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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瞧了瞧縮瑟在褚念心身旁的觀棋,觀棋察覺到宋文瑾在看她,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
宋文瑾道:「你不必害怕,替我去給褚盟主送個信。」
說罷,宋文瑾朝著觀棋遞過去一封信,觀棋不敢拒絕,白著小臉顫抖著雙手接過。
待觀棋離開後,白澤道:「讓屬下去跟著她吧。」
宋文瑾搖搖頭:「我身邊可信之人只有你們兩個,不重要的人和事,就不必你們浪費時間去處理。」
觀棋是宋文瑾在英雄城買的丫鬟去伺候馮女俠的,可就算是自己買來的下人,宋文瑾也不信任。
「公子是讓盟主來接褚小姐嗎?」
宋文瑾緩緩道:「不!我是告訴他,人我救下來了,但是秘籍被鬼面人搶去了。」
白澤白鷹大驚:「公子,若是叫鬼面人知道,你將矛頭引向天域宮,怕是不會放過我們,助您一事怕也無望了。」
宋文瑾聽此話冷哼一聲:「說好了要助我,但是這麼久了,天域宮還不派人來聯絡我。褚懷義趁機搞出個冒牌貨來,害得我要自己重新想辦法接近他。在此天域宮幹了什麼?怕是就等著我和褚懷義起了矛盾,好從中得利,奪了《九玄錄》去吧。」
白澤白鷹二人不說話,宋文瑾說的不錯,他們與虎謀皮,天域宮並沒怎麼處理,每一方都不過是在相互利用罷了。
「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宋文瑾想起不久前有一撥人找上自己,說是他母親的師妹,還拿出了一份信物。還信誓旦旦的說,在英雄城內,只有那人才能護他。
宋文瑾隔著衣服捏了捏懷中的東西,思索一番,還是覺得喬裝去找那個神秘人。
「去極樂館,找我母親的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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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江湖人,白澤白鷹的見識比鳶時的多多了,他們二人身處極樂館,不會像鳶時那般不自在,不過是也不會沉浸享受,而是站在宋文瑾身後,目光如炬,警惕萬分的看著周圍。
宋文瑾落座,悠閒地為自己倒茶,而在幔帳之後,有一個紫色身影緩緩朝著這邊而來。
人影未見,話音先到。
「瞧瞧這風度翩翩的少年郎,與我那師姐長得還真像。」
嫵媚撩起帘子走了出來,款款坐在宋文瑾對面,白澤和白鷹的目光立刻警惕的看著她。
宋文瑾抬眼看了一眼嫵媚,確定眼前之人之前從未見過,於是開口道:「不知閣下是誰?」
嫵媚把玩著耳畔的一縷秀髮,隨後攤開手舞了舞:「不是說了嗎?我是你母親的五師妹,也是這極樂館的館主。你可以叫我五姨。」
宋文瑾冷笑一聲道:「我玉鼎門乃名門正派,我母親雖是個無門無派的遊俠劍客,卻也是個光明端莊之人,豈會與你這個粗鄙放蕩之人是師姐妹。」
聽到宋文瑾用粗鄙放蕩來形容自己,嫵媚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消散,隨後大笑起來。
「光明端莊——哈哈哈——」
聽到嫵媚如此嘲諷自己的母親,宋文瑾立刻拍案起身,白澤白鷹也拔劍相向。
但是劍還沒有完全出竅,就見嫵媚抬手,順勢帶來一股強勁的掌風,硬生生將兩把劍重新按了回去。
嫵媚恢復了冷冽的臉色:「你母親嫁人後,便不喜與之前的同門來往,只管負責門內事務,江湖之事從不過問,三年一屆的比武大會你母親也不愛參加,我也向來不愛湊這個熱鬧,所以你沒見過我,沒聽你母親提過我也很正常。但我給你的信物確實真的,否則你也不會來。」
說罷,宋文瑾想起了懷裡的東西,那是一支有殘缺的拙劣髮釵。
「那支釵是你母親的師妹,我師姐的遺物,你父母大婚時我去觀禮,你母親將其一分為二共同保管。」
宋文瑾好奇:「這支釵很重要嗎?它的主人是誰?」
是她那被蒼淵所殺,短命師姐問心的東西,在問心死亡現場,問絲見到的,算是一項證物。說不定將來能起到些什麼作用。
但是嫵媚看了一眼宋文瑾,莞爾一笑,並未回答。
「現在能認下我的身份?我與你說話,你的屬下卻對我刀劍相向,如此無禮,當真需要好生管教一番。」
見嫵媚沒有生氣,而剛才輕鬆對付白澤白鷹二人,現在宋文瑾自傷一番,更不可能是嫵媚的對手,只能伏低做小,拱手道歉,最後再重新坐下談話。
「都退下吧,我要與我的外甥好好聊聊。」
見嫵媚屏退眾人,宋文瑾也揮手示意白澤白鷹二人退下。屋內只剩二人,嫵媚重新把視線看向宋文瑾,她單刀直入。
「玉鼎門被滅,這麼多天了,你為什麼前幾日才到英雄城求助武林盟主?」
宋文瑾目光如炬看著嫵媚,並不回答她的問題,而嫵媚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宗門被滅,雙親被殺,你孤身一人,就算有兩個下屬,如此力量也是報仇無望。」
嫵媚一邊說,一邊緩緩起身,繼續說著她的猜測:「武林盟主乃是江湖之主,沒有比求助於他更好的選擇了。」
嫵媚突然湊近宋文瑾耳畔,語氣有些激昂:「你為什麼沒有立刻求助他?莫非——」
嫵媚的猜測戛然而止,而宋文瑾雙拳已經緊握,怒意正在翻湧。
嫵媚笑的更歡了,但是笑容過後,面容又是冷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