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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修一腳把少年踹開了,白溫不著聲色的看了少年一眼,方才從少年的靈台中退出的太快了,都忘記問問少年叫什麼了。
鬼修把白溫扔到了用鬼身鍛造而成的鬼爐鼎中,幽幽的藍色鬼火越燒越旺。
可是在爐鼎中的白溫有一身法器護體,這些鬼火根本傷不了她,對於她來說,和泡溫泉差不多。
白溫吞掉了一整塊犼肉,味道腥臭,口感軟綿,可是她依舊面不改色的將犼肉吃掉了。
現在就靜待著她的身體徹底變成屍王贏勾。
但她與少年的贏勾還是略有不同的,她的血肉骨骼都融入了法器,註定沒有辦法成為完整的贏勾。
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她並不想要贏勾的力量,只是想要通過變成贏勾,讓天譴以為她已經死掉了,暫時騙過天譴。
白溫留下了半塊犼肉,雖然那名少年身上怨念消了大半,但是這世上沒有比那名少年更適合成為屍王的人了,究竟要不要成為屍王,如何成為屍王,該走一條什麼樣的道,少年這次可以自行選擇了。
她還沒有稍作休息,爐鼎外就傳來幾道正氣浩然的聲音,冰藍色的鬼火似乎亦受了什麼東西的影響,不似之前那麼旺。
霍俊文看到鬼身爐鼎翻湧而出的一滾接著一滾的怨氣、邪氣和晦氣,眉頭凝成了山川,「不好,怕是這邪物要煉成了,我去拖住那鬼修,你們去打翻爐鼎。」
最壞的結果出現了,七曜宗的弟子最怕的就是鬼修用犼肉煉僵,若是鬼修成功了,他們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屍王贏勾的對手。
虞非晚直直的望著被冰藍色鬼火所包裹的爐鼎,藍色的火苗在他眼中跳躍,他趁亂著急的把所有角落都看了一遍,但是始終都沒有見到白溫的身影。
這讓他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強烈。
與虞非晚不同,系統在看到爐鼎時則表現的異常興奮,【宿主,我們去把這個鬼修的爐鼎搶過來,千萬不能夠被七曜宗的弟子給砸了,爐鼎它對你日後的修煉可是多有裨益。】
系統見虞非晚悶不做聲,神情凝重的悄無聲息接近爐鼎,以為虞非晚終於上道了,可以專注於搞事業了。
其實這樣才對,原文中虞非晚就是和白溫勢不兩立的,白溫這個大反派,不僅壞,還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處處想要奪取虞非晚的機遇,實在可恨!
鬼修雖是成仙難,但是他的修煉速度要快於人修或者是靈修,並且同樣的修為,他的贏面要更大一些。
圍繞在鬼修身邊的這些陰鬼氣與普通的鬼氣還是有所不同的,陰冷刺骨,只是稍稍沾染上一點,靈力的運轉都會受到影響,所以霍俊文現在十分的吃力,他的寒劍周身有九天寒氣護體,但寒劍被陰鬼氣纏上之後,依舊難以擺脫,寒氣已經漸漸有了被鬼氣瓦解之勢。
霍俊文壓下翻湧上來的血氣,面色更加的蒼白,「你引鬼氣入丹城,殘害了全城的百姓的性命,即便天道能夠容得下你,我亦容不下你!」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討人厭的娃娃,城中之人都是一些肉體凡胎,短短的數十載的壽命,還得經歷病痛的折磨,生活困頓壓迫,我提前幫他們解脫了,這有什麼不對的秘密?你們就對我的爐鼎這麼好奇嗎?那就讓你們看看好了!」
若不是他著急煉屍王,怎會被這些討厭的小輩追著到處跑,七曜宗亦真的是心大,竟讓這幾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娃娃來殺他,未免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這幾人恐怕是七曜宗新人弟子中最天賦異稟的幾個了,若今日死在他的屍王爪下,恐怕七曜宗的長老得慪氣死。
他可是太想要看到那幾個人被氣死的樣子了。
鬼修最寶貴的就是他的鬼神爐鼎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幾個人想要做什麼?
凌冽的陰冷鬼氣一下子震開了霍俊文,並且讓霍俊文一時之間難以擺脫濃稠陰冷刺骨的鬼氣。
霍俊文對上鬼修都覺得極其的棘手,就更不用說其他人了,他們只得紛紛掏出本命法器來抵擋,鬼修亦趁這個功夫掀起了爐鼎。
「起!」
浩然的邪氣橫生肆虐,比鬼修身上的鬼氣還叫人心驚膽戰,雖然著邪氣不似鬼氣一般不能夠輕易沾染,但是即便隔著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依舊能夠感受到那邪氣的源頭有多麼的恐怖。
程月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緊緊的握住青鳥劍,劍尖直指邪氣源頭,「此等邪物,必須殺之!」
一道清瘦昳麗的身影擋在了程月白的身前。
程月白眸光微微動容,連聲音都變得柔和了,「你要小心,我……」我其實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
虞非晚冷冷的轉過身來,面上鍍了一層寒霜,墨染的髮絲隨著邪氣淡淡的飛舞妖冶,猶如樹上的海棠花飄落。
「誰都不需傷她,若傷她,那就死。」
程月白:「……」
麻的,我就知道這男人下頭!白瞎了一副那麼好的皮囊。
第10章
那邪氣翻湧,壓得人喘過不氣來,可是虞非晚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被邪氣包裹的人是白溫。
白溫變得有些不同了,發間的玉簪不知道掉落到了何處,墨發傾瀉,青白的面容不帶有一點血氣,像是一塊美玉,黑色的瞳孔像是滴落在池水中的墨,越暈染越深。
少年眉宇間的邪氣更盛了,即便面容再美,她看上去亦不像是個人了,更接近與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