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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從虞非晚的身上感受到一抹極為熟悉的氣息,不只是因為他與虞非晚吸收了同一靈池的靈力,還因為虞非晚的身上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就是那個人將他敲暈在靈池底部,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磨了磨尖細的牙,先前他見虞非晚進入閉關狀態,而不願意打擾是因為他在等那個人出來,可眼下虞非晚吸收了半池靈池的靈力,那個人還沒有出現,他就沒有那麼多耐心等下去了,或許虞非晚的身體可以提供他想要的線索。
桑梓吸收了半蛇淫l妖血液以及一身的修為,但是半蛇淫l妖的血液對桑梓的影響過於大了,所以他現在變成了半人半蛇的模樣,不過他沒有淫l邪的習性。
嚴格意義上來講,桑梓如今亦不是人了,更不能夠拿人類的思維來看他,不過他還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桑梓要找白溫,除開是因為白溫將他敲暈,他有點報復心理外,還因為半蛇淫l妖死前過於沉重的怨念。
半蛇淫l妖是妖獸,但是它亦不傻,它死前終究是發現將它害死的並不是桑梓,而是那個對它的淫l毒沒有太大反應的白溫。
它把自己的怨念留給了喝了它血液的桑梓,並不是要桑梓替它報仇雪恨,而是要桑梓把白溫奪過來,或者是迷住。
半蛇淫l妖知曉自己若是沒了那一身的淫l毒,它在萬妖鏡中就是及其弱小的存在,所以有人將它殺死,它可以不記恨,但是它不能夠容忍世上可以存在對它的淫l毒沒有半點反應的人存在。
它因為一身的淫l毒,才能夠在萬妖鏡中為非作歹,甚至占據這一池的靈力,白溫這種不受它淫l毒影響的人的存在,就是對它的奇恥大辱,所以它一定要白溫對它「欲罷不能」。
半蛇淫l妖死前的意志準確的轉移到了桑梓的身上,剛巧桑梓對白溫同樣抱有好奇心,所以他並沒有排斥半蛇淫l妖死前產生的怨念對他的影響。
桑梓身體內融入了半蛇淫l妖的血液,他亦變得非人非妖,金色豎瞳隱約透著一股陰寒,白色的肌膚下還能夠看到蛇鱗片的紋路。
合歡宗向來只挑選羊毛出眾的人來當「爐鼎」,桑梓自然亦是五官清秀迤邐,不過在他變成半妖后,他的眉眼間就多了一抹邪肆的妖氣。
桑梓不太習慣他突然多出來的一條蛇尾,所以他又將蛇尾收了回去,變成了人的模樣,他用金色的豎瞳打量著虞非晚,慢條斯理的問:「那個人呢?」
桑梓在虞非晚的身上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虞非晚同樣在桑梓的身上感受到了令他極為熟悉的白溫的氣息。
之前他因為淫l毒而陷入半昏迷時,分明感受到了白溫的氣息,他的感覺是不會出錯的,既然白溫消失不見了,那必定與眼前的半蛇有關。
「為何要找她?」
比起桑梓有些甜膩的聲音,虞非晚的聲音清冷如泉水,亦猶如佩環相撞。
桑梓金色的豎瞳流露出幾分妖冶的邪氣,他淺淺的勾起唇角,語氣天真爛漫,「找她……交合呀!」
半蛇聲音更落,一團明艷似龍膽花的鬼火猝然灼燒著他的靈力,他臉色微微一變,即便是用最快的速度閃避開了,但是還是被燒到了手背。
半蛇淫l妖原本就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現如今桑梓吸收了半蛇淫l妖的血液,成為了真正半人半蛇,連同蛇的習性一同保留了下來。
虞非晚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他連斷劍都沒有出,直接用在靈台中經過一次又一次脫胎換骨的鬼火去灼燒桑梓。
桑梓眯起豎瞳,惡狠狠的盯著虞非晚,嗓子裡發出很奇怪的低沉的嘶吼聲,「你也想要和她交合?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排在我後面。」
「她不會和任何人交合。」虞非晚薄唇輕輕一碰,聲音好像覆上了一層融化不了的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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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溫的意識重新回到深窟中時,原本還有幾分幽靜之美的洞窟已經讓虞非晚和桑梓拆的差不多了。
洞窟上的尖石被擊落,砸在地上的時候又被桑梓的尾巴狠狠抽了一下,瞬間湮滅。
桑梓不敵虞非晚,畢竟他是才擁有了一身的靈力,何況被他吸了血的半蛇淫l妖原本就不擅長戰鬥,而虞非晚就好似天生的絞殺機器,不過這次他並不著急殺死桑梓,他想要從桑梓的口中問出白溫的下落,就算是沒有下落,問出桑梓與白溫一同做了什麼也好。
白溫是在他的眼前被騰蛇吞掉的,若是白溫已然擺脫了危險,為何不來找他?
難道白溫就這麼著急拋棄他嗎?這次連留在他的身邊,將他殺死的事情都不願意做了嗎?
桑梓成了半妖后,對人的情感了解不多,尤其是看不明白身上怨氣越來越重的虞非晚,但虞非晚戲耍折磨他的念頭,他是瞧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卻對這件事情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虞非晚又燒掉了他的一枚鱗片,不但如此,虞非晚似乎連讓他擁有後代的權力都要剝奪。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欺蛇太甚。
白溫看著打得熱火朝天的二人,她臨走前,明明叮囑過桑梓不要為難虞非晚,靜等虞非晚離開洞窟即可,可眼下,兩個人打的昏天黑地,虞非晚的樣子還好,但是桑梓的身上者缺一塊鱗片,那多一片燒糊的鱗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