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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這場中走動接應的,都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自然一眼看得出這客人言談與風度非同一般,於是朝著邊上站立的門神支了一下眼色。
待他們走後,其中一尊門神忽然一動,青面獠牙間儘是銅鐵色,就連眼瞼一眨一眨的時候,都像兩片鐵片在那煽動煽動似的。
笨重地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走出了出口後,但見門神忽而從腹部中打開兩扇小門,從小門裡面鑽出一個圓鼓鼓的,只有腦袋和一張嘴巴的鐵傢伙出來。
那鐵傢伙轉動著幾下,朝著連體兄弟那邊跑去,在經過連體兄弟跟前的時候,鐵傢伙「阿巴阿巴」地開口。
連體兄弟忽然意會,將剛才裝了李瑤之印章的盒子取出。
那個叫做「阿巴」的鐵傢伙見到這盒子的時候,那圓圓的腦袋上,嘴巴忽然一張,竟憑空變得大了幾倍,一張嘴就吞下了那個盒子,然後又變回原來的樣子,滾在地上,朝著地下城深處滾去。
骨碌碌,骨碌碌……
鐵傢伙速度極快,穿行過這街道人群,最後鑽進了牆角處一個獨屬於它才能鑽過去的洞口,從洞口出去,又是另外一條索道,阿巴徑直把自己扔到那索道上,又骨碌碌地往下滾落下去。
只見鐵傢伙滾到最後,有一隻手將它接住,伸出拳頭在鐵傢伙頭上一打,鐵傢伙叫了一聲「阿巴阿巴」之後,張開了嘴巴。
來人將裡面那個盒子取出,匆匆地朝內走去。
裡頭陰暗,四周如同騎士林立似的,竟只單單立著幾根泛青的渾然鐵柱,重達千金。
來人朝著鐵柱中央的那人跪下,「愚者大人,阿巴送來了一位客人的抵押之物,瞧著貴重,特送了過來。」
鐵柱的中間,幽暗中那位愚者人「哦」了一聲,似不在意,但卻伸出了一隻手來,手上也 赫然可見皺褶皮囊下,微微裸露出來的小臂骨架。
下面的人將那個盒子呈上。
那愚者大人打開了那盒子,端只瞧了一眼,而又「啪」地一聲將那盒子關上,然後又將那盒子遞出,吩咐道:「歸還原處,貴客想要什麼儘管由他。」
那人應是,正要退下。
愚者大人又吩咐:「無論輸贏,不得抽他半成。」
嘶!
下面的人不禁驚訝得倒吸了一口氣,地下城開業多年,至今未有此先例。但愚者大人既然吩咐,下面的人只好照辦。
那愚者大人雙手籠在身前,微微地仰頭,嘆息。
「驚動到天子了呀!」
「不過,遲早的事。」
地下城這麼宏大,發展至今日才被上面的人發現,已經是極其難得了。
**作者寄語:**
第一百六十八章 素手寒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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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大大小小的斗場不計其數。
在小老頭引路往前的時候,路過一些斗場,那裡面駁雜,有人與獸困鬥交手的身影交映。路過的時候,李瑤之無意間一瞥,卻見裡面有帶著面具的人坐在金主的席位上。
倒不是這人多有特色,足以吸引了李瑤之的目光,倒是他身上懸掛著的黑玉物件,引起了李瑤之的注意。
玄機覺察到李瑤之的目光,沿途看去,卻沒覺得有哪裡不對的地方。
李瑤之知她疑惑,也不吝於解惑,小聲道:「朕記得朝中有哪位大臣也佩戴過這紋飾玉佩,只是記不大清楚了……」
他們已經走過了,但玄機聽到這話的時候,不免多回首看了那邊一眼,而後道:「此處魚龍混雜,天子都能駕臨,臣子如何不能!」
李瑤之一笑,「倒也是。」
李瑤之同樣被引到金主的席位上去,小老頭為他做賭注介紹,每一場斗械,可由金主下注,地下城照例抽成,而下場的械奴可由金主決定,是來這裡買,還是用自己帶過來的械。
小老頭說的時候,不忘多看了身邊的玄機一眼。
有此可見,像李瑤之這種自己帶械人來地下城的,並不少見。
「那賭注呢?」
小老頭呵呵笑道,仿佛接下來才是重頭,「賭注則是客官看上的任何一物,可與在場其他金主作賭,可與地下城作賭,至於結果嘛!無論幾場下來是輸是贏,下場的械奴,最終歸地下城所有。」
「如此說來,要贏一場,去掉每場抽成,還得賠一架械人,穩賺不賠的生意。」玄機嘲諷著道。
小老頭面不改色,仍舊是那迎來送往的笑,頗有意味,「有些注是不划算的,有些注……可就潑天的富貴了。」
「也是,看來你們這,莫說是尋人賭物了,怕是連爵位勛貴,都能尋得,好大的能耐。」說著的時候,李瑤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剛才來的方向。
他甚至都開始在懷疑,自己的朝堂里,有多少個大臣,是從這裡贏了官爵,再由地下城暗中操作送上去的。
這地下城的幕後之人,非同一般哪!
「還是客官通曉。」小老頭如此,便是李瑤之說對了。
每場配些籌碼,再賠一架械人罷了,沒了再從地下城買一架便是,但如若贏了,不管是殺人買命,還是富貴登天的結果,那可真是潑天的划算了。
難怪,地下城如此霸道的抽成條款,都有源源不斷的客人過來。
介紹完了玩法,小老頭便詢問:「敢問貴客,下幾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