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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祥了?」玄機沒想到古人的思想,居然當真這般閉塞。
然而,霍青魚卻鄭重其事,「天下皆知,那種東西只有誅邪司才有,百姓得之,殺無赦!」
玄機沉默了下去。
這個所謂的唐國,擁有著後世人才有的航天專用結構金屬,可……卻只有那個叫做「誅邪司」的組織才有。
玄機忽然笑了起來,「你們那個誅邪司,莫不是搞科研的部門?」要是這麼說,他們擁有鈦合金這種東西,玄機倒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然而,霍青魚卻聽不懂,「搞什麼門?」
不知為什麼,他看玄機的時候,總是多了幾分看待非尋常人的感覺。心想著自己從懸崖底下將她救醒過來,莫不是在下面摔慘了,所以腦子有點不清楚,說的話儘是些莫名其妙的。
如此一想,霍青魚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他道:「這世上有妖邪作祟,誅邪司呢,就是負責誅邪的,天子親自授命,官大著呢!」
「還有妖邪!」
玄機只覺得好笑,但想起自己都經歷過一次地球覆滅再重組了,這會重新發展到一個不知名的朝代里,這個世界有什麼……似乎也並不稀奇了。
可玄機卻再度沉吟了下去,喃喃道:「那獨眼豺出去,搶回了一車鈦合金是想做什麼?」
「獨眼豺搶什麼?」霍青魚以為自己聽錯。
玄機乜斜了他一眼,「不祥之物。」
「他瘋了,去搶誅邪司的東西。」霍青魚忽然咋呼一聲直接站了起來,這消息對他而言無異於平地驚雷。
霍青魚站起來之後,忽然變得慌張了起來,「你不早說,我為什麼還留在這地方?你們……你們搶了誅邪司的東西,他們豈肯輕易放過,說不定這會早準備攻山了……不行,我得趕緊離開。」
「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在這裡。」霍青魚說著,拿起那畫卷就朝門外跑去。
開門的時候,正好裝上帶著換洗衣衫的白花花過來,上面還有玄機吩咐要一些七七八八的藥瓶子,放下後見玄機不說話,白花花也自覺的離開了。
霍青魚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玄機根本不懂,在他們看來,跟誅邪司掛上邊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聽聞那些人一心誅邪,根本不會顧及生死,聽說他們曾經為了誅一邪,而燒了整整一個村。
這樣的人,常年與邪打交道,指不定多邪氣呢!
那獨眼豺簡直不要命了,從那幫人嘴裡搶肉,這不荒山上的土匪,怕沒那麼好過了。
霍青魚此刻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但走著走著,忽然腳步一停,將手摸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的墜牌!」
那墜牌是從小母親交給自己的,告訴他命能丟,這東西不能丟!
自己怎麼就忘了這茬。
即便心有猶豫,霍青魚走到一半的時候還是轉過身去,朝著聚義堂那邊重新跑回去。
聚義堂的那兩扇門依舊緊閉著,霍青魚伸出手推開門,日光隨著他推開的門縫一併潛了進去,正好光亮照在前方脫下了衣衫的女子身上。
日光如同一層金粉鍍在玄機的身上,她此刻正好背對著霍青魚,在他推開門的時候側過半邊臉來,香肩與輪廓正好呈完美的弧度映在霍青魚眼中。
驟的一下,霍青魚的腦海中像是有滾雷炸開了似的,他萬萬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這樣香艷的場景,登時臉一紅一熱,倉皇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他結結巴巴的說著,連墜牌的事也拋諸腦後,轉身就想離開。
可玄機卻叫住了他,「你站住,過來!」
霍青魚心裡慌亂了起來,論打架沒怕過誰,可眼前這場霍青魚見也沒見過,慌亂無章,根本不知如何自處。
玄機不叫他走,他只得轉身將門帶上,低著頭走過去。
「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合適。」
「我這裡沒這一套。」玄機說著,繼續將身上的衣衫往下脫,身上半點不掛,霍青魚則是更加紅了臉,頭能垂得多低就多低,望都不敢望一眼。
隻眼角隱隱約約瞥見那婀娜體態,身影裊裊娜娜隱約入目,霍青魚更是一顆心跳得快炸了。
玄機自己給腰間的傷口上了藥,扔了布帶給霍青魚,「我自己包不到後邊,你幫一下。」
霍青魚接住了那布帶,雖說心裡界限,但到底還是將目光瞟向她的傷口處。看到玄機傷口的時候,霍青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心裡的燥熱也頓時澆涼了。
「你這傷……」霍青魚驚訝出聲。
「獨眼豺傷的。」
玄機輕描淡寫,「不過我宰了他,也不虧。」
她說得不甚在意,可霍青魚卻看出了心驚膽戰。
只見她的傷口從左邊腹部處刺下,直接劃拉到後頭腰眼處。可見在馬車上的時候,兩人動起手來,獨眼豺是下了死手的。
難怪她那素衣裙子被沾染上了血色,而她這一路打過來,居然也悶聲不吭,這……得多強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啊!
霍青魚想著,也沒了男女之防,兀自將那布帶纏過她的腰身,血已經不流了,上了藥好好將養一段時間應無大礙。
霍青魚邊纏邊道:「這麼不叫山上的人幫忙包紮,他們裡面有女的。」無論怎麼著,總比他一個大男人方便得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