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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師姐會在采完元陽提褲子離開前,取走對方信物或者留下自己的信物,算是留念標記吧。
虞妙然覺得這個想法很有趣,於是她絞盡腦汁苦苦思索,終於想到自己的信物是什麼——
一片葉子!
就像世界上找不出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她也不會對同一個修士采兩次,雨露均沾才是她的原則。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送出第一片葉子!她好期待噢!
虞妙然天生愛笑,她精緻純真的娃娃臉如朝陽般滿是期待,「別哭了,還是聊點開心的……」
「你說得對,所以那兩個孩子真的不是那個修士的嗎?」
靜默了會兒,茶肆又響著到底誰該譴責的滔滔爭論聲。
近十年來,大佬坐鎮,修仙界實在太平靜祥和了,連靈山的猴子都不搶吃的,而漫長的修道之路又太考驗心性,但是像別人家後院起火啊、狗血幾角戀、世家繼承內幕什麼的總得禮貌地適當地圍觀下,必要時也可以扇點風添點火。
當然在凡人面前,他們還是要保持修道的秀風道骨。
什麼?修士的八卦怎麼能算八卦呢?他們是在聽警鐘長鳴是在引以為戒!是在吾日三省吾身!
畢竟今朝有瓜今朝吃明日雷劫……誰還沒張避雷符,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修仙當然是心態最重要啦。
虞妙然的心態自然極好,天塌下來她都能睡得很好,她喜好熱鬧,左右看看,聽了半晌,不贊同,「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是指天立誓朝夕相伴的道侶還是他的呀!」
都修道了,格局放大點眼光放長遠點不就可以和平相處嘛。
那些爭得唾沫橫飛的修士瞬間安靜下來,齊刷刷望向看起來長得很天真很好騙的虞妙然,滿眼寫著「沒想到小姑娘年紀輕輕竟然明晃晃不講道德」,他們都是可暗戳戳的!
虞妙然只覺得他們看她的眼神很怪,如果知道他們這麼看自己的話,一定會笑眯眯點頭,對啊對啊,好聰明!她就是沒有道德呀!
合歡宗是正經三無宗門,無臉皮無節操無道德,第一天就證明了她果然是個合格的宗門弟子!
修士都是來來去去歷練找機緣的,四散開後,魁梧體修以為她是散修極力邀請她加入他們體修九霄宗。
虞妙然禮貌拒絕,她要繼續往北走。
魁梧體修一聽她要往北走瞬間明白是去天樞宮,畢竟天樞宮尊主風長隱即將出關收徒的消息一出,多少修士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前仆後繼跳。
正好他的宗門九霄宗算是與天樞宮毗鄰,他雖年紀比風長隱長好多好多歲,可也算是近距離見過風長隱,那真是一眼終身難以忘懷。
「他長得很漂亮?」虞妙然想想空白的美人圖好奇問。
「俊!長得標板溜直!」
「標板溜直?」虞妙然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古板。
魁梧體修撓頭憨憨笑,「就跟天仙兒似的,我們都懷疑他是神仙下凡來渡劫……」
八年前,魔族趁各大宗門例年舉行宗門大比時叛亂,一夜悄無聲息占據北方領地。
天樞宮坐落北方,乃是符修,武力值並不高,哪想當時風長隱不過十二歲,竟然以迅雷之勢安排好宗門上下以及城中百姓,獨守空城,一劍破魔族十方陣,直取魔丹,魔族護法顏面盡失當場引刀自隕,從此風長隱一戰成名。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個不過十二歲名不見經傳的雜靈根修士,只知當夜冰封千里寒光萬丈,刺目凜冽的劍光逼得仰天震撼的百姓修士不得不閉上雙目,更有修士在強大劍意下頓悟進階。
魁梧體修有幸其中一員,如今每每提起風長隱總是當成師長貴人,充滿崇敬之意。
而這不是虞妙然第一次聽這個故事,那年她十歲還整天樂呵呵喂餵寵物澆澆花。
她們宗門占地面積雖大但相對而言弟子少又容易早夭,應邀參加宗門大比的占了大半,只留了兩個長老留看未成年的弟子,其中一個就是她師尊。
當夜,虞妙然四仰八叉睡得正香,被她師尊連人帶兔抄起就跑,她們在最南方都能看到北方亮起的光幕。
她美艷風情的師尊感慨萬千,「恐怖如斯!」
虞妙然到現在想想也覺得好可怕,「他一劍就挖了那麼多魔丹!」丹田對修士可是比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好可怕!虞妙然不由默默按住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
「是啊!」魁梧體修無比崇拜,「尊主劍法出神入化,若不是天樞宮不得殺生……」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怕是一個活口也不留,但失去魔丹的打擊無異失去性命。
天樞宮乃是符修,一筆驚天地,上知天命下通亡靈,故而不得殺生沾染因果。
不得殺生是終身禁令。
當年魔族慘敗,宗門大比暫停,各大宗門不知思量什麼,默契沉寂許久才向天樞宮恭賀道喜。
而更驚愕的是,風長隱從十二歲嶄露頭角開始,以飛一般的速度跳躍式進階,如今不過弱冠之齡已是神魂超脫的大乘修士,離登仙境一步之遙。
須知雖然如今修真界人才輩出,各個等級境界的年齡都在不停刷新,不乏一出生就含著金丹的修士,可二十歲的大乘修士千百年來只有風長隱一個。
這幾年,風長隱渡的雷劫比各個宗門加起來陣仗還要驚心動魄,可謂黑雲壓城驚雷轟炸,幾乎整個修真界的目光都落到天樞宮的方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