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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她聽人說白溫上山了,身上的大蟲正處於發l情期,暴躁的厲害,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成為大蟲的獵物,而白溫還是一個人上山的,有無人看到白溫從山上下來,恐怕已經成了那大蟲嘴下的肉也說不定。
李三是一直都藏著白溫家附近,觀察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偶爾焦躁難安的舔舔薄唇,一直等到了深夜,確定白溫沒有回來後,她才悄無聲息的摸入了白溫的家中。
昨夜她亦去圍觀了官兵買賣奴隸,儘管空桑席玉一頭雪發實在是過於不吉利,但是空桑席玉卻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小美人兒了,整個村子裡都挑不出來一個能與之媲美的,甚至還比不上空桑席玉一半。
李三不願花錢買空桑席玉,但是見到最後是村子裡最沒有用的白溫將空桑席玉買了去,心中又極為的不甘心,一想起空桑席玉的被白溫搶了去,就有一種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的憋屈感。
她想著白溫大概死在了山上,一個眼瞎的小奴隸恐怕還在苦苦等待著白溫,想想小奴隸那副可憐的樣子,她這心中就更癢了,根不得是立馬就占有小奴隸。
李三偷摸的潛入到了白溫的家中,打算把小奴隸敲暈了打走,因為即便白溫死了,小奴隸也是白溫的,小奴隸無主後,誰能得到他還得是里正來分配,李三自己起了色心,便覺得誰都會與他爭搶小奴隸。
與其看著里正把小奴隸分給別人,或者是中飽私囊的自己留下,不如他先下手為強,偷摸的將小奴隸帶走,藏到山中的某個石洞裡,這樣一來,她既可以天天用著上山砍柴的藉口去見小奴隸,又不會被人發現。
李三想的很好,但是才進入白溫的家中,還沒有多走幾步,就被絆倒在地,弄出了不小的聲響,幸虧白溫家附近沒有其他人居住,不然就方才這麼一下子,恐怕就要暴l露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想了想,反正白溫不在了,周圍又無人看見,她何必再小心翼翼,若是那小奴隸敢亂叫,她直接把他的嘴捂上就行了。
李三是越想越沒有什麼避諱,爬起身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點燈,借著燭光,看到空桑席玉那如雪的面容,她是欣喜的,但是在看到空桑席玉懷中的白溫,她是比吃了老鼠屎還要難受。
她心中略微有些發毛,想著要不要找個藉口離開,畢竟搶人夫的事情實在是過於不光彩,是要被村裡的人在背後念叨一輩子的。
李三正打算說她剛剛想好的藉口,但是她很快就發覺躺在空桑席玉懷中的白溫有些奇怪,她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了,可是白溫仍是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死了一樣。
她狐疑的盯著床上的兩個人,儘管空桑席玉現在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他就是看到白溫與空桑席玉挨的太近很不舒服。
空桑席玉緩緩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聲音低啞:「誰?」
與此同時,他下意識的將白溫往懷裡攏了一攏。
李三雖是做賊心虛,但這個時候若是再瞧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白溫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應該是暫時醒不過來了,她瞧著小奴隸將白溫視為救命稻草的樣子就覺得可憐。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下子是真的不著急了,一個體弱的小奴隸和一個生死不明的瘦弱農婦,的確不怎麼值得放在眼裡。
李三大步走到床榻前,使用蠻力將白溫從空桑席玉的懷中扯了出來。
空桑席玉下意識去拉白溫的手腕,可是在碰到白溫的一剎那,他又改變了主意,緩緩放下了手。
他是看不進,但是走過來這人腳步虛浮,如果他聽著響動扣住那人的脖頸,她必定活不了,可……他突然就不想要這麼做了。
與其自救,不如等著白溫來救他,當初白溫不就是這麼救下虞非晚的嗎?
李三見白溫真的像是暈了過去,還是不省人事的那種,她索性就將白溫扔到了地上,這一下扔的可不清,白溫摔在地上時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床上的空桑席玉睫羽輕顫了兩下,無意識的抬了抬頭,但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李三。
李三對著空桑席玉傻笑了一會兒,才想起空桑席玉是個瞎子,根本就看不見,她抹了一把臉,索性也就不對著空桑席玉笑了,淫l邪的目光在空桑席玉的身上打轉。
這小奴隸不但五官精緻漂亮,就連肌膚都像是預熱會融化的雪。
「你別害怕,跟我走,白二娘……已經將你買給我,換米了。」
李三這謊話說的不行,但她亦不想要掩飾太多,她今天來就是要把空桑席玉帶走的,所以說什麼,用了什麼藉口已經不重要了。
空桑席玉的手臂被李三抓住了,她還十分惡趣味的捏了捏,「小奴隸,你這亦太瘦了,跟著白二娘恐怕日後都要吃不上飯,跟著我,一定把你餵得白白胖胖。」
空桑席玉眼中閃過幾分厭惡,原本平靜似水面的臉在抬起來的瞬間,多了幾分害怕與惶恐,「你……你放開我?」
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弱小到會被欺凌的對象,所以當他偽裝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可以說是破綻百出。
但李三喜上眉梢,心裡也是美滋滋的,因為她馬上就能夠把小奴隸藏到山上去,讓小奴隸完完全全屬於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