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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情商在線,孔離就不可能反對。
見喬俏不反對,那金丹修士立刻給孔離發了傳音符,「那你在一旁稍等片……」
「不用,我順便報名參加一下宗門弟子大比。」喬俏穩站在對方面前不動,「敢問師叔,有什麼需要填寫或確認的嗎?」
在喬俏和金丹修士說話的時候,旁邊有人辦完事情正要離開,可聽到離宵峰三字,頓住了腳步。
跟他同樣的好事者,還有小貓兩三只,大家都自以為隱秘地打量著喬俏。
聽到金丹修士說出精英弟子的時候,最先頓住腳步那個弟子,面上多了些不屑。
再聽喬俏說要參加宗門大比,對方忍不住了。
「劉師叔,若我沒記錯,宗門弟子大比報名該截止了吧?」
那弟子從上到下打量喬俏一番,「人得有自知之明,一個入門十三年才築基中期的弟子,你好意思以精英弟子的身份參加宗門大比,我們天劍宗也沒那個臉可讓你丟。」
喬俏側身看向對方,不出意外,是個身形還算周正,臉長得還算周正,修為築基大圓滿的男修。
換言之,很普通,很自信,還自作多情為伊瀟瀟打抱不平。
喬俏說是沒工夫黑化,可時間地點湊巧,她也不介意黑一把。
她笑眯眯的,並不動氣,「聽這位師兄的意思,天劍宗的臉都讓你給丟完了?」
對方臉色一冷,「我勸喬師妹說話注意些,否則我會視為這是離宵峰對我陣法峰的挑釁,你以為你是伊師妹?」
嗯?喬俏挑了下眉,聽著不純粹是伊瀟瀟的粉啊,有點像黑粉。
那她也不打算慣著。
喬俏扭頭,見被那弟子稱為劉師叔的金丹修士默默伸著耳朵,不動聲色接了傳音符。
她快刀斬亂麻,「想動手你就別嗶嗶,天劍宗確實沒那麼多臉給你丟!」
對方怒了,『唰』一聲拔出了劍,「喬師妹這是挑戰我?」
劉師叔趕緊攔,「陳師侄,這裡是執事堂,可不是演武場,你冷靜點,要不你們去演武場打?」
陳姓弟子冷冷看著喬俏,陰陽怪氣,「就怕這位離宵峰精英弟子不敢。」
喬俏聞言笑了笑,怎麼看怎麼脾氣好,聲音也軟,「不知道陳師兄劍法如何,我確實不敢,不如陳師兄先給大家演示一番吧。」
說完,她垂在身側的小手微動,捏了個《木炎蒼靈訣》的攻擊法訣,幻力悄無聲息纏繞在那位陳師兄身上。
劉師叔眼神一閃,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垂下眸子用餘光看熱鬧。
陳姓弟子剛要開口諷刺,眼神突然一僵,轉變成了迷茫之色,手上持著的劍,不自覺武了起來。
哦,不是武,是舞。
喬俏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劍舞,身材姣好的女子舞起來,英姿颯爽又嫵媚多情,挺好看的,她有點懷念,便在那陳師兄腦海中實時播放了下。
可事實上,由這位……身形健壯,四肢僵硬,嫵媚如抽筋的陳師兄舞動起來,著實辣眼睛。
角落裡看熱鬧的那幾個人捂著嘴,眼神放光……
喬俏定睛一看,哦,放光的不是眼睛,是留影石。
她扭頭朝劉師叔笑,「敢問劉師叔,我可以領月例了嗎?這舞還挺長的。」
劉師叔不回答她,嘆著氣顧左右而言他,「你啊,一會兒怕是要走趟執法堂了,在執事堂對同門動手,違反宗門規定。」
喬俏聲音不大不小,「我知道,但身為天劍宗弟子,若對同門挑釁都不敢懟回去,以後面對其他三域怕是慫得更厲害,一想到要這麼憋屈,我魔族血脈就有點沸騰。」
她格外無辜看著劉師叔,「若我魔族血脈覺醒,甚至爆發出來,影響甚至傷害了宗門弟子的話,我死了倒是無所謂,到時候執法堂怕是要嚴懲不貸,師叔您……」
劉師叔立刻凜了神色,一本正經坐下,去數靈石,「喬師侄放心,若是執法堂問起,我會將對方欺壓同門弟子,故意挑釁,意圖激發你的魔族血脈之事如實稟報。」
喬俏乖巧笑著對他點頭,「多謝劉師叔。」
劉師叔唇角微抽,肉疼地繼續數靈石。
身具魔族血脈的弟子,在宗門中如此張揚,他倒還是頭回見。
不過魔族血脈對天劍宗來說是個忌諱,有人討厭,有人害怕,有人對混血不忍,但無論如何,都很重視。
反正一般弟子,肯定不想跟魔族血脈掛鉤。
劉師叔數完靈石,不舍地將儲物袋推給喬俏,「宗門精英弟子,築基期為五十中品靈石,三十五個月共計一千七百五中品靈石。」
喬俏笑著接過儲物袋,絲毫沒避諱劉師叔,也用神識數了下靈石。
確定數量準確,一塊都沒多,喬俏正遺憾的時候,那陳師兄也舞完劍了。
他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眼神兇狠提劍就往喬俏面前沖,「你做了什麼!我打死你!」
劉師叔修為高,立刻運起金丹靈力將對方攔住,說話不太客氣,「先挑釁對方卻技不如人,還好意思惱羞成怒,你是陣法峰哪位長老的徒弟?你師尊便是如此教你的?」
喬俏躲在劉師叔背後,歪著腦袋笑眯眯拱火,「剛剛陳師兄問我的話,我還沒回答,我不是小師妹,看來陳師兄倒是以為自己是小師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