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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池溪早已將瓦片蓋好,從屋檐上翻身下來,四周守衛聞聲而動,池溪無處可躲,只好從窗戶上翻身進入,將劍立在那男子身上。
「別動!」池溪小聲警告道。
「溪兒姑娘,發生了何事?」屏風後有侍衛問道,「是有賊人?」
池溪立即將劍貼近他的脖頸,男子低聲說道,「無事,是一直貓突然闖進來嚇我一跳,你們散了吧。」
「當真無事?」那侍衛如此問著,竟要從屏風後而來。
男子立即大聲喝道,「你在作甚?還不速速退下,莫非想看本姑娘洗澡不成?」
池溪頓時覺得他有些滑稽,甚是好笑,但也只能忍著。
侍衛聞言止住了腳步,退了下去。
「把門帶上。」」男子又道。
待侍衛們關好門之後,池溪看著這名與自己面容接近相似的男子,心中已有猜測,她試探地開口問道,「宋銘?」
「溪兒,好久不見。」宋銘也不否認。
「你為何此番模樣?」池溪微微皺眉。
宋銘欲言又止,頓了片刻後才說道,「為了復仇。」
「這就是穆茜教你的法子?」池溪問道,她想起許久之前在上清宗穆茜曾與他說過,他有法子,原來就是這種法子?
宋銘點了點頭,他心中愧疚,毫無保留地將他的計劃全部告知與池溪,「我修為不如他,穆茜與我說只有這樣才能靠近他,只是這些年他行事癲狂,時而清醒時而痴瘋,一直沒能尋到機會下手,只好委曲求全待在他身邊伺機而動。」
池溪聞言不是很能理解,只是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你這些年就沒想著要提升自身修為?」
「魔界靈氣匱乏,上次練丹已耗費我半生修為,我已無法提升修為,不然我也不至於淪落至此,而且我若是貿然修煉,只怕會引起陸霖懷疑。」宋銘搖頭道。
池溪聞言心中並無絲毫觸動,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只是瞧著他的臉實在是不能直視,她又問道,「你這臉還能變回去麼?」
宋銘微楞,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靈劍之上,語氣酸澀,「不能了。」
他說完又問道:「你深夜來此,是為了什麼?」
池溪沒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酸意,只是思索著是否告知他實情,沉默著沒有回話。
「是為了陸霖麼?還是魔主?」宋銘猜測道,他上前一步說道,「無論是誰,我都能助你,只要你願意。」
池溪並不覺得他能成為自己的幫手,她搖頭道,「你且先顧好你自己。」
宋銘面色尷尬,他偏過頭,不敢在看池溪的目光,「若想殺陸霖,我可以帶你去他的住所,我知曉他房內所有機關,還有他的軟肋,只要你要挾我,就能近他的身,但得在他不清醒之時。」
宋銘說完,見池溪不為所動又繼續說道,「若想殺魔主,也得先殺陸霖,陸霖是他的走狗,他若是察覺魔主有難,定會第一時間趕到護主,我見過他許多次拋下我前去營救魔主。」
「料想我只是個冒牌貨的原因。」宋銘語氣低了幾分。
池溪猜測他這些話有幾分真假,他的橫豎都得先殺陸霖,她猛然察覺不對,「為何魔主需要他保護?」
「你的目標果然是魔主是麼?」宋銘說道。
池溪也不在隱瞞,點了點頭,「所以呢?」
「我曾見過幾次,魔主修為已大不如從前,若是沒有陸霖助他,或許我都有機會殺他。」宋銘說道,小聲呢喃道,「可是我殺他又有何用呢。」
「你是如何看出的?」池溪忽略他的呢喃問道,她先前見過魔主一面,但並未有虛弱之勢,或許是那次離的太遠的緣故?還是他再說假話。
「我在陸霖身邊多年,自然也能多次接觸到魔主,他修為一年不如一年,我偶然一探便能知曉。」宋銘說道,他嘆了口氣,「溪兒,我不會騙你。」
池溪信了七八分,沒想到今夜出行會有如此之大收穫,她心中重新商議好了計劃,便提議道,「今夜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我也不會對他人拆穿你的身份,可行?」
「好,若是你有需要,儘管來找我即可。」宋銘點了點頭,當池溪要走之時,他又開口說道,「對不起,我沒能尋到逐風令。」
池溪聞言,回頭對他說道,「我從未想過要那塊令牌。」說完翻窗而去。
「是沈澈,是沈澈予你的對麼?」宋銘快速來到窗邊追問道。
池溪沒有停留,飛快地移動躲過侍衛看守,回到了雅舍之內。
第74章
池溪回到雅舍之時, 天已經微微亮。
她趁守衛鬆懈之時,設立結界,將手上掌握的信息整理之後用傳訊珠發給了穆杳杳。
現在三界靈氣稀薄, 天門難開, 眼下最重要的是共同找到破解之法,但統一戰線的路上有些阻礙自然是要率先消除。
而第一個目標便是陸霖,正如宋銘所言, 若想消滅魔主,應當先控制陸霖。
池溪思定之後,化身為樹開始調息,她本身妖族使者, 魔界自然瞧見也不會多加懷疑,更不會過問。
畢竟在妖族,樹妖太常見了。
池溪修煉的這段時間,阡酒未在來打擾過, 而為了避免陸霖起疑, 宋銘也未尋過她,倒是清閒。
池溪每修煉三日便與穆杳杳通一次訊息, 分別互通著所知所聞。<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