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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此處,百言飲了一口茶,繼續講述起來:「那宋少俠也是個可憐的,玉鼎門的仇報了,可是他也死了,居然還是被他的護衛所殺!這人啊,真是養不熟的白眼兒狼......」
「宋文瑾死了,那《九玄錄》呢?再次下落不明了?」
「殺宋文瑾的那個護衛也被一個女子殺了,宋文瑾死前倒是大喊求什麼人救他,還說會把《九玄錄》給她的主人,可惜那女子卻說,秘籍早就被拿走了,具體是誰,百曉門目前還沒打聽到。」
「也不知究竟落入哪位掌門之手?那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然後?然後便是各大門派安置死去的弟子,停靈發喪,個別門派接班人繼位。
各大門派確實有傷亡,但幸好並不慘烈,而他們一直被關在密室之中,也沒見到傳說中的鬼面人。
等馮青青重新打開密室後,眾人從她口中得知一切。
她與褚懷義交手,此時鬼面人出現,想要親手殺了褚懷義這個叛逃多年的弟子。
雙方交手,青青明哲保身,等到兩敗俱傷之際,馮青青對二人下手。
雖然青青有些趁人之危有些勝之不武,但是鬼面人和褚懷義都算不得正人君子,眾人對青青的行為不覺得鄙夷,反倒覺得聰慧。
馮青青的名聲越來越大,但此時她卻做了一件「自毀前程」的事情。
「你要成為天域宮的宮主?」鳶時震驚的看著青風,難以置信的開口。
「沒錯!」青青平靜的回答。
鳶時不能接受,江湖死傷無數,青風卻要成為天域宮的宮主,繼續與武林為敵嗎?
「鳶時你太傻了,一個門派是不是魔教異類,不是門派弟子的問題,而是掌管者的問題。我不是鬼面人洪覆,也不是偽君子褚懷義,不會讓天域宮走以前的老路,反而會帶領天域宮成為江湖受人敬仰的門派。」
即便青青這般說,但鳶時還是難以接受。
可是青青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也不是鳶時三言兩語能改變得了的。
「我已經廣發請柬,將此事告知天下豪傑,待他們休養一番,一個月之後,來天域宮觀禮。」
鳶時還是搖頭:「你要成立新的宗門,無人反對,可是你要成為天域宮之主,天下豪傑知道此事,不會同意的。」
青青卻不這麼認為:「我會讓他們同意的。」
鳶時不想和青風爭論,便說道:「我師父還沒醒,我去看看他。」
看著鳶時離去的眼神,青風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此時如箏上前稟報:「主人,秦無煦嚷著要見您。」
青風本不想見他,當初他要殺鳶時,現在留他一命已經是自己開恩。
「不見!」
「可他說有關於前任宮主的事情,想要問主人。」
提起洪覆,青風冷笑一下。
罷了,便去見見秦無煦,他有什麼問題想問。
天域宮的刑堂,秦無煦被關在牢里,從他來到刑堂其,身上的傷基本是傷了好,好了傷。
此時他抬頭看著青風,眼中終於不再有以往那熱烈的情愫。
「聽說,你要成為天域宮的宮主了?」
青風坐在不遠處的太師椅上,單手指尖抵在太陽穴處道:「沒錯,你有什麼意見嗎?」
秦無煦微微搖搖頭:「我聽說宮主死了,和褚懷義兩敗俱傷......那麼輕易就死了?」
青風輕笑:「你究竟想說什麼?或者——你想問什麼?」
「我只是突然想起,近一年來,宮主很少召見我,考驗我的學習的醫術而已。」
秦無煦說道此處,頓了頓:「和褚懷義交手的人,真的是宮主本人嗎?或者說,在那沒有江湖豪傑在場的無極殿,宮主真的出現過,並和褚懷義交手嗎?」
這個問題青風並不急著答,但目光依然看著秦無煦。而這個目光,似乎是在告訴秦無煦:沒錯,你猜的——都是對的。
下一刻,青風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極為得意,極為痛快。
「你現在才發現?我以為,你會在更早之前就察覺呢!」
青風這算是變相承認,所謂的兩敗俱傷,都是假的,不過是青風編出來,騙那些被關在密室中的人的謊言罷了。
聽到此處,秦無煦開始掙紮起來,但是隔著牢門,他出不來,只能在那裡嘶吼掙扎。
「你殺了她?」
「是!」
青風挑眉,毫不猶豫的承認:「她一年前就被我殺了,血還濺了我一臉,你真的不知道我當時的心情,有多高興!」
說道此處,青風語氣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她還被我丟到後山去餵狼,我小時候,她最喜歡將我推到懸崖邊嚇唬我,但是最終,她死在我手下,還被我扔下了懸崖。你知道那種大仇得報的痛快嗎?」
青風雙手按住扶手身子往前傾,臉上滿是瘋狂。
見秦無煦這般痛苦模樣,青風又覺得好笑:「我當初就很奇怪,你一個風月場所的小倌,什麼本事都沒有,她為何要你入天域宮?細查之後才知道,你竟是她的外孫。怎麼,要為你的外祖母報仇嗎?」
說道此處,青風再次忍不住的掩嘴笑了起來:「可她接你回來並不是想你繼承天域宮啊,只不過是看你可憐,給你個容身之處罷了。」
秦無煦怒視青風:「就算你殺了她,你也無法成就她那樣,讓江湖聞風喪膽的威名和霸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