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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俏:「……」有本事你別拽著我胳膊抱你啊喂!讓人看到該誤會了!
她不太走心地安撫金硯尋,「好了好了,我累了,先回去睡會兒,你們沒事兒,都各回各屋休息,明天還得比試呢。」
金硯尋本來還想說什麼,見喬俏朝著海棠樹抬了抬下巴,知道她大概是要夢中捉鱉,哼哼兩聲,率先回了自己院子。
等回到屋裡,他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得虧今天伊瀟瀟配合,不然他就露餡兒了。
若是俏俏懷疑他為何知道劍法名字,不解釋,俏俏會提防她,解釋,就壞了俏俏的苦心。
不管哪種結果,金硯尋都不好受。
他看了眼伊瀟瀟的方向,哼,還沒得到傳承記憶,就想起許多本能,倒是也不負她那身血脈。
就是不知道,趙穆橋打算怎麼在不驚動天道的情況下,讓伊瀟瀟能得到自己的血脈傳承。
金硯尋不知道,就在他因為陷入回憶,時而高興時而低落的時候,翠園所在的這座浮空島,夜幕低垂之下,暗流涌動得仿佛隨時都會掀起巨浪。
在翠園中,喬俏發現海棠樹又長了薔薇花,回到屋裡並沒有打坐,直接躺下了。
雖然並不困,喬俏卻很快就有了睡意,她沒有掙扎,輕易被拉進了夢境之中。
但她沒做夢,還在那顆巨大的神品梧桐下,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都低著頭,垂頭喪氣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
換個人來,肯定就心軟了。
可喬三娘她在孤兒院那麼多年,孤兒院裡那幫小魔鬼們,做錯了事情能比這倆崽子更天使。
她面無表情走近二人:「說吧,找我做什麼?」
薔薇咬著唇偷偷看喬俏一眼,哭唧唧道歉:「神主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用梵音催動您的神木靈根成長,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讓您夢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沒看到神主出現,那應該就不是神主的夢境,具體發生了什麼,薔薇也不清楚。
穆稜猛地抬起頭,小肉臉一臉豁出去的決然模樣,大聲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將自己的鈴蘭毒素注入了薔薇姐姐的夢境中,才會讓神主精神錯亂,夢到了流氓!」
喬俏:「……」
她捏了捏額角,「你們就打算來給我道個歉?」
穆稜茫然了:「不用道歉嗎?」
薔薇拍他腦袋一下,小心翼翼往喬俏身邊湊,輕輕搖晃她的衣袖,「神主只要不生氣,怎麼懲罰我們都行。」
喬俏挑眉:「那你們能讓我繼續做那天那個夢嗎?」
穆稜更茫然:「流氓是壞人,您不捨得懲罰我們,是想懲罰自己嗎?」他突然覺得神主親切許多。
喬俏唇角抽了抽,「我就是想知道,那天……金硯親完空氣,後面發生了什麼。」
薔薇偷偷蹭了蹭喬俏的衣裳,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梧桐氣息,沉醉得眯了眯眼。
聞言,她想也不想就道:「後面的夢不到了呀,我問過生命樹,它說少兒不宜的東西,得等我們長大了才能看,已經將那段夢境拿走了。「
喬俏都顧不得吐槽,更好奇,「我的夢境,生命樹還能拿走?」
穆稜也搶著拽住喬俏的衣袖往她身上貼,「我說我說,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夢境,其實是一種記憶片段,應該跟神木靈根有關。
神主還是幼崽呢,不能看羞羞的場面,生命樹為了保護我們,才拿走的。」
喬俏瞭然,接著有些詫異。
她不是一個會輕易信任別人的人,尤其薔薇、穆稜甚至生命樹對她來說,都是陌生樹,敵友難辨。
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倆小崽子太中二,總喊她神主?
她竟特別自然就相信了他們,而且篤定生命樹和他們都不會傷害她。
她沒忍住,問道:「我真的是你們的神主嗎?」
薔薇大概知道喬俏在擔心什麼,將還在閉著眼蹭喬俏的穆稜送出夢境,更親密抱著她胳膊。
喬俏:「……」被金烏蹭多了,她都習慣了,說不定她上輩子,真的是一棵樹。
「神主還沒有覺醒傳承記憶,所以不知道,天下所有植物,都是您的臣民。」薔薇抱著喬俏胳膊,拉她坐到跟喬俏神識海中一樣,只是更大的梧桐樹下。
薔薇仰頭看著樹上的金色絲絛:「我的傳承記憶告訴我,我們的生機、靈智、修為,都是因神主而來,甚至連生命樹都一樣。」
「而我們這些神木,便是因為當初離您太近,沐浴神輝,才成了神植。」
「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我們都是神主的孩子,氣息與您同源,根系與您相連,您為我們遮風擋雨,我們獻上永生永世不變的忠誠和敬愛。」
「所以,所有神植,即便是帶劇毒的神木,都無法傷害神主。」
喬俏不信:「那為何穆稜能讓用鈴蘭毒素影響我?」
薔薇嘿嘿笑:「有些毒素是能讓您開心的嘛,傷害不到您的根源,我們總得有點本事討神主開心呀。」
喬俏:「……」懂了,會給母親植入春·毒的孩子,問就是孝順。
薔薇輕輕晃動喬俏胳膊:「神主神主,我唱歌可好聽了,我給您唱歌好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