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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白溫一同掉落到了縫隙中,被一直蟄居在暗處的螣蛇拉入了幻境中,但是白溫和他的處境完全不同。
白溫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婦,即便生活清苦了一些,亦不會被百般羞l辱折磨,可是他不一樣,一來到幻境中就成為了階下囚,偏偏在著幻境中他一點修為都沒有,與那尋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他在獄中就差點被人欺l辱,不過他一直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拜入仙門後,他一直都有所收斂,即便會對命懸一線的同門置之不理,但是他一直都有克制自己嗜血的本性,沒有動手去殺那些他厭惡的人。
如今到了螣蛇的幻境,一切皆是虛妄,他便沒有任何忌諱。
他偽裝成柔弱可欺的樣子,隨著獄卒的接近,他瑟縮著身子,不做任何掙扎,在獄卒扯下他身上的衣衫時,他依舊不做任何反應,直到獄卒把身子靠了過來,他一口咬住了獄卒的脖子,即便獄卒用力掙扎,掐住他的脖頸,他都沒有鬆口,因為他嘗到了血腥味。
若不是他咬斷了獄卒的脖頸血管,可能就不會流放到北方的莽荒之地。
他僅僅只是活下來就已經很艱難了,而且在螣蛇的幻境中,原本屬於他的意識在慢慢被吞噬,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忘記自己在幻境中了,可能還會變成需要依附於女人的男人。
他記得白溫與他一樣掉落到了螣蛇的幻境中,努力堅持活到現在就是為了見到白溫,他不要只是他一人活的如此艱難。
他走了那麼遠的路,磨破了腳底,血浸濕了鞋子,來到這個偏遠的小村落里終於見到了白溫,可是與他想像中的並不一樣,白溫就只是沒有娶上夫君,其他哪哪都比他過的好!
哦不對,白溫現在連夫君都有了——就是他!
空桑席玉原本不應該在螣蛇的幻境中去尋什麼所謂的公平,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修煉講究修身養性,他貪殺戮,以往只是壓制住內心的暴戾就已經頗為功夫了,他以為僅僅是這樣便已經足夠了。
空桑席玉雖是誕生在屠戮的戰場中,但是沒過多久,就被師祖領回了七曜宗,他的仙緣勝過其他人,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他幾乎沒有遇到過瓶頸期,宗門內的其他弟子是敬畏他,既有尊敬,亦有畏懼,他從未遭受過像是在幻境中這般折l辱。
淺灰色的眸色變重了幾分,粘稠陰鬱的像是陰冷污穢的沼澤。
白溫低眸看了一眼滿臉不屈又涼薄的空桑席玉,她哪裡管空桑席玉在想什麼,眼下他需要一位夫君,另外只靠她一人之力恐怕不好破開螣蛇的幻境,空桑席玉之後亦會是她的得力好幫手,她可不願空桑席玉在這裡餵大蟲。
螣蛇畢竟是奇門八神之一,白溫雖是在幻境中還能保留自己的意識,但是亦不可避免的會稍稍受到一些影響,就比如她會偶爾把自己當成農婦來考慮問題,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成親,如今買了可以用來成親的小奴隸,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竊喜的。
一高興了,白溫就忍不住輕哼一下不成曲的小調,被她抱著的空桑席玉眸色越來越深,抓住白溫領口的手亦是越用力。
白溫把新買回來的白髮奴隸放到了她的木板床上,因為害怕奴隸反抗,所以她並沒有給奴隸取下枷鎖來,只是把沉重的鐵鏈給扯了下來。
她放在手中掂量了幾下,覺得這鐵鏈用來栓牛不錯,只可惜她家裡沒有牛,原本用來買牛的錢,買了白髮奴隸,希望他可以比一頭牛有用。
白髮奴隸察覺到白溫在扯他的衣服,抬起好似覆著霜雪的臉龐,晦暗無光的眼眸盯著白溫,輕咬著薄唇,倒也沒有阻止白溫接下里的動作。
他還沒有忘記要從虞非晚的身邊把白溫搶過來,或許這次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白溫小心翼翼脫下奴隸身上的衣衫,但因為他受傷的時間比較久了,傷口一直都沒有處理,皮肉與衣衫都黏在了一起,即便她足夠小心了,但還是會輕扯到奴隸的傷口。
「唔……」小奴隸悶哼了一聲,將頭別開了,雖然他根本就看不見白溫對他做了什麼。
小奴隸的肌膚白色像是一團雪,深淺不一的傷疤出現在他的身上更外猙獰可怖,任誰看到了都會想要給他抹平傷疤。
白溫從袖口拿出她這一路上採下的草藥,先放水中沖洗了一番,而後又放到嘴裡咬成了泥,塗抹在小奴隸的傷口上。
她特意選了一條極為兇險的路,自然不是為了甩開那些村民,而是想要沿路採摘一些可以消炎的草藥,她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來買下小奴隸了,自然沒有錢再去請大夫,亦沒有錢抓藥,所以小奴隸就得湊合一下了。
小奴隸聽聲響,猜出了白溫想要做什麼,抬起手臂想要掙扎一下,可是他身上的鐐銬實在是太緊了,方才白溫脫他的衣服,亦是直接把衣服撕碎了,根本就沒有想過給他取下枷鎖。
小奴隸無聲又無力的反抗,最後在全身傷口都塗滿白溫嚼碎的草藥後結束。
他現在這幅樣子比方才還要不堪和難看,紅腫的傷痕上塗滿了綠油油的藥膏,冰肌玉骨的美感硬生生給破壞了大半。
白溫摸了摸小奴隸略有些滾燙的額頭,拿來冷水裡泡過的布子給小奴隸擦了擦身體,在確保她花全部家當買來的小奴隸不會在今夜死去,她找了一塊乾巴巴的餅子塞到了小奴隸的嘴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