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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溪對此並不感興趣,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她看見這些東西就想起他惺惺作態的模樣,不免犯起了噁心。
穆遷無非是想要池溪觸景生情,回憶起以前的美好時光,但沒想到池溪如今對他厭惡至極。
他心中一痛,收起了這幾個小玩意,又從袖中拿出了一個木製的小兔,柔聲道,「我阿姐是兔妖,那時我想念我阿姐,你便親手為我做了這個小兔子,你瞧,多可愛。」
他說著,見池溪仍然沒反應,又從袖中拿出另外一個,遞了過來。
池溪輕輕一瞥,便被吸引住了目光,這小貓活靈活現的像是沈澈做的小貓,她想起那時,她正院內做著木雕,路過的沈澈在旁瞧了一眼,問道,「池溪你做這個有何用?」
池溪回道,「給穆遷的生辰禮物。」
「生辰禮物?」沈澈自問了一句,說道,「瞧著挺好玩的,我也要做。」
於是池溪便教會了他,後來他做了一隻小貓,也不知曉他送給了誰,現在才知道他和自己一樣瞎了眼,送給了穆遷。
她接過這個小貓,笑道,「這小貓可不是我送的,不過你怕是忘了是誰送你的吧?
「這是你討厭的那個下落不明的師弟親手做的。」
穆遷聞言一滯,像是回想了什麼,突的面色一黑,奪了過去,用力一捏將它化為了粉末,「不准再提他!」
池溪見狀冷眼看他,為何他不會念著沈澈對他的好?
江淮停在窗邊一邊吹著冷風,一邊看著穆遷來回變臉,不由得感嘆,溪姐姐定力真好,若是她估計連夜扛著屋子跑了。
穆遷並不在意屋內多了個江淮,他看著池溪神情冷然,睫毛顫了顫,正想博得憐惜,但想起池溪昨日所說的話,僵著臉自覺無趣地走了。
江淮瞧穆遷走了,又來到池溪身邊,正準備誇獎幾句,發現她面色有些蒼白,便擔憂的問道,「溪姐姐可是累了?」
池溪點頭,躺在靠椅上打算休息一會。
一道風風火火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她手裡還拿著一本冊子,和一支筆。
池溪睜眼看去,是穆茜,心中暗道這姐弟倆真不讓人省心。
穆茜提筆在冊子上寫著了什麼,隨後抬眼打量了池溪和江淮一番,再朝著池溪問道,「你現在是否覺得力不從心,身體虛弱?」
池溪卻是有點力不從心,像是體內力量都被那紅繩吸走了,但她知曉穆茜此時是在打探消息,於是她否認道,「你沒來之前我覺得神清氣爽,但你來了之後就覺得心梗,空氣都變得有些惡臭。」
江淮聞言立即捂住了鼻子,「我說怎麼就這麼臭呢!」
穆茜面色一變,捏緊了筆,,惡狠狠的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幾日。」說完之後憤然的離去。
江淮立即把門帶上,「溪姐姐,你快休息一會,我替你把風!」
池溪點頭便睡了過去。
到了傍晚,穆遷又來了,像是穆茜與他告了狀,他進門看了一眼池溪,輕聲問道,「溪兒,你面色怎如此蒼白,可是如你上次所言,需要澆水?」
「我阿姐說你是澆著靈泉水長大的,你若是喜歡,待我去上清宗渡一些過來。」
他這是要去上清宗?池溪假意答應道,「我想自己去取。」
穆遷有些猶豫,池溪又道,「否則你就是將整個泉水挖來了,我也不會用它分毫。」
穆遷只好答應,池溪又道要帶著江淮一起去。
但這次他拒絕了,心中覺得池溪是想逃,於是開口說道,「你給我阿姐的毒藥是假,但我給的卻是真的。」
他給誰的?池溪有些疑惑,也有些後悔,若是能重來,她定會給穆茜餵真的毒藥。
「你若是想逃,盡可逃了便是,但可要想清楚後果,這小姑娘年紀輕輕便毒發身亡喪了命,不覺得有些可惜?」
池溪聞言,轉眼看著江淮問道,「他給你餵了毒藥?」
江淮點了點頭。
池溪冷然,心中不免有絲怒氣,她就知道穆遷沒安好心,竟以此來威脅她,她冷笑道,「我若是想逃,你也攔不住我,但你想以她來威脅我,我勸你儘早殺了她便是。」
穆遷看著池溪冷峻的神情,一時也摸不透她所言是真是假,於是改口道,「她去也行,只是這小姑娘身懷奇毒,若是跟著去了,在路上毒發丟了性命那便不好了。」
池溪冷眼看著穆遷,他表面上擔憂,其實還是在威脅她罷了,若是自己修為恢復了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她看了一眼江淮。
「那我不要去了,多謝溪姐姐的好意。」江淮見狀搖頭道。
穆遷鬆了口氣,但看著池溪眼裡的恨意很是痛心,他便給自己下了逐客令,走了出去,「你體弱,早些歇息,待明日我再帶你去。」
穆遷走後,江淮又關緊門窗,低聲說道,「溪姐姐你大可不必管我的,你若是想趁機出逃那邊逃!」
「不過多謝過溪姐姐救我哥哥一命。」江淮道了謝,又說道,「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池溪問道:「你身上的毒可要緊?」
江淮笑了笑回道,「無礙,姑娘想做什麼就做,不用顧及我,我自有辦法。」
池溪不知曉她說的是真是假,只當她在寬慰自己,也不想別人因她丟了性命,更何況這是對自己有恩之人的妹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