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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玄機沒有再抵,任憑他這炙烈來得快,她只將雙手緩緩地,攀上了他的頸部,徹底迎合上他。
同樣,霍青魚也將手將她環抱住,感受到她全身心放下戒備的那一刻,霍青魚閉上了眼,而懷裡的人兒也在這一刻……忽然沉睡了下去。
這個吻,戛然而止!
霍青魚欺在她身上卻仍舊捨不得放開她,但玄機環抱住他的雙手卻已經開始鬆懈了下來。
霍青魚的手從她的頸部後伸了出來,確定玄機已經徹底地沉睡了下去,霍青魚才緩緩地將眼裡的炙熱給收去。
他伸出食指,緩緩地從玄機的臉上滑過,順著她的輪廓而下,留戀不已。「你放心,一覺睡醒,一切就都會過去。」
說完,他俯下身在玄機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生死,經歷過一次就夠了。」
**作者寄語:**
第二百零三章 醒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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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巡邏加了一層又一層,似永無止境。
在今日之前,上陽京畿里的百姓絕不會想到,有一天繁盛如上陽京畿也會遭受戰亂,所有人都在惴惴不安中,害怕械人的下一次攻城。
過了晌午,更是直接氤氳籠罩,給這上陽京畿更添了一層揮散不去的陰沉。
百姓都被安置在西南三坊中,陛下也派了軍隊過去保護,確保下一次交鋒不會再波及百姓。這樣一來,原本最為繁華的安樂幾坊,就變得格外冷清了。
皇城前的那片戰場,似乎得了授意,那些廢棄的械人全都堆砌在那,有誅邪司在前鎮壓,其他人似乎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霍青魚再次踏足這裡的時候,卻也與昨夜大有不同。
那些血跡和百姓的屍體早被清理乾淨了,此刻只剩下那些報廢的械人,堆積成山。
也對!
那些百姓要是還在,是會讓某些人時刻看見自己幹了什麼事,如何對待自己的子民的。就像扎在心頭的刺,不趕緊拔了,更待何時呢!
廢墟中,陰影照探到的地方,一堆破損過度,極度凹陷進去的骨架冰冷冷地躺在那裡,任憑風吹起一層淡淡的煙塵,卻撼動不了那骨架半分。
在霍青魚經過這付骨架旁邊的時候,似是驚動了什麼。
但只見從那副骨架的胸腔處,一團白色絨毛的東西竄了出來,張著爪子滋著牙,兇狠戒備地看著霍青魚,深怕他再往前一步的樣子。
霍青魚看了這隻小白貓和它身旁那具骨架一眼,都是老交道了,只不過今非昔比,誰都沒想到當初威風凜凜的葉輕馳,如今會變成這幅模樣。
霍青魚沒有理會那隻小白貓的張牙舞爪,兀自朝著皇城的後方走去。
步入這皇城後,眼前巍巍誅邪司渾然入眼。
飛檐斗拱相交互,層疊著勾勒出這皇城的靠背,四根柱子有如兩層樓高,直直地撐起整個誅邪司的門樓。
而身後有通天似的高塔,與這前面的肅穆莊嚴相互交匯,「誅邪司」三字威武無雙,映在霍青魚的眼中。
這裡平時少有人來,進出皆是誅邪師。
霍青魚現站在這裡就顯得格外顯眼,進出誅邪司衙門的誅邪師見狀停下腳步,上下審量了霍青魚一頓,左手按著腰間飛輿,右手按著劍。
不荒山的紅石干擾了飛輿的磁場,但從誅邪司出來的誅邪師,個個都是經驗老道。此刻這人不斷地打量著霍青魚,雖說飛輿沒有動靜,但是心裡的狐疑,那種第一時間的判斷,斷然不會出錯。
那誅邪師朝著身後的人下意識地揮了揮手,其餘人等已經在無形中對霍青魚呈了包圍之勢。
霍青魚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裡,卻也沒打算動手,只是說:「我要見你們雲仆大人。」
「圍合!」那誅邪師並沒有前往通報,而是下意識地就朝著身後的人下命令。
從來只有誅邪師向外尋找械人的蹤跡,卻沒想到今日居然還有疑似械人送上門來。誅邪司慣來寧殺勿縱,眼下便打算先拿下霍青魚再做打算。
霍青魚被這幾個誅邪師所包圍,他的目光也略微一沉,下意識地將雙手一握,緊攥成拳。
看樣子,今天要想見到雲仆,是得打進去了。
在這些誅邪師朝著霍青魚衝過去的時候,從誅邪司裡面卻傳出了一聲渾厚的聲音,「住手。」正是誅邪司首尊走座下的侍者。
「雲仆大人遣我來請公子。」說著,那侍者側身讓開一道,恭敬地等著霍青魚一併前行。
雲仆發話,其餘人自然也不敢違逆,便推開兩邊,帶著他進了誅邪司。
踏進誅邪司,霍青魚就有種全身上下,包括靈魂都被某種東西在無形中困頓的感覺。他跟隨在那侍者身後,穿過後邊的與院落。
那高樓木塔在這裡,形成了一種壓迫,致使得霍青魚有種只想匍匐在地的感覺。
這就是誅邪司對的械人的壓制嗎?
霍青魚想著,暗地裡卻只能儘量調好自己的狀態,努力地不讓自己陷落在這裡。
直到侍者將霍青魚帶到了一座暗牢的前方,站在門口處,「雲仆大人在此相候。」
「暗牢?」霍青魚略有微詞,頗覺得好笑,「你們大人真是從不做無把握之事啊!」之前在不荒山上如此,現在在上陽京畿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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