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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天劍宗依然沒能查出,當初封印到底怎麼出的問題。
這些年,封印總不那麼穩定。
陳浮懷疑,北域,怕是已經出現了魔族的爪牙。
「顧正卿呢?」陳浮話頭一轉。
金硯尋搖頭,「他身上的氣息一直很奇怪,這些年您不是也沒發現什麼不對?他確實與伊瀟瀟和喬俏有因果相連。」
說完他撇了撇嘴,「但我覺得他其他話是在放屁,突破對人、對妖都是最脆弱的時候,至親都不會一起突破,怎麼可能有功法,讓人在突破時神魂相交。」
陳浮饒有興致看著金硯尋不忿的模樣,突然問,「你怕伊瀟瀟傷了喬俏,伊瀟瀟入萬象峰不成,你才要喬俏過來,護著她?」
金硯尋咽下果子,下意識點頭,點到一半,發現不對,立刻大不敬地將果核朝師尊扔了過去。
「死老頭,你套路我!」他氣咻咻站起身往外走,「喬俏那裡你別管!」
陳浮唇角帶著點無奈又狡黠的笑,隨手一揮,果核在他面前直接化為金靈氣,消散在空氣中。
他與金硯尋名為師徒,實則這鳥崽是他師父趙穆橋當孩子養的。
誰知,蛋孵出來難,出來了又幾千年長不大,脾□□一樣。
若不是趙穆橋為了鎮壓肆虐的魔氣,壓制不住修為必須飛升,他們如今應該是師兄弟才是。
至於現在,倆人不像師尊,陳浮更像是替師尊當了個爹,操不完的心。
金硯尋在藏書閣突然掉毛,以及他對喬俏的不同尋常,讓陳浮看出來了。
娘要嫁人,崽要長大,隨他去吧。
第二日,金硯尋硬是磨到太陽升得老高,才去烏啼院。
見到喬俏,他略有點不自在,「喬師妹,你有沒有發現烏啼院……有什麼不同尋常?」
還有些恍惚的喬俏:?
她昨天念念叨叨哄系統到半夜,還真沒注意有啥不同尋常。
「比較破?地板都壞了。」喬俏在跟著金硯尋往外走,漫不經心回答道。
金硯尋頓住腳步,回身瞪她。
喬俏一個沒注意,又撞他身上了。
她捂著鼻子想罵人,唇角感受到手指上的儲物戒,趕緊先笑著開口,「抱歉抱歉,是我不好,沒看路。」
金硯尋一臉不可思議。
他在這裡掉過無數絨毛,金烏一族特有的真陽靈氣充斥著整個院落,還得特殊禁制才能擋住。
「你鼻子是不是壞了?」
喬俏感覺金硯尋身上本來溫熱的奶味兒,瞬間一變,成了波動的炙熱靈力,像……加熱後的牛奶。
香是香,就是有點燙。
跟蔣凡的火靈力不同,燙卻不傷人,但足夠讓她回神。
喬俏後退幾步,絞盡腦汁思索,「有啥不同……奶味兒跟靈田有一拼?」
金硯尋愣了下,什麼味兒?
聽明白,他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烏靈果對金烏來說……確實是靈乳作用。
喬俏說完,手猛地下移,從捂鼻子變成捂嘴。
完球,說漏嘴了。
她現在再傻也清楚了,她能聞出金硯尋身上的奶味兒……應該不是誰都能做到。
這麼說,不會被滅口吧?
不要啊!
昨晚她撒嬌賣痴,用近渾身解數將彩虹屁掏了個乾淨,才終於又得到了系統矜持的回覆。
【親可以問,系統不一定有權限回答哦~】
喬俏從得知自己有魔族血脈的那一刻起,就想好問啥了。
當即迫不及待開口,「統子你給的洗靈仙丹,連靈根都能洗掉,能洗掉魔族血脈嗎?」
系統沉默片刻:【不可以,靈根起源神魂,血脈源自肉·身,洗靈仙丹作用於神魂。】
喬俏聽完,沮喪得話都不想說。
就算她洗掉一條靈根,修為再高,天外總還有天,總有打不過的。
魔族血脈是個隱患,一旦激發,以北域對魔族的仇恨,死對她來說都是解脫,還有傀儡結局等著她呢。
這時,系統話音一轉,【親若想除去魔族血脈,也不是沒有辦法哦~】
咦?喬俏勉強支棱起來,等系統繼續……
敲特麻噠!
這時候,系統斷線了!
她現在抓心撓肺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辦法。
沒搞清楚之前,孩子死不瞑目啊!
結果,她戰戰兢兢抬起頭,就只看到金硯尋腳步匆匆的背影,仿佛還帶著那麼點……害臊???
「……」
「還不走,等我提著你呢?」
喬俏確定了,連聲音都有點氣急敗壞。
這位把她做成傀儡的選手,還是個會害臊的凶獸。
她唇角突然勾了勾,沉重心情都稍微輕鬆了點。
只是到達執法堂後,肅殺冷凝的氛圍和堂中人的冷臉,又讓喬俏瞬間冷靜下來。
陸煒也在執法堂,看喬俏的眼神很複雜,但聲音還算溫和,「怎麼才過來?」
另一個金丹中期比陸煒略矮一籌的弟子于濤,看了眼金硯尋,冷哼,「仗著有掌門弟子撐腰,不將我們執法堂看在眼裡唄。」
執法堂共四人等著喬俏,兩個金丹期,兩個元嬰期。
待得陸煒和于濤說完,一旁,一個面色和善些,中年道人模樣的元嬰期真人輕咳了聲,跟金硯尋打招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