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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這麼單純。
水崽這番話,不僅安撫了秦姨,還把林南感動到了。
林南捂著胸口,有被小水寶的話給擊中:「我的小可愛,你這小甜嘴,甜暈我了!」
水寶見秦姨還在難過,爬上沙發,撲進她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
學著秦姨平時哄她的方法,輕輕拍秦姨的腦袋:「秦姨姨不要難過,水崽子在呢!」
趴在一旁的小黑仿佛也感受到秦姨不太開心,學著小主人的樣子,爬上沙發,舔了舔秦姨的手背。
因為水寶的言語安撫和吧唧一親,秦姨腦子裡的欲望迷霧徹底消退。
此刻清醒過來,她自己都愣住了。
自己怎麼會那麼糊塗啊?
居然會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四處借錢,還要把家裡的房子賣掉給他買房!?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無條件信從對方,把保鏢支走,差點害了水寶!
秦姨都覺得自己被下降頭了,一臉驚恐扭過臉,對林南說:「南南,我一定是中邪了!明天陪我去燒個香吧!」
林南雖然不信鬼神,但為了安撫秦姨,還是點頭應下。
……
南三環,孔聞慕別墅的地下停車場內,有一間潮濕陰暗的房間。
裡面放了一張潮濕散著霉味的床,以及一張陳舊的梳妝檯。
孟舒瑤正坐在梳妝檯前照鏡子,稍一側臉,裡面便倒映出潰爛的面部傷口。
現在正處夏季,由於面部傷口得不到及時處理,已經感染潰爛,疼痛難忍。
她按照孔聞慕的要求,去冰粉店給水寶潑腐蝕性液體。
若她不照做,孔聞慕會用刀子挑開她長好的傷口,在上面撒上鹽與辣椒水。
孟舒瑤不想遭這個罪,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
在冰粉店作案後,她又在孔聞慕的幫助下逃離了現場。
她雖然戴了口罩,可她畢竟是明星,外形一定會被認出來,警方一定會到處找她。
她現在沒有錢,沒有身份證件,也沒有通訊設備,哪兒都去不了,作案後也只能返回別墅。
由於有傷害水寶的犯罪事實,她不能去見警方。
總之,她現在哪兒去不了。
加上她和孔聞慕的關係還未解綁,更不敢與那位被她更改了人設的粉頭聯繫。
擔心惹惱了孔聞慕,會遭受更悲慘的折磨。
她現在就像一隻被訓犬師用嚴厲手段訓好的狗,即便無人在身邊,依舊老老實實回到了訓犬師規劃的牢籠。
就在孟舒瑤為自己面部傷口上藥時,耳畔響起系統提示音:
【路人甲秦姨人設反轉,懲罰宿主「人見人憎」一周。】
秦姨出現人設反轉孟舒瑤並不意外,可她若是不去更改秦姨人設,就會被孔聞慕折磨。
此時看見系統的懲罰內容,她突然鬆了口氣。
畢竟她現在無法出門。
別說見人,就連一隻動物都見不著。
所以這「人見人憎」的懲罰,大概率對她是沒什麼影響的。
孟舒瑤給面部傷口上了藥,困意來襲,去床上躺了會兒。
凌晨時分,她聽見門被推開,室內的白熾燈也被打開。
她坐起身,看向門口的孔聞慕,下意識往牆邊縮了縮:「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醫院嗎?」
孔聞慕打算讓孟舒瑤繼續用金手指更改路人甲人設,他本打算隱忍著脾氣,稍微待她好一些。
可他推門進來,看見孟舒瑤那張臉,竟覺噁心。
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戳了一下,難受得很。
看見孟舒瑤這張噁心的臉,他又想起孔嘉怡、想起自己被迫與她綁定,愈發憤怒。
如果他沒有和孟舒瑤綁定,他便不會網友討厭,不必耗費心思洗白自己去追去素希……
他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在此刻變得蓬勃。
身體如同不受控制一般,朝著她走過去。
她隨手抓起床頭柜上的一瓶酒精,往她潰爛的面部噴。
孟舒瑤疼得大叫一聲,想躲,男人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讓她無處可逃。
酒精進入她潰爛的皮膚,刺痛火辣。
孟舒瑤求他:「孔聞慕,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只求你放過我……」
她卑微地哀求著。
可男人似折辱她上癮,自動屏蔽了她的求饒。
直至一整瓶酒精全潑在她臉上,男人才徹底停手。
*
數日後,《十重案》劇組夜戲拍攝現場。
徐清衍與其他配角對戲,素希則在場外裹著薄毯小睡。
空調扇呼啦啦吹著,素希睡得很沉,做了一個不太舒服的夢。
她夢見孟舒瑤滿臉潰爛朝她撲過來,緊緊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因為在夢裡差點窒息,素希驚醒。
醒來後一身汗,頭疼欲裂。
助理見她臉色不好,給她量了個體溫,驚詫道:「希姐,你發燒了?三十九度!我送您去醫院!」
凌晨五點多她有一場戲,這時候離開恐怕會耽誤拍攝。
她此刻除了頭疼外,也沒什麼其它不適,擺擺手說:
「我吃點退燒藥,去車上休息會。這邊要上戲了,來叫我。」
助理點頭:「那好,希姐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及時告訴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