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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奴隸收拾乾淨後,她才給小奴隸鬆了鐐銬,小奴隸閉著眼睛,似是根本就不想要理睬白溫。
之前,空桑席玉想盡辦法讓白溫與虞非晚的感情出現裂痕,他要白溫離開虞非晚的身邊,來到他的身邊,但是他沒有想到白溫為了躲開虞非晚,會從跳入裂縫,甚至還被螣蛇一口吞了下去。
白溫不是喜歡虞非晚嗎?為什麼還會避開來救她的虞非晚?
難道白溫是想用自己的身體拖住螣蛇?畢竟白溫是身上帶有晦氣的屍王贏勾,妖獸見到都避而遠之,不是畏懼白溫,只是單純的討厭她,若是螣蛇把白溫吞了,恐怕的噁心到好幾天吃不下其他東西吧……
小奴隸手指微微動了兩下。
這……越想越離譜了……
原本就不大的木板床在躺上小奴隸一人後,就很難容得下第二個人了,白溫都已經準備好准好在地上打地鋪了,可是躺在床榻上的小奴隸撐起了上半身,如銀絲的雪發緩緩從他的肩頭滑落,多了幾分破碎的美感,他聞著聲音看向白溫,「……你不上來與我一同睡?你不是要娶我嗎?」
白溫到底喜不喜歡虞非晚?為了虞非晚,白溫可以選擇自己被螣蛇吃掉,但是為了留在這個小村子裡,白溫又可以娶其他人做夫君。
白溫依舊不為所動,她坐在鋪好的被褥上,拍了怕身上的土,伸手一拉髮帶,略有些枯黃的頭髮垂落在身後,「我和你成親只是為了解決燃眉之急,過段日子,我就放你離開。」
不知道白溫是不是入戲太深了,反正小奴隸聽完這句話後心情不算太好,他的眸子瞬間就冷了下來,用被子裹著身子,翻身用背對著白溫。
玉白的手緊緊抓住被子一角,而後又緩緩的鬆開了。
如今白溫與他一樣離不開這個幻境,他剛好可以讓白溫離開虞非晚,來到他的身邊,然後他再找個地方把白溫殺掉就行了。
小奴隸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白溫看似與他一樣被困在螣蛇的幻境中,但她其實對虞非晚身邊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還隨時等著虞非晚陷入困境之時,她跳出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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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月白略有些無力的握著青鳥劍,劍鳴無法穿透著密不透風的毒霧,就像他們要被永遠困在了萬妖鏡中。
手臂酸痛,靈力完全耗盡,衣衫被冷汗浸濕,她疲憊不堪的眨了眨眼睛,一抬眸,那道矜貴清冷的絳紫色身子還獨立在濃濃的毒霧中,似是一定都沒有受到毒霧的影響。
其實也不能夠說虞非晚一點都沒有受到毒霧的影響,只是他被影響得最小,靈力小消耗得不似其他人那麼快,並且不會被毒氣纏上。
程月白嘖了嘖嘴,感嘆這「喪夫」的虞非晚簡直就是不一般,化悲憤為力量,直接升階到了金丹期,天降紫光神雲,他以手中玉華白劍為刃,將原本就快要分崩離析的地面一整個劈開了。
而後虞非晚就拿著斷了一半的劍孑然而立在晦暗的陰影中,渾身戾氣翻湧,她都挺害怕下一秒虞非晚就會直接入魔,然後不分青紅皂白可是大開殺戒。
這裡要給外說明一下,不是白溫送給虞非晚的劍不經造,而是這把劍原本至善至純,虞非晚揮劍那一刻身上的戾氣太重了,一半靈力一半魔氣,處於要入魔又沒有入魔的邊緣上,玉華白劍有點點小潔癖,眼裡容不得沙子,它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道風仙骨的主人,沒想到虞非晚是個來回搖擺不定的主,劍以死明志了。
虞非晚眼眸中的光暈被一道陰翳完全籠罩住,他望著毀在他手中的地面,面上無悲無喜,唯有握住劍柄的手在微微發顫。
沒有……沒有……
哪裡都找不到白溫……
白溫為什麼會推開他的手,即便是掉落到這沼澤中,亦或是被螣蛇吞噬,白溫都不願意抓住他的手,來到他的身邊嗎?
虞非晚百思不得其解,並且愈發的痛苦不堪,靈台的冷藍色鬼火忽明忽暗,完全冷靜不下來的靈力盪過他的每一條經脈,一雙美眸在毒霧中晦暗不明,他閉了閉眼眸,將眼中的淚光忍了回去,可是即便這樣,鴉黑的睫羽依舊被染濕了。
系統:【宿主,我們快去找上古神獸吧,你升階時,南方又隱隱泛出淡淡的紫光與你交相輝映,定是神獸感覺到了你的存在。】
天生異象後,他就知道這隻上古神獸在等的人一定是虞非晚,便一直催促著虞非晚去找上古神獸,但是誰知道虞非晚直接和白溫度起蜜月來了,不是夫君長,就是夫君短,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他對虞非晚想要迷惑白溫的話抱著遲疑的態度,可再怎麼懷疑,虞非晚都是他的宿主,他出來輔佐虞非晚外,沒有第二種選擇,如今白溫主動跳到螣蛇的嘴裡,生死不明,他差一點就要開香檳慶祝一下了,白溫死的好呀。
程月白念著虞非晚剛剛「喪夫」,是不想要與一個「喪夫」且悲傷過度之人發生過多接觸的,可是偏偏她的兩個師兄很是喜歡八卦以及編排他人。
所以在斷劍劍氣破空而來時,她提前預判到了,翩然起身,飛到了樹上。
其中一人道:「小師叔好似也被那螣蛇吞了。」
「……你懂什麼?我看著更像是殉情了,就咱們小師叔,和那個變成鬼僵的小侯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