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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只得跟在她屁股後面,大聲喊,「你走慢點兒,別閃著腰!」
「我沒事兒。」祁玉把桶提到幾株還沒灌水的果樹苗面前,轉回頭對芸娘道,「娘你先回去做飯,剩下的果樹苗我來灌。」
因為只有一擔木桶挑水,芸娘只能聽祁玉的話,回去做飯。
芸娘先前是去陸家村那條溪河裡挑的水,距離西邊的地有點遠。祁玉提著兩個桶來回跑了兩趟後,暗暗決定,要在地的附近鑿個水源出來。
不然等到春耕的時候,只灌水這一項,就會把人累得不輕。
祁玉給果樹苗灌完水,已經天黑。回到家,芸娘已經把飯菜做好。
祁玉因為昨夜睡太晚,今天白天又忙活了一天,吃飯都在打瞌睡。
芸娘看在眼裡,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終究是她沒用,讓小姐跟著她一起吃苦受累。
次日,祁玉睡到日曬三桿才起。
洗漱好,把芸娘溫在鍋里的早飯吃完,她就去柴房牽毛驢。結果進到柴房卻發現毛驢不見了!
「大驢!我的大驢呢?」
祁玉把柴房裡里外外都翻找遍了,也沒找到毛驢。
正當她準備開啟查案模式的時候,芸娘牽著毛驢回來了。
「歐噢~歐噢~」
祁玉……
「娘,你把大驢牽去哪兒了?」害她一頓好找。
芸娘取下身後的背簍,把毛驢牽回柴房,「我見西邊山坡上的草鬱鬱蔥蔥的,就把大驢牽出去吃了會兒新鮮草。」
原來是這樣哦,祁玉接過芸娘手裡的驢繩,「娘,我騎大驢出去辦點事兒。」
「又是去圓頂山?」
祁玉騎著毛驢出了門,「嗯,我很快就回來。」
圓頂山,老管家聽陸濟講完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後,老淚縱橫。
「是老奴來遲了,才讓少爺受了這麼大的罪,老奴罪該萬死啊!」
端木曄遞給老管家一方手帕,「這事兒也怪不了您,您老別難過了。」
老管家搖頭,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怪老奴,怪老奴沒有仔細辨別那紙條上的字跡的真偽,陸濟的字寫得那麼丑,老奴該一眼就看穿才是。」
陸濟……我字丑我驕傲!
端木曄耐著性子繼續寬慰,「這也不怪你,我爹不也沒看出來嗎?」
老管家卻陷入自責里,無法自拔,「侯爺一向粗心,沒看出來情有可原,可老奴是侯府的管家,該萬事謹慎才是……」
端木曄頗為頭疼地看著已經鑽進牛角尖的老管家。
誰來救救他——
「小藥童,我又來啦!」
第40章 救命恩人
茅草屋外,祁玉拴好毛驢走到正在熬藥的阿丁身邊,熱絡地問,「小藥童,你在給端木公子熬藥啊?」
阿丁點點頭,隨後,對著她一陣比劃——
「啊啊啊……」能不能不要叫我小藥童?我明明比你年長,只是身高矮一點而已。
近段時間頻繁來茅草屋的祁玉已經能大概看懂阿丁的手語了。
「你不喜歡我叫你小藥童嗎?那我便跟著陳老伯叫你阿丁吧。」
阿丁滿意的笑了,朝她猛點頭。
祁玉笑盈盈的問他,「怎麼沒看到陳老伯?在屋裡替端木公子診脈嗎?」
阿丁搖頭,「啊啊啊……」師父出去看診了。
「哦。」祁玉心想陳老伯不在正好,「……那我先進去看看端木公子?」
也正好在這個時候,端木曄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是祁玉姑娘來了嗎?還請到屋裡敘話。」
祁玉跟阿丁點了點頭,轉身朝茅草屋內走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端木曄剛才的聲音似乎帶著些許迫切。
祁玉來到端木曄所在的屋子,才發現除了陸濟之外,還有一位眼眶紅紅的精瘦老叟。
「這位老伯是?」
「這是我府中的老管家,大家都叫他坤伯。」端木曄向祁玉介紹完,又扭頭對老管家道,「這位便是拿出紫靈芝救我的祁玉姑娘。」
祁玉正要開口,就見老叟撲通一聲向她跪下。
「祁玉姑娘,請受老朽一拜!」
反應過來的祁玉,連忙上前把老管家扶起,「坤伯你這是幹什麼,晚輩受不起您這一跪呀!」
她怕折壽啊!!!
老管家卻反手壓住她欲扶他起來的雙手,一臉嚴肅的說道,「姑娘受得起,若不是姑娘肯拿出紫靈芝救我家少爺,老朽此次怕是就見不到我家少爺了。」
被壓制雙手的祁玉心中暗自驚訝,這老叟好大的力氣。
面上卻情真意切的說道:
「坤伯嚴重了,是端木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與紫靈芝有緣。」
端木曄聽了,隱晦地瞅了她一眼,有緣你還收我一千兩百兩?
老管家又說了一番感激的話後,才顫巍巍地站起。
立於端木曄左側的陸濟,早就迫不及待了,見老管家終於肯起身,便一臉急切的看向祁玉。
「祁玉姑娘,靈藥膏你可帶來了?」
祁玉點頭,從袖袋裡拿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瓷罐子,「這便是我爹留下來的,可以令傷口快速生肌的靈藥膏。」
老管家已經聽陸濟講過靈藥膏的事,他一臉激動的盯著祁玉手裡的瓷罐。
「這東西真能幫助我家少爺的左腿快速生肌,而不留腿疾?」<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