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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霄跟王晉使了個眼色,他快步走了過來,聽到葉霄的囑咐,點頭走到圈子中心,輕輕拍掌,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後笑著說道:
「認識這麼久,咱們也算患難與共了,但相互還都不認識,要不大家依次做個自我介紹吧?」
「做自我介紹?現在?」
「形式這麼嚴峻,做什麼自我介紹啊?」
眾人不理解,為什麼突然提出這麼個要求?
王晉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我叫王晉,來自密使特星735區。我是貧民窟出生的孩子,父親是一名底層勞工。
直到進入遊戲之前,我都沒有見過藍色的天空。
遊戲讓我賺到了第一桶金,但任務的危險程度遠遠超出想像。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所以安頓好父母之後,我將剩下的錢投資拍了一部小短劇,劇情就是我經歷的一個詭秘遊戲副本。
本來只是為了實現夢想,沒想到這個小短劇一炮而紅。
我成了星球最炙手可熱的懸疑片導演,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那都是我的親身經歷……」
聽著王晉講述,眾人漸漸被他的故事吸引,也從中了解到玩家的不容易。
有王晉帶頭,其他原住民也站起來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叫窮四。」
眾人發出一陣輕笑,很多人都不知道,還有這么姓氏。聽到眾人的笑聲,窮四也不生氣,反而自我調侃。
「是的,我就是姓窮。可能是因為姓窮吧,所以我窮了一輩子。如今三十而立,依舊孑然一身,窮的很穩定……」
「我叫歐陽爍……」
眾人一個接一個講述自己的人生經歷,不時發出一陣輕笑,本來有些緊張的氛圍略微緩和下來。
「給了他們一百五十萬,為弟弟全款買房,我便徹底解脫了,遠離那個使勁喝血的父母和無所事事,只會啃老的弟弟……」
女孩正說著,大廳里突然響起一道驚恐的「救命」聲。
眾人嚇了一跳,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一個男人驚慌地從監控室跑了出來,剛跑到門口,就被一隻過分乾癟,長著幾十根人類手指的大手拉住,不停往裡拉扯。
「救我,救我。」
那人拉著大門,驚恐地向眾人祈求,但玩家們無動於衷。
他就是之前主動離開大部隊,自己出去躲藏的人,拉走了十來個青壯,還故意挑撥原住民的情緒,激化矛盾。
現在遇到危險,有玩家願意救他就怪了。
原住民倒是有些動容,但權衡之下,還是選擇默不作聲。
如果這一切是假的,依然是劇情的一部分,那人自然沒事。可如果男人真的死了,說明怪物是真的。這麼危險的情況,他們巴結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得罪玩家,跟他們提要求。
見遠處的人無動於衷,男人眼裡滿是絕望,剛想開口詛咒眾人,嗖的一聲,一柄冰刀刺穿了他的額頭,詛咒消於無形。
在身後怪物的大力拉扯下,男人摳出血的手指,一根一根失去支撐,被拉入屋子消失不見。
聽著監控室傳來嘎嘣脆的咀嚼聲,眾人心頭一緊。
沒一會兒,一顆大嘴占據半張臉,鋒利牙齒上掛著肉絲,嘴角淌著鮮血,光禿禿的灰白色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
它的臉頰兩側不知道是呼吸道還是什麼,不停有膿水流出掉在地上,朝著眾人吼叫一聲,又退了回去。
聽屋裡的聲音,這樣的怪物似乎不止一隻。
「那……那是什麼怪物?」
「好像是某部科幻電影裡的怪物,但沒這麼可怕,不確定到底是不是。」
相比原住民的害怕和驚慌,玩家們要輕鬆不少,這種怪物他們在生化危機類世界見過很多,雖不好對付,但也不難對付。
「臥槽,這怪也太噁心了。」
「三天吃不下飯了,老子回去之後要洗眼睛。」
這時候,不知從哪兒傳來一聲女人的輕笑,這聲音不停在大廳里迴蕩,幽遠又陰森,仿佛近在耳旁又好似遠在天邊。
正當眾人尋找聲音來源時,人群里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指著檢票口說道:「媽媽,那裡有一個穿綠衣服的姐姐。」
眾人循指看去,一個披散著頭髮,皮膚白皙,面容精緻,穿著一身綠色素衣衫的年輕姑娘,坐在檢票口的機器上。
明明很燦爛的笑容,配上那雙陰鷙,沒有眼白的墨瞳,反倒令人遍體生寒。
「螺山女妖。」
一個年輕人驚叫起來,很明顯他認識綠衣女人。
聽見螺山女妖,大多數原住民都一臉茫然,只有少數幾個人面色極為驚恐。
「什麼來歷?」葉霄問道。
年輕人大口喘氣,惶恐道:
「是一部很老的電影。螺山女妖本是螺山村的一名寡婦,因年輕貌美,被小叔子污了清白,本想討回公道,反被冠上蕩婦的名頭。村民為了懲罰她,就……」
說到這裡,年輕人不願再說下去,頓了頓繼續說道:
「反正死前受盡侮辱,死後被人扔進螺山的一個天然洞穴,成了怨氣極大的惡魂。」
另一人接著說道:「螺山女妖專殺好色、善妒之人,但凡經不住誘惑,有任何一點色心或嫉妒,就會被她殺掉,同時還要經歷一遍她死前的痛苦。」
有玩家總結道:「也就是說,螺山女妖殺人是有規律的,只要經得住誘惑,她就不能殺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