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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長老見女子亦被虞非晚冰冷的對待,忍不住的笑出來聲,「合歡宗宗主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記得你就只比我小了五歲吧,怎麼還想要老牛吃嫩草?」
合歡宗宗主美眸一凌,森然的向三長老射了過來,她輕撫著自己美艷的面容,「哪又如何?合歡宗向來講究及時行樂,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加入合歡宗,你這張臉,姐姐我可是喜歡的很,現在就想要好好疼愛一番。」
合歡宗儘管不是魔修門派,但是他們也算不上是名門正派,合歡宗的眾人做事全憑個人愛好,不一定會分正與邪,善與惡。
合歡宗的心法就是雙修,但是雙修亦分好多種類型,合歡宗宗主就最愛養爐鼎,再在雙修的過程中將爐鼎的修為盡數吸收,這也是她暫保青春美貌的一個方法。
但是合適的爐鼎亦不是那麼好尋得的,她瞧著這個虞非晚就非常適合做爐鼎,即便是做不成爐鼎,留在身邊做個男寵亦是非常賞心悅目的。
三長老能不知道合歡宗宗主在打什麼主意嗎?
他不著聲色的將虞非晚擋在身後,飽含嘲諷之意的笑了笑,「你這主意是打錯了,我們非晚早就成親了。」
虞非晚成親之事還是三長老從霍俊文口中得知的,只不過霍俊文只說了一半,三長老也就只了解了一半。
「成親了?」合歡宗宗主略有些詫異的盯著虞非晚,淺粉的舌尖划過紅唇,聲音輕柔嬌媚,「那倒亦沒有關係,若是你夫人願意,我們可以三人一切,若是你夫人不願,我可以幫你殺了你的夫人。」
「年紀輕輕就成親了,真是有些可惜。」
虞非晚眸光一凝,琥珀色的眼眸中掀起陰戾氣,從神驟然墮落成了魔,薄唇輕抿著,淡淡揚起的唇角泛著幾分狠戾,「殺了我夫人?」
合歡宗宗主見到恍若變了一個人的虞非晚,輕眯了一下細長的眼眸,她抿嘴淺笑,還未等她再說些什麼,虞非晚身上的陰戾頓時煙消雲散,就好似沒有出現過一般。
「非晚……」
喑啞的聲音就像是揉碎了枯樹皮,絕對比在場的大多數人的聲音都要難聽。
唯有虞非晚聽到白溫的聲音,斂去了一身的戾氣,像是變了一個人,淺色的眼眸泛著粼粼的光暈,回眸望向浮光船,幾步走了過去。
白溫一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濃郁的鬼氣隨後而至,她面色青白,黑瞳占據了眼白,唇瓣殷紅的極為不自然,渾身還撒發著重重的死氣,即便少年五官精緻美艷,但是任誰看到了少年,亦難以把她當成人來看待。
她已經算不上是人了,而是鬼僵。
合歡宗宗主秀眉輕皺,剛要指責是誰將鬼僵這種東西帶過來,就聽到方才面容涼薄到極致的虞非晚用清潤的聲音喚了一句:
「夫君!」
「……」
「夫……夫君?」
虞非晚的成親是指嫁給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如今還變成了鬼僵。
同樣難以接受這個現實的還有三長老,他受到的打擊要比合歡宗宗主多得多,畢竟他是想要收虞非晚做弟子,可是他的准弟子居然被鬼僵這種邪物所迷惑了,他哪裡能夠忍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儘管鬼僵並沒有向在場的任何一人發難,但是所有人見到鬼僵,沒有一個不想要立刻殺死鬼僵的,這沒有任何理由,就像是人見到了蟑螂,蟑螂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人還是會下意識的想要踩死它們一樣,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厭惡。
他掐了一個訣準備毀了白溫這具鬼僵,卻見虞非晚擋在了白溫的身前,目光陰翳,在確定他沒有繼續動手後,虞非晚轉過頭去,幫白溫理了理肩頭的墨狐狐毛,「夫君,你怎麼出來了?這裡風大,你還是上船吧。」
他有意側了側身子,擋住了那些原本要落在白溫身上的視線。
他便知道,有太多的人想要打他夫君的主意,系統亦說白溫命里戴著的桃花太多了,這些桃花若是敢盛開,他絕對一朵都不剩的都給他們毀了。
一想到白溫對另外一人動l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心中泛起的陰毒的嫉妒幾乎要將他殘存的理智撕碎。
白溫只能夠是他的,白溫的視線亦只能夠落在他一人的身上。
白溫怕自己贏勾的氣息給她帶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所以在下船之前斂去了一些氣息,如今的她就和普通的鬼僵沒有什麼兩樣,最多就是長得比鬼僵好看了一些,皮膚沒有皺起,舌頭沒有萎縮,眼珠子更不會動不動就掉下來。
「不冷……」
成為鬼僵的白溫大多數時候不需要眨眼,她的眼睛是不會有乾澀感。
「呵……挺有意思的呀,我瞧著小兄弟的……夫君也很俊美,有沒有興趣我們三人一起玩一玩?」合歡宗宗主身形曼妙,像是一陣風卷著合歡花的花瓣,難以被捕捉,對著白溫淺淺的拋了一個眉眼。
這樣的事情倒是少見,一個男人嫁給了另外一個男鬼僵。
虞非晚的面色頓時結上了薄冰,將白溫護的更嚴實了一點,「我夫君不想。」
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的白溫:「……」
虞非晚收回視線,琥珀色的眼眸微微暈染上了些許的霧氣,似是受盡了委屈,「夫君,我沒有說錯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