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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和曹猛一左一右,帶著人策馬順著那條鏟開地皮的道衝去,駿馬蓄勢往前沖,正好在的戰車衝進山谷,撞上其中一架殺戮械人的時候,白花花和曹猛一左一右拋開繩索,套住械人的雙臂,各自往外衝去。
兩匹馬蕭嘶著沖開,盪開的繩索緊繃到極致,械人的雙臂被強迫張開,正面胸膛正正地被葫蘆的戰車撞上。
霍青魚在懸崖下邊打邊躲,已然快到了極限,此刻葫蘆戰車一到,掀開了一架械人,讓霍青魚大有喘息的機會,單獨對上一架。
隨著械人被戰車推開,械人措手不及,被戰車撞了個滿懷。
與此同時,葫蘆在戰車的中間開了一道窗口,「在我尤葫蘆面前,還沒有拆不掉的玩意。」
可當尤葫蘆看到這架械人胸腔上密密麻麻的零件那一刻,饒是自詡得了魯班秘術的傳承,饒是自詡自己能木鳥高飛……眼前這宛如天工合成的機械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都有條不吝的全身轉動輸送時,葫蘆也不禁呆住了。
「天呢!這這,這都是什麼東西?」
見所未見!
一時間,尤葫蘆竟有無從下手的感覺。
但崔探花制定的戰術猶言在耳,「先用戰車開道,鏟開芥地草,花花和老猛制住械人,葫蘆深諳木工之道,直將那械人拆了。」
葫蘆不敢延誤,只能硬起頭皮,仔細研究那些零件疊合和轉動的規律,動手間卻止不住的手忙腳亂。
左右兩邊,白花花和曹猛兩人分左右緊拽繩索,可那械人力道強勁,在反應過來之後,雙臂一收,竟以一人之力將兩邊騎馬從出的力道給收攏了回來。
左右兩匹馬血肉之軀,腳力再強也難以抵擋械人之力,在強行崩住的那一刻,駿馬腳力崩壞,兩匹馬同時被扯翻在地,喧囂痛鳴。
白花花和曹猛隨著匹馬扯翻,翻滾落地,反被繩索拖拽而行,人力難以抵擋。
而殺戮械人得了空檔,伸手個手刀朝戰車砍下,鐵樺戰車應對普通鋼鐵輕鬆斷其鋒芒,可在殺戮械人的磨礪鋒芒前,也難以抵擋。
葫蘆將戰車連忙後退,將戰車前端的箭弩轉動,箭弩如雨,連珠噴射,可這些箭矢落在殺戮械人身上,無法傷其分毫。
反倒是殺戮械人用手刃刺破戰車的那一刻,一把便將戰車掀翻,戰車四分五裂,尤葫蘆也被從裡面摔了出來。
首戰鎩羽!
其餘土匪隨著探花的「掩護」聲響落下,沖將下山,繩索套住殺戮械人,幫著曹猛兩人將械人一路往山坡處拖拽了去。
土匪傾巢而動,殺戮械人被拖出老遠,摔在鋪滿芥地草的地面上,震起漫天沙塵。
可當殺戮械人站起來的那一刻,撐開的臂力與這所有的土匪拉扯的時候,繩索的緊繃程度已經超出了界限,撐不住這蠻橫力道,驟然斷裂。
沒了牽掣,殺戮械人持橫掃之勢,一路直推,根本無人可擋。
於高處的探花揮臂而動,從懸崖而下的械人迎面而上,與血肉之軀相比,這些械人的程序雖然不是戰鬥,但是先天要比人類強硬。
在一擁而上的堆砌中,給了白花花他們回圜的餘地。
白花花回頭看向探花,有些慌亂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但見崔探花似乎有所下策,他揮動手勢,那些械人竟左右而分,再次將殺戮者牽掣住。
「拉開我!」在白花花等待探花的號令時,紅崖里其中一個上半身頸部只用軸承承接住的械人忽然開口。
「什麼?」白花花無法理解它說的是意思。
「上鐵索。」崔探花在這個時候於高處喊道,手腳並用,作扯開狀態。
白花花甚至的都不知道此為何意的時候,那個械人一手抓住了白花花的手,隨之將身後的雙腿一橫起來,搭在身後的曹猛手上,喊:「拉!」
曹猛頭腦簡單,順勢話語一拉。
驚奇的一幕出現了,這個械人自頭顱和下半身處,竟是滿滿的鐵鏈堆砌纏繞成人類的形態,現在被徹底拉開,竟是一根鋼鐵長索。
白花花和曹猛同時邁開步朝殺戮械人饒去,幾圈纏繞,人與械通力合作,將殺戮者奮力拖倒,拖拽了一地。
殺戮械人四肢被鐵索纏繞,身上的鋼刃能斷開繩索,但要切開精鋼鐵索還有點難度,一時間只憑它天生的渾厚與蠻力掙扎著。
「葫蘆,快點拆了它!」曹猛拼命地將繩索與殺戮械人按壓在地,手臂與額邊青筋爆凸,隨時要有撐不住的跡象。
尤葫蘆咬牙上,從破碎的戰車裡拎出了自己的傢伙事,劈砍刨撬,用盡了方式都難以撼動。
在其餘人嘶聲強撐,快要按壓不住的時候,一小哥將自己的手伸過來,「用我的吧!」尤葫蘆聞言,低頭看去,瞬間驚愕。
那是一雙既像扳手又像鑽子的手……
扳手與鑽子撬進那沒有表皮的骨骼縫隙中,葫蘆雖說向來只造木材,但一觸摸到了這個鋼鐵的規律,要拆卸並不難。
在殺戮械人掙扎著起身來,將牽掣住自己的鐵索左右甩開的那一刻,所有人被甩飛在地。
「他娘的,這玩意殺不死了嗎?」曹猛吐了一口血出來,說出了此刻籠罩在所有人心裡的疑慮。
但見那殺戮械人重重的踩在地上,這一路行來,原本漫山遍野的芥地草也全被剷平,此刻整個紅崖,它仿入無人之境,橫掃而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