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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濟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原因。就在他把溫水放在地上,準備去脫端木曄的鞋的時候,陳老伯提著醫箱從外面進來。
「小少爺自昨日抹上靈藥膏後,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無任何不適。」端木曄搖頭,一雙桃花眸探究的看著陳老伯,「神醫可是發現了什麼?」
陳老伯捋著鬍鬚思忖了一瞬,才道:
「老夫研究了靈藥膏一日,發現其成分與藥鋪里賣的狗皮膏藥一般無二,只這靈藥膏比狗皮膏藥多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味兒。」
端木曄聽罷,桃花眸一凝。
陸濟倐地站起身,「我這就去陸家村把那丫頭抓來,當面質問!」
說完就要朝外面走。
「陸濟!」老管家喚住他,「先聽神醫把話說完。」
神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嗎?陸濟憨憨地看向陳老伯。
就聽陳老伯繼續說道:
「以老夫對那丫頭的了解,她不可能會拿狗皮膏藥來糊弄大家。所以老夫讓小少爺換下藥膏,就是想看看你腿上的傷口是否正在快速癒合。」
端木曄點點頭,抬眸看向陸濟,陸濟連忙過來蹲下,繼續為他脫鞋。
待老管家和陸濟一起小心翼翼地幫端木曄清除掉左腿上的藥膏後,陳老伯小心把端木曄的左腿抬起,仔細觀察。
而當他看到被他刮骨的地方已經生出絲絲血肉時,震驚得瞪圓了老眼。
「嘶!竟真能快速生肌!」
老管家聞言,當下大喜,「這麼說,這靈藥膏果真有效!」
陸濟也是一臉狂喜的盯著陳老伯。
陳老伯一臉激動地指著傷口,「你們看,這刮骨的地方已經生出了血肉。才僅僅一日時間,竟生出了血肉!」
陸濟是看著陳老伯給端木曄刮骨的,自然知道最初的傷口是什麼樣子。看著傷口上那新生的薄薄一層血肉,他激動得只會說: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老管家也高興得紅了眼眶。
而端木曄一直緊握的一雙拳頭也終於鬆開。
他滿面喜色的對陳老伯道,「多謝神醫。」
「你要多謝的不是我。」陳老伯小心把他的腿放下,捋著鬍鬚笑道,「是陸家村那個小丫頭。」
端木曄笑著頷首,「是要好好謝謝她。」
雖說她坑了他一萬一千兩百兩,但也確實救了他沒錯。
他抬眸問老管家,「坤伯,你這次來清河縣身上帶了多少銀兩?」
「帶了三千兩。」
「現下還剩多少?」
老管家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和幾錠碎銀,雙手遞給端木曄,「除去路上花費和今早進城置辦東西花掉那些,還剩兩千一百六十五兩。」
端木曄嘆了口氣,沒接他手裡的銀錢,「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吶!」
對一萬一千兩百兩來說,兩千兩確實是杯水車薪。老管家把銀錢收好,沒再出聲。
直到陳老伯給端木曄換好腿上的藥出了屋子,老管家才躬身,對端木曄小聲說道:
「少爺,山匪窩裡應該有不少銀子。」
對呀,李清不是奉命去嶸山剿匪去了嗎?端木曄抬起發亮的桃花眸看著老管家。
「坤伯,曄要勞煩你走一趟嶸山了。」
老管家年輕時,也曾隨他祖父進過軍營,上過戰場,在軍中亦頗有威名。所以,只有老管家親自走一趟嶸山,李清才會願意把剿匪所得的金銀珠寶交給他。
老管家布滿溝壑的眼角堆起了更多的褶子,「老奴明日便出發趕往嶸山。」
端木曄點頭,「您老路上需多加小心。」
「老奴曉得。」
嶸山距離圓頂山差不多有百里,老管家翌日一早便出發了。
而用過早飯後,陳老伯又帶著阿丁去了附近的村莊給人看病。頓時,茅草屋裡就只剩下端木曄和陸濟這主僕二人。
屋檐下,端木曄放下看了近半日的書,抬起桃花眸望著下山的路看了好一會兒,才扭頭問正在空壩上打拳的陸濟。
「陸濟,你家離這裡有多遠?」
陸濟拳拳生風,「回少爺,不足十里。」
端木曄又問,「離家這麼近,你怎麼也不回去看看?」
陸濟打完一套拳法,開始打第二套,自手受傷後,他有好些日子沒練拳了,今日得好好練練。
「陸濟是少爺的貼身侍衛,少爺在哪兒,陸濟就在哪兒。」
「迂腐,不過十里的路程,一會兒就到了。本少爺還會罰你不成?」
「少爺不必再說,陸濟是不會回去的。」他爹娘都不在了,房子也給了人別人住,回去幹嘛?
端木曄也不是非要陸濟回去,就是看了半日的書,無趣了,想跟人嘮嘮嗑。
「你就不打算回去祭拜祭拜父母?走訪走訪親友?」
陸濟一邊打拳一邊回道:
「我上次回去的時候,就已經託了里長幫我照看我父母的墳墓。」
「……好歹你也該回去看看你父母給你留的房子還在不在。」
「少爺放心,我那房子好好兒的,祁玉姑娘和她娘在年前的時候,還用石頭幫我把外牆又壘了一層,院壩里也鋪上了碎石。」
端木曄聽了很是不解,「祁玉姑娘和她娘怎麼會幫你的房子壘外牆?」
陸濟打完第二套拳法,收勢,然後笑憨憨地對端木曄說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