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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域宮藥堂的堂主,秦無煦便是在他手底下做事,而青風現在,就是讓他去醫治無悔。
「內傷很重,氣息混亂,但是性命無礙。」
「那能醒過來嗎?」
老者倒是挺有自信:「自然可以,不過可能需要些時間。」
青風越看自己的新名字越發喜歡,目光一直盯著紙上:「那就封住他的武功,讓他儘可能早些醒來吧。」
老者遲疑一瞬,卻也沒有提出什麼質疑,點頭離去了。
這些日子鳶時心情很沉重,一來是師父遲遲不醒,二來便是對於他和青青的婚事。鳶時迫切的想要尋求無悔的開解,告訴他,他應該怎麼做,究竟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心煩。
而青風心情很是愉悅,她也看出了鳶時心情不好,便提著酒來尋他。
「雖然你現在已經還俗,但是你還沒有嘗過酒的滋味吧?要試試嗎?常言道一醉解千愁呢!」
鳶時瞧了瞧青青遞過來的碗,裡面的酒很是香醇,饒是他從不飲酒,也覺得這個味道很迷人。
鳶時有些遲疑,青青將手朝著鳶時嘴邊送了送,最後鳶時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雙手端著碗仰頭將其飲盡,但隨後就感覺喉頭一陣火燒。
「這酒......」鳶時覺得有些難受,整張臉都擠在了一起:「怎麼這麼難喝?」
青青見此捧腹大笑:「第一次喝是這樣的,多喝幾次就會喜歡上的,再試試吧。」
說完,青青又給鳶時到了一碗,也給自己倒了一碗,二人豪邁的端碗碰撞,一起仰頭將其飲盡。
或許真的如青青所說,酒真的是個好東西,鳶時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整個人似乎飄了起來,他忘卻了心中的煩惱,只是眼前的青青也有些模糊。
鳶時看著青風那模糊的身影,低聲道了句:「日月長相望,宛轉不離心,見卿行坐處,一似火燒身......」
「你在嘀咕些什麼?」青風靠近,溫熱的氣息吐在鳶時臉上。
「青青。」
「嗯?」青青聲音溫柔,在鳶時耳畔響起,似乎有一些不真實。
「我有些看不清楚你了。」鳶時晃了晃腦袋。
「那就先不必看清,閉眼睡吧。」
這句話像是有什麼魔力,鳶時果然倒頭,沉重睡去。
而他醒來之後,身處的環境已經不是在園子裡。
鳶時恢復意識,已經是晚上了,只覺得頭痛欲裂,胸口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壓著。
屋內點著蠟燭,他緩緩睜眼,抬手扶額,才發現自己赤著胳膊,又低頭瞧了瞧,看見胸口處有一隻白嫩的手臂,而手臂的主人,就睡在自己身邊。
這把鳶時嚇得不輕,他的酒也瞬間醒了。
鳶時目光小心翼翼的朝著身旁看去,這一看,比上次在郊外的清醒還嚴重。
那個時候,至少青青還是穿著衣服的,但是現在,青青還在沉睡,但卻和他一樣,同樣未著衣衫。
鳶時頓時整個人都慌了,他努力鎮定將青青的手挪開,緊繃的身體坐起來,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
他聽說過酒後亂性,但卻不知道會這麼嚴重,他真的毀了青青的清白。
雖然他會娶青青,可是在成親之前就做出這種事,終究還是欠缺妥當。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青青會原諒他嗎?
衣服剛拿在手中,鳶時腦子還是一團漿糊,剛才已經挪開的手再次向一條水蛇一樣纏上了鳶時的腰。
「你醒了?為什麼不叫我?」
沒有衣物的遮擋,鳶時後背的肌膚直接與青青解除,一瞬間,鳶時整個人像是被電流穿過抖一下。
「冷嗎?」青青拉了拉被子,為鳶時遮擋。
鳶時確實有些冷,但不是沒穿衣服的原因。他嘴唇微微顫抖,不敢去看青青。只能低聲道:「對不起......」
青青輕笑,嘴唇輕輕地咬著鳶時的肩膀:「對不起什麼?本來我們就是要成親的,難道你沒打算娶我?」
「當然不是!就算要成親,這也不該是傷害你的理由,我......」
鳶時愧疚的低下頭,語氣滿是自責:「怪我不該飲酒,青青對不起。」
青青聽得此話,卻越發抱緊了鳶時:「我又沒怪你,畢竟是我讓你喝的,而且我也喝了,若是今夜之事真有錯,也並不全在你。」
可是鳶時還是不能原諒自己,他低頭沉默,卻被青青一把將臉掰過來。
「你若繼續自責,便是在怨恨我讓你飲酒,叫你造成今夜之舉?」
「我並無此意......」
「那就別再這般。」
青青霸道的說完,雙手環住鳶時的脖子,湊上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對於青青的接觸,鳶時不敢垂眸,生怕看見不該看的。可是身體的接觸叫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鳶時整個人繃得更緊,他胸腔不斷起伏,呼吸也變得沉重,雙手緊緊捏著被子。
他不敢動,生怕下一刻,就控住不住自己,會對青青繼續造成傷害。
可是青青卻像是沒有察覺鳶時的克制,她越發靠近鳶時,聲色溫柔,低聲在鳶時耳畔呢喃:「鳶時,離天亮還早呢!我們......」
後面的話,青青沒有說出口,但是那勾人的眼神和氣息,已叫鳶時難以把持。
......
初嘗珍饈的鳶時食髓知味,一開始還是青青在引導,而後便是鳶時完全掌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