由就將自己和以前同學們的猜測說了出來:「如果說最像的,應該是傳說中能溝通天地神靈的巫族,類似的家族也不是只有左家一家,只是左家連出了兩個天才,勢頭就很猛,我們玄門稱他們這樣有家族傳承神通的叫城隍……」
「城隍?城隍爺的那個城隍?」諸凌咋舌,「那不已經是地仙了?」
「嗯,也有人直接叫他們地仙。」張品蕾跟諸凌細說,「他們的主要神通是溝通人類和非人,可不就是和管理人間的地仙一樣嗎?人神鬼,只要在他們的地界上他們都管,不就是活得城隍?」
「這難道不是居委會大媽嗎?」諸凌疑惑道,她覺得比起城隍什麼的,還是居委會大媽更貼切,就比如她自己上次給真叔和黃仙一家子之間做調解,還要包售後,這不是居委會大媽是什麼?
「……」張品蕾被一下子噎住了,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
「所以現在他們姐弟倆就在和那些白影溝通?」諸凌能聽懂外頭那些白影在吱哇亂叫,但真的都是發泄式的咒罵嚎叫,真正有實質意義的話一點沒有,至於左家姐弟倆正在說的話……諸凌聽得磕磕絆絆,很是拗口,十分古怪,就像外國人剛剛嘗試說華夏語一樣,聽得很累。
「你還能看見顏色?」張品蕾一臉驚訝,心裡覺著果然能被請過來是有兩把刷子的,「我只能看見一絲絲輪廓,要不是它們在動,我都察覺不出來。」而這個輪廓也不是這些非人本身的樣子,而是光線透過靈體扭曲了其他物品反射的光而產生的。
「其實我也看不太清楚。」諸凌笑了笑,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看到了,剛才迎面撲過來差點沒把她嚇死。
難道是因為在這個什麼域裡?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張品蕾笑著道,然後看向左家姐弟倆,「我有時候特別羨慕左家這種城隍,比起我們的修煉,他們可輕鬆太多了。」
只不過血脈傳承和別的不一樣,起點高的同時,天花板也低,幾乎一出生就被定死了,不像他們雖然修煉刻苦,但只要好好修煉,總能一點一點往上爬的。
「對了,你剛說左家出了兩個天才,不會是這姐弟倆吧?」諸凌有些不敢置信,要是這樣的天才,左家估摸著要完。
「當然不是,他們才哪到哪呢!」張品蕾小小撇嘴,「而且左家傳女不傳男,那兩位天才,一個是港城陳家的當家太太左茵左夫人,一個海城左家的大小姐左易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