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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誠剛想了想，白曦說得也對，至少在真正見到那東西之前，他們都是安全的。
將劈下來的桌子腿扔進火堆，余誠剛盯著火光，又問道：
「曦姐，你說那伙人會是古神會的嗎？咱們是沒有熱武器的，只有古神會那幫人有。可如果不是古神會，就說明城裡還有其他人。」
「會不會是其他玩家？既然古神會要對付玩家，就不可能只對付咱們這幾個，其他玩家應該也是他們的目標。」
「不過，這跟咱們好像也沒什麼關係，咱們要去找高維生物，其他玩家可不會跟咱一道。」
遊戲第十八天。
火堆早已燃盡，只剩一團灰黑色的菸灰。
吃過東西之後，白曦三人也準備向植被稀疏區域的中心前進。今天的霧氣比昨天又濃重不少，能見度只有四五米，但在白曦的帶領下，速度並不慢。
半個小時後，三人在一棟三層的商業中心停了下來。
「曦姐，那東西在這裡嗎？」這一路過來，余誠剛越發感覺心驚肉跳，這種感覺和之前在城外時一模一樣。
「嗯。」
白曦看了眼商場大樓，這裡給她的感覺最為強烈。之前她還會感到心驚肉跳，但那次情緒暴動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那種害怕的感覺就消失了。
雖然有些莫名，不過對白曦來說是一件好事
她轉身看向兩人，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
余誠剛想了想，既然白大佬不讓他們跟著，他們就不進去添亂了，於是說道：「您小心，我們在對面的鋪子裡等您。」
余誠剛帶著唐光勤躲進了對面的店鋪，白曦則取出白月匕首，走進了商場。
年久失修又無人打理，商場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也非常凌亂，每一步都能在地上踩出一個清晰的腳印。
四周寂靜無聲，沒有其他動物、植物，更沒有人，感知里也沒有任何波動。
「我來了，出來吧！」
白曦走到商場中心，大聲喊了一句，同時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但凡有任何一絲異動，她都能發現。
這時，一陣微風拂過，白曦立刻警覺起來，沒等她有所反應，一聲輕笑在她耳邊響起。
「你終於來了，比我想像中快一些，我還以為等不到你了。」
「你是誰？」
白曦皺起了眉頭，這人的語氣很熟稔，好像認識她，難道是前輩們，可輩們不該對她有那麼大的敵意。
「我已經沒有名字了。」那聲音再次響起，滄桑久遠，帶著些追憶往昔的感慨。
白曦暗暗感應四周，但空間感知里沒有波動，這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根本沒法定位。
她只得再次開口問道，「你引我們到這來，目的是什麼？」
那聲音糾正道：「不是你們，是你。我在這兒等了太久太久，久到連我都忘了，自己還活著。」
聽著耳邊的話，白曦並沒有太過相信，心裡反而疑惑，
如果這裡是祭祀核心，為什麼一個古神會的人都沒有？難道她搞錯了，遊戲提醒的高維生物和古神會沒有關係？
在白曦思考的時候，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詢問道：「小丫頭，外面的世界變化大嗎？共工那狗東西死了嗎？」
聲音的問話讓白曦震驚不已，表情差點沒繃住，她追問道：「你知道共工？」
那聲音憤怒道：
「要不是他和顓頊那狗東西爭命源，我們AT星域也不會成為遊戲的培養皿。大半個星域的生命啊，數以萬計的燦爛文明，頃刻間化為烏有。」
白曦皺眉道：「我也不知道共工到底死了沒有，對我們來說，他只是一個傳說。」
說完，她看了眼四周，又問道：「什麼是命源？」
聲音語重心長道：「小丫頭，不要探究命源，更不要追尋命源，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
白曦還想繼續問消息，順著聲音的話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遊戲培養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嗎？」
白曦的話讓聲音哈哈大笑起來，還帶著一股憤怒，「培養？你管這叫做培養？希望到了A級，你還能這麼說。」
聲音又停頓了好一會兒，再次響起，「小丫頭，或許你是最有希望到達那裡的人，但現在的你太過稚嫩，當不起這份期望，你需要更多磨礪。」
說到這裡，聲音嘆了口氣，
「很多事情現在不能告訴你，說多了遊戲會強制刪除你的記憶，我的任務是向你傳遞一個坐標。
我會將這個坐標刻在你的意識體中，除非死亡，沒有東西能消除這一段記憶。」
話音剛落，白曦的頭劇烈疼痛起來，好似有一把鋒利的刻刀，不停在她的腦子裡來回滑動。
這種深入靈魂的疼痛，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就算用空間吞噬玩家都沒有這麼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慢慢消失，白曦臉色蒼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擦擦額頭的汗水。
【你害怕的洋娃娃，會在紅色的月亮下跳舞，一定要用繩索拉住它。】
這是那個聲音跟她傳遞的消息，奇怪卻又難以理解。
白曦問道：「不是說坐標嗎？怎麼是一句話呢？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周圍再沒有任何聲音響起，那個曾經令她害怕的恐懼感消失了。白曦皺起了眉頭，她隱約知道那個聲音死了。在將信息刻入意識體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一點點記憶。<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