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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先拉近關係再徐徐圖之的,結果陸濟卻是馬上就要走。
為了兒子的前途,她只得舔著老臉追了出來。
原來如此,他說怎麼這次回來王英態度這麼好……
陸濟肅著一張臉,「伺候貴人雖能保證衣食無憂,可只要稍有差池,就有可能把命搭上,嫂子可想清楚了?」
「啊?」王英嚇愣住了,「這……這麼危險?」
陸濟很是鄭重的點頭,「我今日之所以如此著急趕回去,就是因為回去晚了會被罰二十木棍!」
心中卻暗道,少爺恕罪,屬下不是有意要抹黑你。
「所以嫂子,你要想清楚了。」
王英見他不似說假,慌道:
「哎呀這……剛才的事你就當我沒提過。陸濟兄弟,我就不送你了。」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向岔路口,回家去了。甚至都沒看到在她身後站了有一會兒的祁玉。
「噗嗤!」祁玉瞅著王英離開的背影,笑出了聲。
陸濟看向失笑的小姑娘,「姑娘找來又有何事?」
祁玉也不廢話,直入主題。
「我想買下你陸家村的房子……」
第20章 伐木
「我想買下你陸家村的房子,能否說個價。」
陸濟挑眉,雙手抱臂。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把房子賣給你?」
祁玉背起雙手,「我觀你剛才所言所舉,並未打算以後再回來。如此,不如把這房子賣給我們,你也好得些銀錢。」
陸濟詫異於她的觀察細微,「我已經允你們母女繼續居住,你何苦又要出銀買房?」
祁玉神情變得嚴肅,「因為,我們母女若一直這麼白白住下去,終會惹來村里人閒話。如此還不如直接出錢買下這房子,以絕後患。」
想不到這姑娘年紀小小,思慮卻挺多。
只是——
「抱歉,陸某不會賣,房子你們母女可以繼續住著。」
「為什麼?你不是以後都不打算回陸家村了嗎?這房子你又何必再留著。」
「這是我父母生前為我建的房子,我即便是讓它空著朽壞也不會賣掉。」
陸濟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陸家村。
祁玉……行吧。
祁玉回到小院的時候,圍在院裡的村民已經離開,只剩芸娘在院子裡給毛驢餵草。
見到她回來,芸娘放下手中的草走過來,「玉兒剛才跟出去做什麼?」
祁玉不想把買房未成的事告訴芸娘,以免徒增她的困擾,就道:
「我就是跟去瞧瞧王英追出去想幹什麼。」
「她追出去能幹什麼好事。」
「娘還真說對了,她呀……」
————
陸家村十里之外的一座山腰上。
陳老伯正在茅草屋外面教啞巴藥童如何辨識草藥,就聽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只稍許,便見五人騎著五匹高頭大馬出現在了山腰上。
為首的是一位身披錦藍大氅,面如冠玉的青蔥少年,他身後四人皆著整齊的墨青勁衣,一看便知是這少年的侍從。
少年在看到陳老伯後,一臉激動的大步上前。
「小子威遠侯府端木曄拜見陳神醫!」
陳老伯捋著鬍鬚,微眯起雙眼,「柳之昂讓你們來的?」
「正是。」
端木曄拱手行禮後,便急切道,「陳神醫,救人如救火,還請您老隨小子去一趟威遠侯府,救救小子的祖父。」
陳老伯捋鬍鬚的動作一頓,「威遠侯府老侯爺?」
端木曄面色戚戚:「一月前,祖父隨陛下及眾皇子去皇城外的蕭山狩獵場狩獵,不想途中遇到刺客。祖父為救大皇子,左肩不幸被刺客的毒箭射中……
柳太醫雖然已經幫祖父拔出毒箭,但對箭上的毒素卻是無能為力。故才讓小子來請比他醫術更高超的神醫您。
神醫,請您一定要去救一救小子的祖父。」
端木曄說完便撲通一聲,跪在陳老伯面前。
「快起來,老朽又沒說不救。」陳老伯忙抬手將他扶起。
雖說他早已決定要遠離皇城遠離朝堂,可威遠侯府的老侯爺為大霧朝百姓戎馬半生,不能不救。
念此,他轉身吩咐藥童。
「阿丁,收拾東西,隨為師去趟皇城。」
「啊啊……」
阿丁趕緊回屋去收拾包袱。很快,便收拾好東西出來。
「啊啊啊……」
端木曄有些慚愧的拱手對陳老伯道:
「小子來得匆忙,尚未來得及給神醫備輛馬車。還請神醫暫時委屈一下,與我等共乘一匹馬回清河縣城,待到了城裡,小子再為您備車。」
陳老伯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老朽沒那麼嬌貴,走吧。」
片刻後,一行人便帶著陳老伯和阿丁如來時一般離開了山腰。
進入數九天後,氣候是一日比一日寒冷,但就算如此,也未見清河縣的天空飄下一片雪花。
祁玉在家裡貓了幾天,跟著芸娘繡好了一雙鞋墊後,就找了個藉口一個人溜出了陸家村。
在距離陸家村不遠的一座山峰上,祁玉繞著山腰轉了兩圈,確定這山上除了她再無其他人後,便放心大膽的從空間裡拿出來一把霰彈槍。
祁玉根據腦子裡的記憶,把霰彈槍抵在右肩胛骨的位置,然後眯起左眼,通過瞄準鏡瞄準一顆大樹,右手食指扣動扳機——<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