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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陸濟離開後,端木曄推著輪椅來到屋門口,遙看著院裡開得艷麗的各色木槿花,眼前浮現的卻是某人巧笑嫣然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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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翠柳家幫完秋收回來的祁玉洗漱好後,直接癱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干農活是真的好累呀,感覺去她記憶中砍喪屍還累!
芸娘收好浴桶進來,看到祁玉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就倒在了床上,忙拿起一塊棉巾走過來。
「等會兒再睡,我先幫你把頭髮絞乾。」
不想再爬起來的祁玉在床上把自己轉了半圈,把腦袋伸到床外,讓濕發從床上垂下。
「娘就這樣幫我絞頭髮吧。」
芸娘眼疾手快的把她即將垂到地面的發尾握在手裡,然後便蹲在一邊為她絞發。
仰著腦袋的祁玉一臉困頓的對芸娘道:
「娘,咱們以後把西邊那塊地都用來種果樹跟蔬菜吧。」
去地里收糧食太累人了。
「咱不種糧食了?」芸娘把旁邊的小板凳拉過來坐下。
「種啊,不過咱不在地里種,咱在家裡種。」反正她有木系異能,在哪兒都可以種糧。
芸娘想了想,道:「地里還是要種些。」
不然容易惹人懷疑。
祁玉的眼皮子開始打架,聲音越來越迷糊,「……行,就種一小片兒,看著夠咱娘倆吃就行。」
「好。」
芸娘見祁玉已經閉上了雙眼,便抬手把她垂在床外的腦袋輕輕扶到了床上。
翌日,祁玉睡到了日曬三竿才起。
芸娘洗好衣裳回來,見她蹲在廚房門口嗦稀飯啃烙餅,便笑著問道:
「今兒不去城裡了嗎?」
「要去。」祁玉三兩口把稀飯嗦完,然後一邊咬烙餅,一邊拿著空碗進了廚房。
芸娘見了,忙道:「把碗放那兒待會兒我來洗,你要去城裡就趕緊去,別耽誤了。」
「耽誤不了……」
祁玉把最後一口烙餅塞進嘴裡,舀水洗碗。
稍許,她去柴房牽了毛驢出來,問在院裡晾衣裳的芸娘。
「娘,你要跟我一起進城去看看嗎?」
她開了鋪子後,芸娘都很少進城了,家裡需要什麼東西,都是她在城裡買了帶回來。
芸娘抬頭望了望天,抖著手裡的衣裳道:
「下次吧,院裡還曬著糧食,我擔心會下雨。」
祁玉抬眼望著萬里無雲的晴空,這天應該不會下雨吧?
不過也說不準,老天爺有時候翻臉比翻書還快。
祁玉戴好遮陽帷帽,翻身上驢背,「那我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曉得啦!」
祁玉騎著毛驢出了村口,正準備讓大驢提速,曬黑了一色的陸達突然從旁邊竄出來。
驚得大驢差點給他一驢蹄子。
祁玉忙拉緊驢繩,穩住躁動的大驢,然後臉色難看地看向同樣被大驢嚇了一跳的陸達——
「你活膩了?」竟然不怕死的跳到大驢的正對面。
陸達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說道:
「我這不是找你有事兒麼。」
祁玉居高臨下的睥著他,「什麼事?」
陸達立即道:「你不是讓我留意著桂花村李家的事兒麼,就三日前,李家給衙門使了銀子,把李慶立從牢里全須全尾的保出來了。
還有那個李慶春,昨日成親了,娶的還是他們村一個姓廖的寡婦,聽說那廖寡婦比李慶春要大上十來歲。」
祁玉聽完,眉梢高抬,李慶春娶了比他大十歲的寡婦?還昨日便成親了?
嘶,看來這兩人是真愛啊!
祁玉扔給陸達一個錢袋,趕著毛驢繼續前行。
一炷香後,祁玉進到城裡。
她先去了一趟離得近的百惠雜貨鋪,再去了北市的萌萌布偶鋪。
上次把樣品交給齊掌柜後,她便匆匆趕回了陸家村,後面齊掌柜宣傳得如何,新品又買得如何,她是全然不知。
所以當她來到萌萌布偶鋪,看到鋪子裡還是冷冷清清時,心裡頓時一沉。
還是不行嗎?
齊掌柜正埋首打著算盤,忽覺眼前光亮一暗,疑惑抬頭,卻見是祁玉進了鋪子。
他忙合上帳本,從櫃檯里出來,「東家來了。」
祁玉淡淡嗯了一聲,目光緩緩掃過鋪子裡的每一個布偶,不抱希望的問了句,「這幾日的生意如何?」
誰知齊掌柜卻是笑著回道:
「托東家的福,布偶背包跟布偶掛件賣得極好。」
嗯?祁玉驚訝的看向齊掌柜,「真的?」
齊掌柜呵呵笑道:「不敢欺瞞東家。」
「那……」祁玉抬手指了指,「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呵呵,因為今日的背包跟掛件已經賣完了。」
「嗯?」祁玉挑了挑眉,靜待齊掌柜的下文。
齊掌柜緩緩道:「那日,老朽剛把背包跟掛件的樣品擺上貨架,就有客人進鋪子來看布偶。
這位客人在看到兩樣新品後,當即便決定背包跟掛件各買兩個。可鋪子裡當時只有一件樣品,哪裡拿得出兩件。所以,老朽只好請她隔日再來取,同時也派人去六眼胡同催她們儘快趕製。
誰想到了第二日,先前那位客人竟帶上了她幾個朋友,把趕製出來的所有背包跟掛件都買走了。後面再有客人來問,老朽又只好請他隔日來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