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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那比試後呢,他蹦了一晚上難道就不興累嗎?
你個行刑的劊子手心裡就沒點數?祁麟沒好氣地瞪了屠昭一眼。
屠昭:「???」
「那現在加上我, 贊成票就有兩票了。」卿凝兩手合掌一拍,目光轉投言朔,問道:「你呢?」
……
兩日後,靈泉浴宮。
師兄弟三人綴在卿凝後邊,屠昭不情不願地走在中間,斜眼看言朔的目光中滿是怨念。
「最近璋華城各宗各派的都有,人員太過魚龍混雜。」言朔稍稍解釋了一句。
祁麟修為低,又是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只讓他跟著卿凝,他不放心。
屠昭嗤笑了一聲,心道言朔這根本就是在杞人憂天,師父是誰啊,那可是絕命毒師,隨手撒點毒粉,連他都能放倒,誰還能傷得了她不成?
不過——
師父的這個秘密,興許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知道了,屠昭突然又高興了起來,就連瞪向言朔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得意。
言朔:「???」
「呀!我說了多少遍了,我要天字號的池子!」一男修將櫃檯拍得啪啪響,怒道。
侍引管事瑟縮了一下,神情很是無奈:「可您沒有提前預定,現在天字號的池子已經沒有了呀。」
「沒有你就不會變通,不知道把還沒來的人號牌給我嗎?啊?」那男修重重地錘了一下櫃檯,拔高了聲音呵斥道。
「這不符合規矩……」
「規矩?」那男修怒極反笑,威脅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舅舅可是千重門的宗主!在這璋華城的地界,你敢跟我講規矩?」
眼見著前方有鬧事的,卿凝不想惹麻煩,便找了另外一個女侍引管事去取昨天預定好的池位號牌。
「稍等。」
卿凝拿出預定憑證後,女管事沒有找到她定的那兩個池子的號牌,便去找另一個管事去了。
女管事拿著卿凝的憑證給被找事的男管事看了一眼,男管事找了找,很快便將兩塊標了天字號的池子號牌給了女管事。
「你這不是有嗎!」找事的男修眼疾手快,一把將女管事手裡的牌子奪了去。
女管事急了:「這是另外的客人預訂好的,請您還給我!」
「什麼另外的客人,我怎麼沒有看見?」那男修開始耍起了無賴。
「現在你看見了。」卿凝走了過去,面無表情地翻了個白眼,什麼人啊這是。
「原來是個美人預訂的,早說呀。」那無賴男修突然一改怒容笑臉相迎,將卿凝的號牌的遞了過來。
卿凝伸手去接,卻落了個空。
那人又將遞號牌的手收了回去。
卿凝氣笑了,微眯著眼看向這人,耍她玩呢?
「這池子的錢我來付,請美人共浴如何?」那無賴手搭在櫃檯上,色眯眯地沖卿凝調笑道。
「你說什麼?」
卿凝眼神冰涼,嘴角的弧度卻更深了,真是很有沒有碰見這般上趕著找死的人了。
「裝什麼,你來這地方不就是為了看男人嗎,跟小爺共浴,小爺讓你看個夠,如何?」
那無賴擠眉弄眼地朝卿凝走了過來,想拉卿凝的手。
卿凝躲過,那人卻變本加厲,將號牌咬在嘴裡,想要騰出手兩手並用,只是未待得逞就被人從後頭拎了起來。
屠昭將其拎著翻了個面,免得礙著卿凝的眼,言朔和祁麟分立在他左右,他們三人不過就是晚來了幾步,竟就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得收回之前的想法了,言朔的擔憂,還真不是杞人憂天。
「你找死?」屠昭這會兒看起來凶神惡煞,一開口就把那人嚇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在看出三人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個築基期,而拎他的這個人更只是個練氣修士後,那無賴眸中的害怕就消失了。
「呸!」他把銜在嘴裡的號牌吐得從屠昭身上滑了下去,接著騰出嘴威脅:「少多管閒事,老子的身份你們惹不起!」
空氣靜寂了一瞬,三道死亡凝視直直地懟向了那人。
言朔:你在跟誰說話?
屠昭:誰給你的勇氣?
祁麟:有種再說一遍。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靈泉浴宮的掌柜步履匆匆地趕了過來,卿凝見狀便道:「把他放下。」
屠昭聞言,將人又往上提了提,然後突然鬆手,將人摔了個屁股墩。
「哎呦!」那人摔得慘叫出聲,這會兒再看卿凝和死盯著他的那三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譏笑著道:「原來你們跟那給臉不要臉的娘們是一夥的。」
言朔罕見地動了怒:「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怎麼,我說的難道不對?來這地方看男人跳舞的還能是什麼好貨色?」
祁麟脾氣上來沒忍住,提氣叉腰對著那人就是一頓臭罵:「看男人跳舞怎麼了?我師父愛幹嘛幹嘛,關你什麼事?」
「怎麼,就興你們男修看美女跳舞,不興女修看美男跳舞了?你這嘴長出來別的沒學會,就學會雙標了是吧?」
「真是思想齷齪的人看什麼都齷齪,人女修來這,那是在欣賞美、欣賞藝術,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滿腦子的淫思盪事?」
……
來此地的女修居多,祁麟的話一出,立馬收穫了滿堂的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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