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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非晚的確不喜其他人在白溫的身上留下痕跡,但是他更不願意看到白溫再一次受傷,即便白溫感受不到疼痛。
他輕垂著睫羽,脖頸纖細白皙,「夫君,你想要變回人嗎?」
「想。」白溫想都沒有想的立馬應了下來。
但實際上,只要她願意,她隨時都可以變回為人,她體內的法器其實還是挺排斥犼肉的存在的,若不是她限制住了法器,她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另外她需要變成屍王贏勾來騙過天譴。
她之所以還答應的這麼快,是因為她要讓虞非晚拜入七曜宗,讓一切都按照菩提鏡的推演發展,這樣才鞥個保證萬無一失,虞非晚在以後才會對她動情。
虞非晚眸光緩緩消失,微微抿住唇線,「我知道了,七曜宗的霍俊文與我說起他們宗門師祖或許有辦法去除一個人身上屬於屍王的怨氣與晦氣,你若是想要試一試,我會儘量幫你爭取。」
早些時候,霍俊文找到了虞非晚,大概是看出來了虞非晚對白溫過於袒護,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把鬼修就地正法,並且帶回被鬼修偷走的犼肉。
如今犼肉已然被白溫吃掉了,虞非晚斷然不會讓他們傷害白溫,不如將白溫與虞非晚一同帶回宗門,讓師祖拿主意。
他這倒也不是欺騙虞非晚,師祖大概是真的有辦法將白溫體內尚未完全消化的吼肉取出,只是白溫能不能夠變回人,他大概是不知的。
原本他們亦是要殺光城中的鬼僵,但是這些鬼僵受到白溫的影響 ,漸漸恢復了他們是人的時候的一些意識,擁有了一部分感情,更不會平白無故傷人,他們雖是鬼僵,但是亦像是人,面對擁有人性的鬼僵,他們實在是下不去手,不如就暫時留下他們,讓這座城成為鬼城。
霍俊文看出了虞非晚的天資並不比小師叔空桑席玉差,他並不是善妒之人,見到天賦比自己高的人就像是殺之,他想要為宗門引薦人才。
他們宗門雖然在眾仙門中能夠排得上名號,但是也落寞了許久,恐怕再多謝時日,就不會有人記得起他們宗門的名字了。
宗門現在很需要像虞非晚這樣的天才。
白溫抬手碰了碰虞非晚的面頰,「謝謝……」
虞非晚呆愣住了,耳根微燙,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悄無聲息的別開了視線,心中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較著勁,幾乎要將他撕碎,他不得不想一個辦法冷靜下來。
忽然,一股奇異奇的暖流划過他的胸口,他臉上的神情怔住了,下意識看向白溫,卻發現白溫就像是紙娃娃一樣坐在床榻上發呆。
【別看了,是我。】系統是實在看不下去虞非晚因為白溫痛苦的樣子,才決定出手「救」一下虞非晚,【宿主,現在你就是一個普通的修仙之人,離著成為真正的仙還差得遠,你會愛上白溫,不是因為你真的動情了,而是因為……】
【唉,後面的事情我不能夠告訴你,你得自己慢慢想起來,反正你只需要記得你並不是自願愛上白溫的,所以不必太過在意白溫,你們這是孽緣,不對,連怨都算不上。】系統特意強調。
虞非晚斂下眼眸,「並非自願?」
他冷冰冰的輕挑了一下眉尾,「誰和你說我愛上白溫了?我不過是在欺騙她的感情,待她放下心中防備,就是我對她動手的時候。」
系統:【……】
呵,死鴨子都沒有你嘴硬。
虞非晚微羞的神情還沒有徹底消失,白溫冷如冰的手指忽然停在了他的唇瓣上,還未等他細細品味一下,鼻下忽然有淡淡的暖流划過,隨後白溫的指腹就被他的鼻血染紅了。
他極為尷尬的向後退了半步,自己拿手摸了摸,確定自己的確是流血了,匆忙轉過身去,「夫……夫君,我先去清理一下。」
白溫看著指腹上的血,輕微的歪了一下頭。
不是因為天氣過於乾燥,亦不是因為虞非晚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或者想了什麼不該想的東西,而是吃了一些不應該吃的東西。
管家端給虞非晚的牛鞭湯,裡面不只有牛鞭,還有很多「料」。
這些料亦不是人間的凡物,而是白溫阿爹托人送回來的仙品靈藥,那可就不是一般的補呀,管家又怕虞非晚太過沒用,所以一次性放了不少,就算是耕個七天七夜的地亦不會覺得累。
如今受苦的就成為了虞非晚。
白溫隨便想想,就知道是很喜歡操心的管家在背後搞的小動作,虞非晚儘管修為突飛猛進,不打坐不閉關,這天地之間的靈氣亦會源源不斷的向他匯聚,但是虞非晚對修仙只有一個大體的了解,更不用說分辨仙品靈藥了。
她原本是想等著虞非晚回來,幫他化解一下藥力,若不出手的話,恐怕這幾晚虞非晚都無法安睡了。
可是,白溫沒能得到虞非晚回來,與陸景湛相連紅繩微弱的抖動著,這就說明陸景湛的情況並不怎麼好。
陸景湛吃了犼肉,但是只融入了一般,白溫還替他掩去了氣息 ,所以在旁人看來,陸景湛只不過就是一具靈力有點充沛的將死之人。
七曜宗弟子大多都是劍修,但是他們也會一點醫術,陸景湛多的也是皮肉傷,白溫已經幫他把被斬斷的經脈重新接好了,一般人是瞧不出陸景湛的經脈是斷過後重新接上,由七曜宗弟子幫助陸景湛療傷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