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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裂空虎實在是太懶了,她連引仙殿都懶得去,憑著血脈天賦在虛空渡劫,也不會得到飛升接引,才會一直留在太倉界。
為啥不去仙界,那當然是因為去了仙界,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不是你想想就行的了。
但在太倉界,牛逼如她,想要啥都可以。
胡月似笑非笑攔在金硯尋面前:「怎麼,上次冒犯了我,今天來給我送歉禮的?」
她覺得自己暗示……不,明示的夠清楚了,雷睿和佟三十就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該掏丹藥了。
偏金硯尋不信邪,記著該有的禮貌,委婉問道:「請問前輩是不是昨天沒休息好?不是您揍了他們嗎?」
胡月眯起眼:「……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揍他們?」
雷睿和佟三十心想,因為我們不肯給你上供?但倆人被揍狠了,不敢說。
金硯尋也感覺得出,自己修為不如胡月,想到自己對喬俏的保證,他耐著性子解釋。
「我們有點忙,就不問了。」金硯尋依然委婉客氣,「前輩既然已經把他們打了,您看咱們這事兒就算了了,如何?」
他想了想,到底是刺頭慣了,非常客氣地補了一句,「好叫您知道,我可比胡師兄躺的快多了。」
論碰瓷,沒人能比得上金烏的速——
「嗷!前輩怎麼還說動手就動手呢!」
「嗷嗷!我們倆沒說啊!」
金硯尋掏出妖皇印,「您要是再動手,我可動真格——嗷!我真生氣了啊!我可是妖皇嗷!」
三個人消失在原地,一炷香後,他們鼻青臉腫,渾身妖力不穩地躺在地上,眼神迷茫。
尤其是雷睿和佟三十,更想不明白,大師兄表明自己尊貴的身份,怎麼他們挨揍還更狠了呢?
胡月滿意從他們身上掏出幾瓶丹藥,得意洋洋離開。
那幾個小崽子想做甚,她懂,能得她幫忙,幾瓶丹藥就當報酬了,不謝!
等到胡月離開,青雀才過來。
過來的,是被金硯尋解除契約,能回到太倉界的那隻青雀。
可能是為了感謝金硯尋的放手,青雀小聲傳音:「妖皇您快跑吧,直接回喬道友身邊去,哪個界的母老虎都惹不得啊。」
金硯尋:「……」他不信這個邪!
問題沒有仙晶和上古傳送陣,他也去不了啊!
要知道,妖皇印可以壓制妖族的血脈,剛才他出於尊敬,也沒從胡月身上感覺出殺意,才沒動真格。
要是硬碰硬,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金硯尋惡狠狠地想。
然後,二重天的碧蘿獸,正在田裡忙活著呢,突然就感覺到了隱隱的威壓,好些修為低一些的,都被壓趴在了靈田之中。
等他們發現後,有三個看不出人形的東西,掛在他們靈田用來嚇唬靈雀的稻草人法器上。
走近了一看,好傢伙,鼻青臉腫的賣藥人,還有個更腫的……妖皇?!
金硯尋冷靜地抹去自己鼻子下面的血,心想,剛才是他大意了,而且對方也沒下死手,所以他沒用丹陽真火。
若是這胡族長再來,他就不客氣了,大不了,他把火收回去的快一些!
三重天,得知了丹藥的好處,又感應到丹藥之中令人心驚的生機之力,龍骨寶兔、暗蛛豚都湊了過來。
還不等開口買藥,他們就都驚了。
龍骨寶兔看著被種在地里的三個,臉色迷茫:「這是腫麼了?」
暗蛛豚輕嗤,「你應該問,腫了麼?」
尋常修士種地里,估計都好受不了。
等他們將人弄出來,金硯尋他們三個先吞服丹藥,打坐療傷,好一會兒才緩過一口氣來。
金硯尋立刻就起身要去找胡月拼命,雷睿和佟三十趕緊抱腰攔。
金硯尋氣炸了:「我還沒有自爆法器,還有俏俏的八十三式,還有伊瀟瀟的二十七式,我堂堂妖皇,豈能被一隻絕地裂空虎種在地里!」
雷睿苦口婆心勸:「大師兄,你就當是虎繡真尊乾的,您還能打回去不成?」
佟三十也緊著攔:「大師兄,二師姐的交代咱們還沒完成啊!」
等金硯尋被攔住,到四重天的時候,雖然胡月沒再動手,連齊弘都已經知道了。
他苦笑不已:「你們怎麼招惹了胡月那女人?還當著暗蛛豚的面瞎說,他們兩族的修士碰到一起,整個太倉界就沒什麼秘密了。」
一個最愛八卦,一個最能搬弄是非。
現在,估計整個太倉界,消息靈通的,都知道妖皇被人揍了,三回。
金硯尋整個烏僵住,所以,一開始,他為什麼不跟母老虎服個軟?
這一次回去,他們依然帶回了比預估更多的仙晶。
喬俏也剛回來,她和伊瀟瀟並佘三三,都帶著笑出來迎接,楊晨和阿狸也都眼含憐惜。
有些人還活著,臉皮已經沒了。
他們還沒回來,妖皇被揍了好幾次狠的這事兒,就已經傳到了七重天來。
這幾天,粉腚玉蘭駝會化形的小崽子,都拍著肉嘟嘟的巴掌喊——
「妖皇嗷嗷嗚!」
「一重天,打妖皇,種妖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