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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臭丫頭還記得他出身合歡宗嗎?
喬俏嘎嘣嘎嘣磕著瓜子,呸了一聲吐出瓜子皮,「你懂還把忠心的徒弟逐出師門,留下個糟心玩意兒在身邊,你是想把溫仙子氣活過來是嗎?」
柳思巧的小說里,對牧嘉和溫郁雪的愛恨情仇描寫的並不詳細。
聽牧嘉說完,她才聽明白,好傢夥,這就是個白蓮花徒弟愛上師尊,在師尊和師娘中間茶來茶去,茶了一出狗血劇。
武青綢作為大徒弟,得知詳情後,將師妹打了個半死,想讓師娘入土為安。
牧嘉非得將溫郁雪留下,直接攆走了大徒弟。
白蓮花哭訴自己的委屈,借著走火入魔閉關留在了宗門,私下讓人傳播武青綢和師尊不清不楚的故事,還得了所有人的憐惜。
喬俏看牧嘉的眼神恨鐵不成鋼,都已經忘了這是個渡劫大能,一口一個你。
「你要是懂風花雪月,還能看不出你那小徒弟的花花心思?」
「咋的,溫仙子只是沒了命,她卻失去了愛情是嗎?」
「就你這樣,還好意思想煉了我救人,你就沒想過溫仙子醒了,也會再被你氣死嗎?」
喬俏看牧嘉臉色鐵青,快把酒壺都捏碎了,還不怕死的拱火,「捏碎了酒壺正好,前輩你不該喝酒,你該好好品品茶,但凡懂點茶藝,也不至於在我面前講苦情故事。」
說完,她突然想起自己是怎麼來這兒的,重重哼了聲,「說好子時三刻見,您就當著我師兄和師妹的面把我劫走,萬一我想不開跟你魚死網破,你也別想救人了。
就這還說懂人情世故,建議前輩買一盤子花生米,但凡吃兩粒,也不至於醉到沒了腦子。」
牧嘉額角青筋直跳,酒壺直接碎成齏粉。
他手指微動,喬俏突然就唔唔著說不出話,捂著自己脖子被提到了半空。
他冷笑,眼神陰狠看著喬俏:「你生怕本尊不殺了你?」
喬俏艱難動了動手指,將儲物戒中的神木梧桐木盒取出來,又立刻收了回去。
牧嘉驀地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生機一閃而逝,愣了下,喬俏啪嘰一聲摔倒了地上。
她齜牙咧嘴揉著屁股,艹,這瘋子果然沒有器靈好pua,油鹽不進啊。
牧嘉看著她,「你……」
喬俏立刻爬起來往外跑,「我要是給了你寶物,我就死定了,我為溫仙子叫屈!你配不上她,我寧願死也不救她面對你這樣的瘋子!」
牧嘉似笑非笑,輕易將喬俏抓回來,「既然寧願死,你跑什麼?」
喬俏眼珠子轉了轉,「我感覺到這裡有魔力,我去吸收魔力,直接墜魔衝出去,被當做魔頭除掉,也比被你這個瘋子殺了好。」
牧嘉冷哼,「不用試探本尊,瑤光宗的浮空島都是神魔器,其中的魔力乃是仙魔界下來的魔君血脈衍生。
你若吸收多了,別說墜魔,直接血脈崩潰連衝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這裡的魔力吸收掉。」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將人帶來這裡。
連瑤光宗的人都不敢進來,仙官司即便發現人在附近,有禁制在,他們不驚動瑤光宗的話,也進不來。
喬俏心驚,「前輩怎麼知道的?」
問完,她趕緊拍了自己嘴巴一下,「那啥,我不想知道了。」
牧嘉能知道這些,說不定合歡宗和瑤光宗是沆瀣一氣。
那她知道的越多,死的只會越快哇。
牧嘉似笑非笑看著她,「現在知道怕了?我還以為你這死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死得太慢。」
喬俏不動聲色後退幾步,「前輩想要的東西,無非是能夠為溫仙子祛除死氣的養魂之物,若是雲真界成了魔族的後花園,您就算煉化了我的血肉,也無法讓溫仙子活過來。」
牧嘉淡淡嗯了聲,「你繼續狡辯。」
喬俏繼續後退:「可若是前輩能揭穿瑤光宗的身份,就會成為雲真界的英雄,到時候溫仙子醒過來,得知您的善行,想必也不會生氣您之前跟徒弟不清不楚,還被徒弟擺了一道的事情了。」
牧嘉眼神微動,「你確定?」
「瑕不掩瑜嘛。」喬俏終於摸到了魔力最濃厚的地方,感覺到蠢蠢欲動向往她身體裡鑽的魔力,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跟牧嘉這種修為高深的瘋子打交道,躲不掉,打不過,指不定那句話不對付他就要嘎了你。
既然早晚都要嘎,她寧願痛快痛快嘴。
但她也不是找死,牧嘉有沒有被pua不好說,反正也是被她的話套進來了。
起碼等他回去,那個白蓮花徒弟得不了好。
武青綢再不著調,那也是楊晨的太奶奶,怎麼能讓個綠茶白算計了。
喬俏能感覺得出,她的魔族血脈比什麼魔君牛逼,反正這魔力只讓她血脈躁動,卻控制不了她。
反過來,她能控制是否吸收魔力。
若是牧嘉一定要殺她,大不了魚死網破,趁著三界都有仙人在,直接爆了這個島,將合歡宗和瑤光宗跟魔族勾結的事情揭穿。
喬俏繼續忽悠牧嘉,「您也聽到了吧?太倉界的神木都叫我為神主,我的神木靈根比生命樹還厲害,若是等我長成,起死回生不是難事。」
「但道魔不兩立,我雖然有魔族血脈,卻是道修,若合歡宗和瑤光宗勾結,我死都不會幫您做任何事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