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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內,褚懷義看著已經被架起來的宋文瑾,一臉痛心的說道:「賢侄,你究竟為何走錯路,要勾結天域宮,害的玉鼎門被滅門。」
宋文瑾不想與他多費口舌,但是也不敢讓褚懷義知道,他知道滅玉鼎門的兇手是誰。便說道:「我沒有勾結天域宮,都是被陷害的。我願意交出《九玄錄》上卷,但是盟主要想辦法向眾人表明,我是被冤枉的。」
褚懷義卻一臉的不信:「你不是說《九玄錄》被你拿去交換念心了嗎?我命人打你,不是為了秘籍,不過是替你那雙親教訓你罷了。」
都這個時候了,褚懷義還在做戲,宋文瑾低頭冷笑。
「我是騙你的,因為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誰叫我手裡有《九玄錄》呢?誰接近我,我都懷疑。」
褚懷義一臉的驚愕,隨後便是痛心,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好吧,老夫也理解,你現在的狀況,確實艱難,他人為了奪得秘籍,嫁禍你也正常。那你說吧,東西在那兒?老夫會想辦法還你清白。」
「那就請先還我清白。」宋文瑾抬頭道:「然後我才會把東西給你。我現在孤身一人,身邊不過兩個護衛罷了,若怕我騙你,你在抓我回來就是。所以——還請褚盟主諒解。」
褚懷義沉默,心中似乎在思索什麼。
片刻後,他沒說要怎麼還宋文瑾清白,而是提起了兩個護衛。
「白澤昨夜已經死了,被人一劍封喉。」
宋文瑾大驚,猛然抬頭,想要問出白澤的其他情況,但是褚懷義已經踏出了牢房,留下聲音道:「帶他出去,給他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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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還沒過去,大事卻發生了好幾件。
先是宋文瑾勾結天域宮,褚宋兩家結親失敗,再是短短一個上午,褚盟主就查清了宋文瑾是白道叛徒一事,換他清白了。
「所以盟主的意思是,勾結天域宮的是那個叫做白澤的護衛,而非宋文瑾?」
褚懷義飲了口茶緩緩道:「沒錯,而且白澤此人已經被宋文瑾親手所殺。」
但有掌門還是質問:「可是寧掌門的千金親眼所見,宋文瑾勾結天域宮的人,還想殺她和鳶時滅口。」
褚懷義卻反問:「在這個非常時期,孤男寡女深更半夜,遠離城內去往郊外,也不知所謂何事?」
「褚盟主!此話何意?」
褚懷義這般含沙射影,說寧靈和鳶時去往城郊,是私下幽會。如此敗壞自家女兒的名聲,寧永言自然不能忍。
褚懷義抬手,安撫寧掌門道:「寧掌門息怒,諸位都聽過寧小姐的證詞,但是也不能只聽她一人之言吧。老夫連夜審問了宋文瑾,他的說辭是,察覺白澤有異,和白鷹跟蹤查看,見白澤和天域宮的人聯繫,便想將二人抓住,不慎撞破鳶時和寧小姐二人的事。而一番爭執,天域宮的人趁機逃脫,宋文瑾命白鷹抓住白澤。卻不想白澤寧死在宋文瑾的劍下。寧小姐怕壞了名聲,又見白澤確實是宋文瑾的人,便說是他勾結天域宮。這樣,叛徒宋文瑾說的話沒人會信,而寧小姐也保住了名聲。」
「一派胡言!他為了活命,居然編出如此謊話,宋文瑾豎子在何處?讓他出來!」
寧掌門很是生氣,雖然其他掌門在褚懷義不怎麼管鬼面人事情的時候,確實以寧永言為首,商議剷除天域宮的方法,但是現在聽了褚懷義的話,也覺得確實有道理。他們不能只聽寧小姐的一面之詞。
「叫諸位久等了,在下姍姍來遲。」
議事廳的大門處,已經換上乾淨衣服的宋文瑾站在那裡,由啞女觀棋攙扶。
他掃過地上停放著的白澤的屍首,視線很快移開。
白澤已死,他定會替他報仇!但是現在,只能委屈他背上勾結天域宮的罪名。
第44章 小師叔
見宋文瑾出現,站在寧掌門身後的寧恆已然沉不住氣,直接拔劍要殺宋文瑾。
「貪生鼠輩,為了活命,居然如此污衊我妹妹!」
雖然寧掌門很生氣,但是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此時越是沉不住氣,越是授人話柄。
於是他立刻上前,三兩下奪了寧恆的劍,扔給了身後的弟子。
寧夫人見此立刻嚴厲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打什麼亂。將他帶下去嚴加看守!」
「是!」
見鬧事的寧恆被帶走,褚懷義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既然宋賢侄已經在此,不妨將寧小姐也請上來,讓他們二人當面對質,諸位意下如何?」
他們自然沒有意見,但就怕到時候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知道該相信誰?
而褚懷義看了看宋文瑾,問道:「宋賢侄,你可敢與寧小姐對質?」
宋文瑾坦然:「有何不敢?」
見宋文瑾這般說,很快有人去請寧小姐。寧夫人見此,心中怒火更甚,但是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只有當面對質,才能還女兒的清白,否則便是真的如宋文瑾所言了。
寧掌門察覺寧夫人動怒,伸手握住了寧夫人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但即便如此,寧夫人怒氣仍舊未散。
因為過往之事,她確實不願女兒和那個叫鳶時的有過多牽扯,但並不討厭鳶時本人。可是現在,她恨不得將鳶時千刀萬剮。
片刻後,有人請來了寧靈,而褚懷義也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寧靈聽後大怒,指著宋文瑾厲聲道:「無恥小人,顛倒是非黑白,我與鳶時根本沒有私情,我昨日找他,是因為風箏壞了,想請他修,無意間跟蹤他,才看見發生的一切。你別胡說!諸位不要他的鬼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