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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狸不知道啊,他神色一怔,眼神中的警惕稍微消了那麼一丟丟。
喬俏繼續道:「煉器最主要的材料,難道不是我出的嗎?你問你金師兄能要出來一根絨毛嗎?若是我沒有三年如一日,一把……妥帖細緻地照顧他,能得到這些絨毛嗎?」
阿狸神色更怔忪,眼神中的警惕消失了大半,也……有道理。
喬俏抱起胳膊,學著金硯尋那般微抬下巴,一臉驕矜,「再說,我散功重修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三年便能再次築基,完美築基,還直達築基中期,我這種資質來種靈田,靈植必定會長得比其他人種出來的好,你們誰能做到?」
阿狸慚愧地低下了頭,警惕徹底消失。
好像也是,喬師妹也不是光賺靈石不幹活。
最後,喬俏一錘子將阿狸的理智敲沒了,「鍛器峰的師兄多得很,靈藥峰的紫竹真人對我也特別好,我缺合作的人嗎?
退一萬步說,你也看到我的計劃多周全了,若是我跟奇珍坊合作,也不少賺錢。
若非念著金師兄照顧你,你又跟楊師兄的感情好,我為什麼要找你們?圖你們窮?」
阿狸愧疚得腦袋都快戳到胸膛里,喬師妹最後這句話,最戳中他的虧欠感。
喬師妹確實沒必要跟他們合作。
宗門大比,其他三域離得近的,都會來人,本來就是宗門弟子們訛……賺錢最多的時候。
以喬師妹的周全心思,她肯定能賺更多錢,他不該懷疑她的。
喬俏恰到好處地露出懷疑眼神,「你上次也懷疑我借你靈石會害你,現在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他搓著手里的儲物袋,忐忑又焦急地跟喬俏道歉,「對不起,我不是不信你!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放心!師父和楊師兄那邊我去說,我特別相信喬師妹。」
「嗯,事不宜遲,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勸你師父和楊師兄,我去執事堂。」喬俏想到自己的賺錢大計,也不困了,直接起身道。
阿狸不解,「你去執事堂做什麼?」
喬俏一臉正氣,「當然是去報名參加宗門大比啊,這做生意的事情都是起步難,到時候我還要賣大力氣,在擂台上拼命,將咱們東西的好處推廣出去,你以為我要做的事情少啊?」
除了要跟伊瀟瀟一起去南域,還得拼命享受自己的產品,好讓其他人動心,她真的不容易呢。
阿狸看喬俏的眼神,已經不是愧疚了,而是欽佩。
跟對伊瀟瀟一般……不!比對伊瀟瀟的欽佩還要多。
他也說不出喬俏哪裡厲害,反正……一般天劍宗弟子,做不到賣了別人還能讓別人替她數錢。
他立馬跟著起身,拍自己的胸脯,「我這就去!天色不早了,師妹若是要去執事堂就抓緊吧,今天好像是最後一天弟子報名的期限。」
外門弟子大比已經結束了,還有一個月,其他三域便會來人,宗門大比即將開始。
喬俏愣了下,她不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倒是巧了。
等阿狸離開後,她想了想,取出個疾行符,又貼到自己腿上,往前峰執事堂躥。
天還沒徹底黑下去,一路上喬俏又碰到了不少弟子。
但她趕時間,只用手捂著半邊臉,避開人群,飛速往前跑。
怕時間來不及,她還繞了小道,就是從後山拐角處去前峰的那條路。
就在過了拐角後,她剛加速,前面突然出現兩個人影。
因為天色漸暗,一時也看不清來人是誰。
喬俏冷笑,同樣的撞擊,絕不會發生第二……第三次!
快到兩人面前時,喬俏腰微微側彎,甚至雙手都在頭頂合十,擺出一個非常標準的瑜伽姿勢,底下搗騰的腿兒速度不減。
陸煒和師弟蔣凡剛從前峰迴來,遠遠便看見了幾年未見的師妹。
他心下一喜,疾行幾步,想上前跟喬俏打招呼。
以他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為,用靈力裹住喬俏,不讓她受傷,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他才剛伸出手,就看到喬俏以一個非常妖嬈的姿勢,避開了他和蔣凡,腳步如飛往前峰去。
陸煒:「……」師妹難道沒認出他嗎?
蔣凡也早就發現是喬俏了,不是看到的,是靠血脈天賦,他聞到了喬俏身上,那股比三年前減弱許多,卻格外悠長的味兒。
那是讓尋寶鼠都蠢蠢欲動的天材地寶味道。
所以,他也準備好好跟這位三師姐打個招呼,探聽下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他有用不上的東西,都分給師姐了,那喬俏有東西,分他一點也是理所應當嘛。
結果,喬俏看都沒看他一眼,躲得別提多利索了。
蔣凡沒有陸煒的好脾氣,也從沒人管他,行事更加不講究。
他因小師妹劍法的幫助,進入了金丹後期,正驕傲著呢,怎麼能容忍才築基中期的無用師姐挑釁。
蔣凡毫不猶豫出手,甩出一道金丹期的火系靈力,逼停喬俏。
灼熱炙人的火靈力突然出現在身前,喬俏猛地一驚。
她沒想到宗門內還有弟子敢襲擊同門。
可立刻,她就通過熟悉的靈力波動,感覺出這是蔣凡的靈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